白素素的碗里堆满了菜,那是朱开元投喂的。
这哪是在吃饭啊,就是在吃狗粮。
白素素也心疼他,听说他准备亲自去找自己时,鼻子就发酸了。
这么有本事又可爱的男人居然是她的,这才真是上天对自己的恩赐。
吃饭过,白素素也累得狠了,躺在宽大暖和的床上,眼睛直接就睁不开了,再加上有一个熟悉的怀抱,睡得那叫一个香。
待人睡熟后,朱开元轻轻的挪了出来。
“爷?”
阿北小声回禀:“李义和兰风在等您吩咐。”
“让他们进来吧。”
门外,李义看向兰风,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这次把我坑苦了。”
找着了夫人不给报信,然后还自己擅自做主将人送进京城。
害得他马不停蹄的直奔京城请罪,还以为项上人头不保。
结果这个混蛋居然悄悄的立了大功劳。
“舵主,事出突然,在下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兰风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更不是为了贪图功劳什么的:“你们都没能得到我们的一点消息,就说明我们的消息没有泄露出去,此时送夫人进京才能全无一失。”
李义不得不承认兰风说得对。
他们内部有内鬼,消息传到他手上也不知道要经过谁的手,对夫人来说也是一种威胁。
“你们的内鬼挖出来没有?”
“是老凌那边出了问题。”
李义也没料到,老凌最得力的一个助手居然叛变了。
“那人和一个民间女子有了一个孩子,被朝廷的鹰爪逮着了短处,他为了救自己的儿子出卖了夫人。”
“真是该死!”
“是啊,这就是为什么上面一直不让干我们这一行的人结婚生子的原因。”
有了软肋就容易叛变,主子们也就不安全了。
“这也不全是。”
兰风想起夫人对他们的好,跟着夫人的那一百号人马如今都是有妻有子的,也没见谁叛变了。
反而对夫人死心塌地的。
两人正说着,就见阿北喊他们进去。
“都进去吗?”
“爷说让你们一起进去。”
并没有说让他们分开。
两人相视一眼,心下明白。
“属下见过爷。”
“起来吧。”
李义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过去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就不追究了。”
朱开元一句话,李义的心更提得高了。
“李义,告诉兰雨,下次再出纰漏提头来见。”
“是,爷。”
李义的心漏跳了半拍。
静等爷的发落,结果,爷的话题就说不到他身上了。
“兰风,说说夫人怎么找到你们的,你们又怎么从山里走出来的,经历了什么,事无巨细一一告诉我。”
“是,爷!”
兰风就将在山里的经历的各种危险都一一说了。
朱开元听得手心冒汗。
“爷,夫人很厉害,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坚强和勇敢。”
“知道了,辛苦你了。”
看了一眼他的左手:“你的手找一个好大夫看看。”
“爷,正想向您告个假,明天属下想带着阿英去一个小镇,那位老大夫开的药对症,夫人让继续去吃药治疗。”
“去吧,先去治好再回来,以后你们就跟在夫人身边。”
“是,爷。”
兰风和李义就退下了。
朱开元回到屋子里,看着熟睡中的人,心里五味俱杂。
要是让岳母大人知道她冒的险,怕是剁了他的心都有。
她不仅仅是自己的娘子,更是少主,让她冒这么大的险绝对是自己的重大过失。
大峡谷从东山进去,到西山再从北山出来,整整走了四十八天,自己又不在她的身边。
可想而知,她受了多少苦多少罪,累成什么样了?
轻轻的掀开被子,摸着她的双脚,脚底厚厚的一层老茧,朱开元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
“蛇,蛇!”
睡梦中的人突然惊叫脚踢了起来。
“娘子,娘子,不怕,有我。”
朱开元连忙将人抱在怀里,怀里的人由之前的不安,慢慢的安静下来,然后又睡着了。
肯定是做噩梦了。
朱开元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心疼自己的小娘子。
抱着心爱的媳妇儿,朱开元什么都不敢做,因为他知道她累坏了,自己再折腾她就不是人了。
怎么着也得歇上几天好好养养,等她回过神来再来温存也不迟。
事实上,朱开元自己也累得不行,自从听到她失联的消息后就没有合过眼。
再加上宫里的事情繁多,虽然从小就由爷爷教导,但更多的是学的武将的路子。
政务上他处理起来就很辛苦了。
也幸好身边还有慕容将军几人帮衬。
朝堂上的事儿,因为昏君的暴戾无常,聪明的稍微有能力的都已经找到法子告老还乡了,就算没办法离开京城的也是闭门不出,不问朝事。
到最后一段时间里还杀了一大批,这会儿朝堂上的人事实上都只是后补上来的。
位高能力却远远不足。
再加上昏君的专制让这群人缺乏锻炼,让他们拿一个主意出来简直是难上加难。
什么事儿都要朱开元亲力亲为,更为觉得朝堂人员缺乏的苦楚。
这一晚,白素素到了京城,他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一块了。
抱着自己的小媳妇儿第一次很安心的合上了眼。
结果,半夜的时候发现自己抱着一个火炉。
“来人。”
朱开元大惊,怀里的人浑身滚烫,高热得特别厉害。
让他大惊失色:“传太医。”
“爷,我们是在庄子上。”
阿北知道夫人病了也很着急:“爷,要不,请陈大夫看看,陈大夫医术也不错,庄上的人有个伤风感冒都是吃他的药,一般两三副就能退热。”
那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让半夜去开城门吧。
“现在是几更天了?”
“二更刚过。”阿北道:“爷,属下去请陈大夫?”
“那快点去吧。”
陈大夫来了,把了脉后就开药方。
“赶紧的煎了给夫人喂下去。”
“大夫,她这是怎么回事儿?”
“劳累过度,以前一直紧绷着神经的,这会儿当是松懈下来了,发一次高热也不见得是坏事儿。”
陈大夫道:“只要能退热就没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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