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安十弦开口的机会乘其云转头瞪江有汜“你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回到亚洲你的脑子不好用了leon,你没发觉这个孩子和你很像吗?他和我小时候见到的你,一模一样”江有汜嘲笑乘其云,特意加重一模一样四个字,直接抛出最大的炸弹
“他就是你乘其云的儿子,哈哈哈哈哈哈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你看见这个孩子的时候都没有怀疑一下调查一下吗?你竟然对自己这么没自信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乘其云!”
……
乘其云沉默不语,这一切都太荒谬了,他突然被别人告知有一个三岁的儿子,事情的朝向彻底偏离了轨道,他要怎么相信一个和自己一夜情的女人还有从小做对的敌人
这个情况不允许乘其云多想,安十弦无力擦掉眼泪,跟着一字一句说真相
“如果你知道我怀孕,我不确定你会不会让我打掉孩子,但肯定不会让孩子留在我身边,我知道你有知情权,也曾经想过安聿跟着你过好的物质生活会不会让他更开心,可他每在我身边多一天,我就越来越不能放手,只要我多画几张设计图我也能给他好的生活,几张不行就十几张几十张,我真的……没办法告诉你”
乘其云随着她说的话脸上逐渐阴霾“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一个想拿我弟弟的命,一个想救自己的儿子,我根本没有相信你们的理由”
他太乱了,真的太乱了,不相信任何人的话才能轻松一点
安十弦疲惫不堪的闭上眼,原来他根本就不会信,她这四年躲得像个笑话……
江有汜收起吊儿郎当一脸讽刺“连自己儿子都不敢认,你不算一个男人”下一刻又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哦,明天这个时间乘其风还没有到我的手里,你就等着收你儿子的皮吧,see-you-torrow~”说完朝乘其云一个油腻的飞吻之后电脑黑屏
房间一瞬间静寂无声,乘其云垂眼看安十弦,安十弦跪坐在地上发呆。
两人以这样的状态保持了很久才因为安十弦一瘸一拐的离开而结束
乘其云回想之前的荒唐,抬手重重砸在电脑上,电脑直接报废,他胸口剧烈起伏郁结不舒的把周毅叫了进来
“换一台电脑给我”
“乘总,要不要叫人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不用,给我联系江斯矣”
“是”
乘其云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整个人没有形象坐在沙发上,手的痛感还有面前的一片狼藉提醒他刚刚的事是真实发生的
他和那个见过两次面的女人有一个儿子,怎么会有儿子?这四年像个白痴一样毫不知情,他安排好的人生轨迹因为四年前的那一晚彻底改变
该怎么办?乘其云想他要怎么养好一个孩子,可他不会养孩子……没人教过他怎么当一个合格的父亲,他怕教不好
两个小时后安十弦再次站在乘其云面前,她的手里是一摞不算少资料
她一张一张摆在乘其云面前解释这些资料“这些是怀安聿五周开始的所有证明,有日期在上面,包括血型和过敏源,我只希望你能出手救他,我知道我不该隐瞒你安聿的事,我贱我有罪,可我是个普通人能想的只是留住孩子在我身边,如果当初我自投罗网到你面前会有一件事是对我有利的吗?真的没有,趋利避害是个人都懂,躲开你才是我的最好选择,就像你要抓到我达到目的是一样的”
“真的拜托你”安十弦深深对乘其云鞠躬乞求之后又干脆离开,她可以为了儿子卑微到尘埃里,也可以接受全世界谴责,现在只要安聿平安她什么都可以做,即使她以后都不能陪伴安聿……
乘其云拿起那张安聿五周的b超,全是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出来哪是哪,那张第八周的到可以大概看见胎儿的痕迹。
乘其云脸色慢慢放缓,从nt检查到ogtt检查孩子都是健康发育
他和孩子都是o型血,都对牛奶过敏
乘其云摩擦安聿在保温箱中的照片,他说那番话的目的是为了让江有汜放松警惕,对方已经掌握他的一切情况,而他根本想不出江有汜能在哪藏着
盯着面前的资料出神,突然一张鲜红的小脚印出现在乘其云眼中,他的手有些生硬的触碰那对脚丫,又仿佛灼热般收手成拳,脑海里刹那间闪过一些信息
“周毅!”
