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演武场教授完弟弟妹妹们剑法后，叶宸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由于父亲和城主的兄弟关系，叶无修对叶流枫父子十分照顾，他们的住处十分不错，本来二人是住在城主府的中心地带，可后来叶宸的父亲喜欢安静，不想被人打扰，便带着叶宸搬离到了后院。
这里人烟稀少，庭院之外便是叶家后山，平时也少有人出没，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比较幽冷的地方，对于叶宸这对都喜爱安静的父子来说，到是不错的住处。
叶宸自幼和父亲一起生活，他没见过自己的母亲，记得小时候叶宸和同龄人在一起玩闹时被嘲笑没有母亲，每当这时，叶宸都十分难过，他无力反驳，只得跑回家问父亲，自己的母亲在哪？
可每次叶宸得到的回答都只是父亲的一声“孩子，抱歉”说完，父亲便会闭上双眼，弹一曲琴，奏一曲箫。
琴音低沉，箫声苦涩，叶宸每次听到都会忍不住的难受。慢慢的他也不在问父亲与母亲有关的任何事，因为从父亲的琴音和箫音里，叶宸能感受出一股巨大的悲伤和无奈。每一次的询问，无疑会让父亲更加悲伤。
而之后面对其他孩子的嘲讽叶宸总是一个人默默忍受，一言不发的刻苦修炼，每当自己要放弃时他就会想起别人的嘲讽，并以此来逼迫自己更加向前。
终于，时光不负有心人，本就天资聪颖的叶宸在这般刻苦努力下，修为提升迅速，于十四岁变拥有灵徒九品的修为，震惊了整个天绝城。
因为就大部分人而言不少孩子在十四岁这个年龄才刚刚接触修炼，或许连灵徒的修为都没有，而叶宸却已成为灵徒九品。
一时间，叶宸广受瞩目，被誉为天绝城第一天才。甚至连金元帝国都对他有所关注，在其正式踏入灵徒九品之时，皇室还送来了辅助修为的丹药，彰显其对叶宸的重视。
修炼一途，修武者除了可以通过吞纳天地灵气来获得修为外，还可以借助一些辅助手段来增强自己的实力，比如，丹药。
不同的丹药有不同的功能，有的丹药可以用来疗伤，有的会增幅内力，同样，品质越高的丹药效果越好。
丹药由炼药师炼制而成，而炼药师的等级与修武者等级一样，灵徒之境的炼药师可炼制灵徒品级的丹药，灵师之境的炼药师可炼制灵师品级的丹药，各境界分为九品，炼药师境界品级越高，炼制丹药的成功率就越高，品质也会越好。
因为丹药的种种功效，同等境界的炼药师的地位远超修武者，不过掌握炼药之术十分困难，只有天生火体或者与火属性相契合能够掌控火焰的修武者才有资格修习炼药之术，并且成功的可能性也极低。
诺大的金元帝国，掌握炼药之术的也不过数十人，并且等级都不太高，可即使这样，这些炼药师在金元帝国的地位依旧崇高，受皇室庇佑，奉为座上宾。
在叶宸崛起之后，周围的孩子们也不敢在嘲讽他，叶宸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实力得到了应有的尊重。
“老爹，我回来了”还未进门，叶宸的大嗓门就已经传入了庭院。
“这群小屁孩，可真难教，今天可真把我给累坏了”虽然叶宸嘴上骂骂咧咧，可通过其嘴角的弧度可以看出，今天对于弟弟妹妹们的教授他其实还是很开心的。毕竟一直享受着弟弟妹妹们崇拜的目光，这种感觉还是很舒服的，也极大的满足了叶宸的虚荣心。
院子中石凳上坐着一个独自饮酒的中年男人，身着白衣，长发散落，左手拿着酒壶，对月独酌，男人丰神俊朗，刚毅的面庞有一种岁月沉淀的沧桑，更添几分魅力，左腰别着一把玉箫，右手轻轻的抚着桌上的一把古琴。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气质。
中年男人便是叶宸的父亲，叶流枫。冷眸如剑，犀利摄人。月光之下一人独饮，若不是眉宇间多了一缕淡淡的忧愁，让其显得有些暮气，叶流枫也足以称得上是才貌绝佳的美男子了。
“老爹啊，又喝那么多”叶宸将腰间的佩剑解开，靠着石桌，找了个位置坐在父亲的对面，看了看桌子上数不过来的空酒壶，如同往常般的吐槽几句。
“宸儿，最近修炼感觉如何啊？”叶流枫摆了摆酒壶，有些关怀的看向叶宸。
“嗯，这几日修为进展不错，灵气积累已经快到饱和状态，估计再有半年便可正式踏入灵师之境”叶宸摸了摸头，颇为骄傲的回答。
闻言，叶流枫笑道“哦，不错，十四岁的灵师，只怕可以称为金元帝国第一天才了吧，哈哈”听到父亲如此夸奖，叶宸便有些飘飘然。可他却没有发现父亲嘴角的弧度，不是开怀，而是一种奸计得逞的笑容。
“哪里哪里，都是父亲教导有方，再说了，金元帝国如此庞大，如我这般实力和天赋的人，也未必没有。”
叶宸摆了摆手，故作低调。可其内心明明想的是“哈哈哈哈，我就是金元帝国第一天才，十四岁的灵师啊，听都没听说过，我这天赋，简直就是旷古绝今，往前推五百年，往后推五百年，也不带重样的。”
如此自恋之人，实数罕见。
可没曾想，父亲却一脸嫌弃说“小子，你贱笑的弧度太大，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如此光明磊落的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猥琐至极的种，老脸都给你丢尽了。不过嘛，虽说你的修炼天赋不怎么样，但最起码你对自己的认知能力还是挺强的，就你这点本事，在金元帝国同辈之中也就一般吧。”
”“你……”自己装模作样的自谦，遭到父亲如此猛烈的打击，瞬间让叶宸脸面无光，于是其脸红脖子粗的站了起来。
大叫道：“哼，我刚才不过是谦虚一番罢了，你还当真了，莫说这天绝城，便是这金元帝国，同辈之中又有谁可以与我比肩”
“哈哈，臭小子，暴露了吧，刚才不还多低调的吗？怎么这一转眼口风就变了呢？恐怕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
面对父亲的调侃，叶宸置若罔闻，就当作啥也没听见。只是眼神看向父亲，有着明显的挑衅。心里想“说我的天赋不怎么样，我到想知道，这金元帝国之中，谁的天赋比我强”
“嘿，小子，你还别不服，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我今天要是不给你说道说道，你还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了”叶流枫一看儿子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拿着酒壶站了起来。
“小子愿闻其详”叶宸满不在乎的回应，依然一副欠揍的样子。
“那你听好了，我们就先从修为上说吧，你十四岁踏入灵徒九品，而同时期与你修为相当的整个金元帝国至少十人。
同与我天绝城为三十六座上等城池的寒云城城主之子穆慈，青玉城城主之女墨灵，紫渊城第一世家吴家之子吴宇，这三人跨入灵徒九品虽说在时间上与你相比晚了些，可也就那么几个月的事，真正动起手来你未必占得上风。”
“再看皇城，当今大皇子秦渊六岁入军旅，八年间于战场上生死徘徊，同样于十四岁跨入灵徒九品，十六岁时正式成为灵师，威慑一方，把你俩放在一起，一个是山林里经历过生死挣扎的猛虎，一个则是空有修为只会些杂耍般的书生，有可比性？”
“我……”叶宸想要抗争些什么，可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驳。心中那一颗骄傲自大的心悄然间收敛了许多。
“你以为就完了？当朝二皇子照样是个不折不扣的狠人，典型的笑里藏刀，两年前其亲手策划的皇城捉奸之计，成功纠察出邻国安插在我国的内应太守陈奎，震惊朝野，受到皇上嘉奖，让不少人将目光从大皇子身上转移，重新审视这位平时低调隐忍的二皇子。”
“并且其武道修为也照样不弱，十五岁跨入的灵徒九品，再说了，你修炼的功法是我叶家的玄阶中品功法《剑云决》，武技所学的是玄阶下品武技《秋水剑法》和《雷暴剑法》。
这个等级的功法和武技在金元帝国是相当不错，与寒云、青玉、紫渊城那几个孩子相比你的功法和武技也不算弱，可若是与皇室相比，那就显得不够看了。”
“人家修习的可是皇室秘籍玄阶上品武技《龙阳决》，可让自身灵力获得火属性，攻击力远超同等级武者，武技的品级也一定比你的高，你说说你在他们面前有啥竞争力？”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少年天才，暗地里隐藏的也绝不在少数，诺大的金元帝国，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年轻一辈中就那么几个人吧？还有多少隐世的禁地，暗藏的实力更是不知凡几