周毅从门外进来“乘总,我们已经在联系江二少,但他似乎被江大少的人绊住了”
“不用再花心思到他身上,去查d市带地下赌场的会所,记住要最有名的”
当时视频里的江有汜衣服上至少有五个不同颜色的口红,而且背景里还有轮盘的声音,他说明天那个时间段之前交人,说明他很大可能就在d市,而且乘其云了解江有汜
他从不委屈自己
乘其云一定要让自己拿到主导权,他清楚江有汜最后也不会放过孩子
他一向看不得自己好过
周毅很快回来汇报“我们查到两处符合你猜想的地方,并且在秘密搜查过程中看见安小姐在其中一所叫代办的会所里”
乘其云起身往外走,厉声斥责“不是有人看着她吗,人呢!”
周毅紧跟在身后解释“安小姐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绕了很多小巷和建筑,我们的人跟丢了”
“……蠢女人!”
代办是d市有名的红灯区代表,因为背后的靠山是高官所以堂而皇之开在市中心。
安十弦要了一个包间,面前站了一排各种风格的男公关
她给乘其云送资料的时候利用鞠躬的便利把正在通话中的手机放地上用脚踢到茶几下面,回到车里等消息,代悦现在在国外根本帮不上她什么
她唯一能靠的只有乘其云
从电话里获取到线索后安十弦甩掉乘其云安排在她周围的人去了最有名的代办
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经理看安十弦迟迟不点人便问“客人,是这一批没有您中意的吗?我去换一批更好的进来”
“不用了,他和他留下”安十弦叫住打算出去的女经理随意点了两个人留下。女经理示意没被选到的人出去后展出一个商业性的微笑“希望您玩的开心”
安十弦再次叫住她,自然的喝了口酒问“你们的赌场在哪,我要玩两把牌,要不没什么意思”
女经理弯腰道歉“不好意思客人,我们的赌场已经被人包下,暂时不能向您开放”
“整个地下赌场都包了?”安十弦埋了一个雷
“是的”
找对了,安十弦没控制笑意在心里庆幸
“那算了,你出去吧”
女经理看了她一眼,恭敬道“好的”
等人走出去后安十弦对两个男公关嫌弃的说“你们两个的衣服太丑了,去重新换了再来”
那两个男公关面带疑惑走出去,这衣服反正都要脱的还换了干嘛?客人是上帝,说什么他们照做就是了
过了一会儿安十弦才动身开门,可门外早就有人堵着了
一支枪抵在她脑门上
“江少要见你,跟我们走吧”为首的人刚说完就睁大了眼睛笔直的向后倒去,连他左右的人也先后倒地
安十弦难以置信看着地上的尸体,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乘其云的身影。他举枪站在那里,组装了消音器枪口对着的——是她
她潜意识向他走去,走进之后看清乘其云眼里的怒气
“安十弦你很不错,在我眼皮子底下放手机甩掉我的人,你很想死是吗”
安十弦不敢看他的眼睛,用小声到只有乘其云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回答“我想早点救出安聿,这样他能少受一点苦……对不起我太心急了”
她的认错态度让乘其云怒气有所减少,周毅听了手下说的消息上前在乘其云身侧说“乘总,找到江大少了,地下二层”
乘其云点头,扫了一眼安十弦,吩咐周毅给她一支枪。就算让她不去她也一定不会听,他又何必多说废话
掂了掂从周毅手里拿过的枪,安十弦有些胆颤。她玩过代悦的枪,但没有子弹,手中这结实的分量让她心慌慌的
乘其云看出来她的怯意,收回枪给周毅
“怕就别用了,站我身后”
安十弦再一次难以置信“你要保护我?”
乘其云泼冷水一流“我怕你朝我开枪”
安十弦:……
好吧是她自作多情了,安十弦在乘其云身后翻了个白眼跟着去地下二层
周毅带着人一路解决江有汜的人,最后把江有汜堵在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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