所以啊小子，以后低调点，别这么得瑟，真以为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了？”叶流枫望向吃瘪的叶宸毫不气的教训道。
“可我”叶宸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弱了很多气势，刚准备说些什么，却又再一次被强行打断。
“慢着，我还没说完呢，你慌什么慌？”叶流枫一巴掌打中叶宸的头，以父亲的威严将叶宸强行镇压。
“我忍，我忍，我再忍”叶宸深呼几口气，看着眼前这个在他面前吐沫横飞的中年男人，抑制住与其“大战一场”的冲动。
“小子，你十四岁灵徒九品，天赋还行，但倘若你与一个灵师相战呢？就算那个灵师天赋一般，他可能二十岁才拥有的灵师修为，可他修为就是比你强，你认为，你会是他的对手吗？”
“天才，什么叫天才，只有真正成长起来的才叫做天才，这世间不知多少惊才艳艳之人，年幼之时照样天赋绝伦，盖亚同辈，若是将来或许也能成为一方霸主，可能够安全成长起来的又有几人？”
”小子，别谈什么公平，从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你就应该清楚，在这里生存的唯一法则便是实力。所谓的规矩只是用来束缚那些普通人的，而对于真正的强者来说，从来就没有规矩。”
叶流枫凝视着叶宸，少有的严肃让叶宸不太适应，可父亲的一番话却犹如一枚石子重重的落在了自己的心海，溅起大片涟漪，叶宸陷入了沉思。
此刻叶宸心中所有的自傲仿佛荡然无存，原来世界可以那么大，原来同辈之中也有不少人能与自己比肩甚至超越现在的自己，原来，武道的世界，如此的残酷和现实，实力才是唯一的资本。
在父亲的训话之下叶宸虽然实力没有进步，可心境却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受益匪浅。
“父亲，我明白了，我这就去修炼”叶宸回味着父亲的一番话，心中燃起激情，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武道，迫不及待的想要闭关修炼。转身便想走出庭院。
“慢着，你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为父再告诉你一个道理，做任何事之前，烦请你动用一下你愚笨的脑子去思考一下你接下来要干的蠢事究竟有多么的不堪”
叶流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向叶宸，十分不屑，一连串的贬义词让叶宸恼羞成怒。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照你这么说说，我岂不是样样都不如别人了？”
在父亲的连番刺激下，叶宸也是有些忍不住了，自己本来是个很骄傲的人，纵使叶宸知道父亲说的很对，可你也不能老贬低我啊，当即高声喝问。
“不，你有一样东西，别说是那几大古城的弟子，就算是皇室的大皇子？二皇子也比不上你”叶流枫摸了摸自己不多胡须，笑眯眯的看向叶宸。
“哦？是什么？”叶宸赶忙望着父亲，想知道自己的什么东西如此宝贵难得，竟连大皇子二皇子这等身份的人都无法拥有。
“听清楚了，那是你此生最珍贵的东西，天下间只此一个，独一无二，那就是你有一个优秀、善良、勇敢、聪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高八斗、文韬武略、智勇双全的好父亲，这一点别说是皇子了，就算是比皇子更加高贵的人也绝对无法拥有。
哈哈哈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宸儿别太激动，年轻人火气大会伤身体的”
看着叶宸眼中满满的期待逐渐被无奈的悲愤所取代，叶流枫毫不气的笑出了声来。
“你能再无耻点吗？”看着父亲笑得通红的嘴脸，叶宸忍了半天，只得憋出了这句话。
由于父亲和城主的兄弟关系，叶无修对叶流枫父子十分照顾，他们的住处十分不错，本来二人是住在城主府的中心地带，可后来叶宸的父亲喜欢安静，不想被人打扰，便带着叶宸搬离到了后院。
这里人烟稀少，庭院之外便是叶家后山，平时也少有人出没，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比较幽冷的地方，对于叶宸这对都喜爱安静的父子来说，到是不错的住处。
叶宸自幼和父亲一起生活，他没见过自己的母亲，记得小时候叶宸和同龄人在一起玩闹时被嘲笑没有母亲，每当这时，叶宸都十分难过，他无力反驳，只得跑回家问父亲，自己的母亲在哪？
可每次叶宸得到的回答都只是父亲的一声“孩子，抱歉”说完，父亲便会闭上双眼，弹一曲琴，奏一曲箫。
琴音低沉，箫声苦涩，叶宸每次听到都会忍不住的难受。慢慢的他也不在问父亲与母亲有关的任何事，因为从父亲的琴音和箫音里，叶宸能感受出一股巨大的悲伤和无奈。每一次的询问，无疑会让父亲更加悲伤。
而之后面对其他孩子的嘲讽叶宸总是一个人默默忍受，一言不发的刻苦修炼，每当自己要放弃时他就会想起别人的嘲讽，并以此来逼迫自己更加向前。
终于，时光不负有心人，本就天资聪颖的叶宸在这般刻苦努力下，修为提升迅速，于十四岁变拥有灵徒九品的修为，震惊了整个天绝城。
因为就大部分人而言不少孩子在十四岁这个年龄才刚刚接触修炼，或许连灵徒的修为都没有，而叶宸却已成为灵徒九品。
一时间，叶宸广受瞩目，被誉为天绝城第一天才。甚至连金元帝国都对他有所关注，在其正式踏入灵徒九品之时，皇室还送来了辅助修为的丹药，彰显其对叶宸的重视。
修炼一途，修武者除了可以通过吞纳天地灵气来获得修为外，还可以借助一些辅助手段来增强自己的实力，比如，丹药。
不同的丹药有不同的功能，有的丹药可以用来疗伤，有的会增幅内力，同样，品质越高的丹药效果越好。
丹药由炼药师炼制而成，而炼药师的等级与修武者等级一样，灵徒之境的炼药师可炼制灵徒品级的丹药，灵师之境的炼药师可炼制灵师品级的丹药，各境界分为九品，炼药师境界品级越高，炼制丹药的成功率就越高，品质也会越好。
因为丹药的种种功效，同等境界的炼药师的地位远超修武者，不过掌握炼药之术十分困难，只有天生火体或者与火属性相契合能够掌控火焰的修武者才有资格修习炼药之术，并且成功的可能性也极低。
诺大的金元帝国，掌握炼药之术的也不过数十人，并且等级都不太高，可即使这样，这些炼药师在金元帝国的地位依旧崇高，受皇室庇佑，奉为座上宾。
在叶宸崛起之后，周围的孩子们也不敢在嘲讽他，叶宸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实力得到了应有的尊重。
“老爹，我回来了”还未进门，叶宸的大嗓门就已经传入了庭院。
“这群小屁孩，可真难教，今天可真把我给累坏了”虽然叶宸嘴上骂骂咧咧，可通过其嘴角的弧度可以看出，今天对于弟弟妹妹们的教授他其实还是很开心的。毕竟一直享受着弟弟妹妹们崇拜的目光，这种感觉还是很舒服的，也极大的满足了叶宸的虚荣心。
院子中石凳上坐着一个独自饮酒的中年男人，身着白衣，长发散落，左手拿着酒壶，对月独酌，男人丰神俊朗，刚毅的面庞有一种岁月沉淀的沧桑，更添几分魅力，左腰别着一把玉箫，右手轻轻的抚着桌上的一把古琴。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气质。
中年男人便是叶宸的父亲，叶流枫。冷眸如剑，犀利摄人。月光之下一人独饮，若不是眉宇间多了一缕淡淡的忧愁，让其显得有些暮气，叶流枫也足以称得上是才貌绝佳的美男子了。
“老爹啊，又喝那么多”叶宸将腰间的佩剑解开，靠着石桌，找了个位置坐在父亲的对面，看了看桌子上数不过来的空酒壶，如同往常般的吐槽几句。
“宸儿，最近修炼感觉如何啊？”叶流枫摆了摆酒壶，有些关怀的看向叶宸。
“嗯，这几日修为进展不错，灵气积累已经快到饱和状态，估计再有半年便可正式踏入灵师之境”叶宸摸了摸头，颇为骄傲的回答。
闻言，叶流枫笑道“哦，不错，十四岁的灵师，只怕可以称为金元帝国第一天才了吧，哈哈”听到父亲如此夸奖，叶宸便有些飘飘然。可他却没有发现父亲嘴角的弧度，不是开怀，而是一种奸计得逞的笑容。
“哪里哪里，都是父亲教导有方，再说了，金元帝国如此庞大，如我这般实力和天赋的人，也未必没有。”
叶宸摆了摆手，故作低调。可其内心明明想的是“哈哈哈哈，我就是金元帝国第一天才，十四岁的灵师啊，听都没听说过，我这天赋，简直就是旷古绝今，往前推五百年，往后推五百年，也不带重样的。”
如此自恋之人，实数罕见。
可没曾想，父亲却一脸嫌弃说“小子，你贱笑的弧度太大，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如此光明磊落的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猥琐至极的种，老脸都给你丢尽了。不过嘛，虽说你的修炼天赋不怎么样，但最起码你对自己的认知能力还是挺强的，就你这点本事，在金元帝国同辈之中也就一般吧。”
”“你……”自己装模作样的自谦，遭到父亲如此猛烈的打击，瞬间让叶宸脸面无光，于是其脸红脖子粗的站了起来。
大叫道：“哼，我刚才不过是谦虚一番罢了，你还当真了，莫说这天绝城，便是这金元帝国，同辈之中又有谁可以与我比肩”
“哈哈，臭小子，暴露了吧，刚才不还多低调的吗？怎么这一转眼口风就变了呢？恐怕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
面对父亲的调侃，叶宸置若罔闻，就当作啥也没听见。只是眼神看向父亲，有着明显的挑衅。心里想“说我的天赋不怎么样，我到想知道，这金元帝国之中，谁的天赋比我强”
“嘿，小子，你还别不服，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我今天要是不给你说道说道，你还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了”叶流枫一看儿子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拿着酒壶站了起来。
“小子愿闻其详”叶宸满不在乎的回应，依然一副欠揍的样子。
“那你听好了，我们就先从修为上说吧，你十四岁踏入灵徒九品，而同时期与你修为相当的整个金元帝国至少十人。
同与我天绝城为三十六座上等城池的寒云城城主之子穆慈，青玉城城主之女墨灵，紫渊城第一世家吴家之子吴宇，这三人跨入灵徒九品虽说在时间上与你相比晚了些，可也就那么几个月的事，真正动起手来你未必占得上风。”
“再看皇城，当今大皇子秦渊六岁入军旅，八年间于战场上生死徘徊，同样于十四岁跨入灵徒九品，十六岁时正式成为灵师，威慑一方，把你俩放在一起，一个是山林里经历过生死挣扎的猛虎，一个则是空有修为只会些杂耍般的书生，有可比性？”
“我……”叶宸想要抗争些什么，可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反驳。心中那一颗骄傲自大的心悄然间收敛了许多。
“你以为就完了？当朝二皇子照样是个不折不扣的狠人，典型的笑里藏刀，两年前其亲手策划的皇城捉奸之计，成功纠察出邻国安插在我国的内应太守陈奎，震惊朝野，受到皇上嘉奖，让不少人将目光从大皇子身上转移，重新审视这位平时低调隐忍的二皇子。”
“并且其武道修为也照样不弱，十五岁跨入的灵徒九品，再说了，你修炼的功法是我叶家的玄阶中品功法《剑云决》，武技所学的是玄阶下品武技《秋水剑法》和《雷暴剑法》。
这个等级的功法和武技在金元帝国是相当不错，与寒云、青玉、紫渊城那几个孩子相比你的功法和武技也不算弱，可若是与皇室相比，那就显得不够看了。”
“人家修习的可是皇室秘籍玄阶上品武技《龙阳决》，可让自身灵力获得火属性，攻击力远超同等级武者，武技的品级也一定比你的高，你说说你在他们面前有啥竞争力？”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少年天才，暗地里隐藏的也绝不在少数，诺大的金元帝国，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年轻一辈中就那么几个人吧？还有多少隐世的禁地，暗藏的实力更是不知凡几
所以啊小子，以后低调点，别这么得瑟，真以为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了？”叶流枫望向吃瘪的叶宸毫不气的教训道。
“可我”叶宸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弱了很多气势，刚准备说些什么，却又再一次被强行打断。
“慢着，我还没说完呢，你慌什么慌？”叶流枫一巴掌打中叶宸的头，以父亲的威严将叶宸强行镇压。
“我忍，我忍，我再忍”叶宸深呼几口气，看着眼前这个在他面前吐沫横飞的中年男人，抑制住与其“大战一场”的冲动。
“小子，你十四岁灵徒九品，天赋还行，但倘若你与一个灵师相战呢？就算那个灵师天赋一般，他可能二十岁才拥有的灵师修为，可他修为就是比你强，你认为，你会是他的对手吗？”
“天才，什么叫天才，只有真正成长起来的才叫做天才，这世间不知多少惊才艳艳之人，年幼之时照样天赋绝伦，盖亚同辈，若是将来或许也能成为一方霸主，可能够安全成长起来的又有几人？”
”小子，别谈什么公平，从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你就应该清楚，在这里生存的唯一法则便是实力。所谓的规矩只是用来束缚那些普通人的，而对于真正的强者来说，从来就没有规矩。”
叶流枫凝视着叶宸，少有的严肃让叶宸不太适应，可父亲的一番话却犹如一枚石子重重的落在了自己的心海，溅起大片涟漪，叶宸陷入了沉思。
此刻叶宸心中所有的自傲仿佛荡然无存，原来世界可以那么大，原来同辈之中也有不少人能与自己比肩甚至超越现在的自己，原来，武道的世界，如此的残酷和现实，实力才是唯一的资本。
在父亲的训话之下叶宸虽然实力没有进步，可心境却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受益匪浅。
“父亲，我明白了，我这就去修炼”叶宸回味着父亲的一番话，心中燃起激情，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武道，迫不及待的想要闭关修炼。转身便想走出庭院。
“慢着，你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为父再告诉你一个道理，做任何事之前，烦请你动用一下你愚笨的脑子去思考一下你接下来要干的蠢事究竟有多么的不堪”
叶流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向叶宸，十分不屑，一连串的贬义词让叶宸恼羞成怒。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照你这么说说，我岂不是样样都不如别人了？”
在父亲的连番刺激下，叶宸也是有些忍不住了，自己本来是个很骄傲的人，纵使叶宸知道父亲说的很对，可你也不能老贬低我啊，当即高声喝问。
“不，你有一样东西，别说是那几大古城的弟子，就算是皇室的大皇子？二皇子也比不上你”叶流枫摸了摸自己不多胡须，笑眯眯的看向叶宸。
“哦？是什么？”叶宸赶忙望着父亲，想知道自己的什么东西如此宝贵难得，竟连大皇子二皇子这等身份的人都无法拥有。
“听清楚了，那是你此生最珍贵的东西，天下间只此一个，独一无二，那就是你有一个优秀、善良、勇敢、聪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高八斗、文韬武略、智勇双全的好父亲，这一点别说是皇子了，就算是比皇子更加高贵的人也绝对无法拥有。
哈哈哈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宸儿别太激动，年轻人火气大会伤身体的”
看着叶宸眼中满满的期待逐渐被无奈的悲愤所取代，叶流枫毫不气的笑出了声来。
“你能再无耻点吗？”看着父亲笑得通红的嘴脸，叶宸忍了半天，只得憋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