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文笑吟吟地将电话放回座机上,白爷、串爆、牛佬,包括刚坐下没几分钟的果栏梅,都看向他,等待着好消息。
“谈妥了,赌船的安保工作,社团接下来了。”
“白佬,选些聪明人,最好在选进去一些马夫,老板赌开心了,怎么会少的了靓女相伴啊!”
麒麟文坐回躺椅中,吩咐白爷做事。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坐馆的话,都露出喜色。
赌船是条好路,能安排进一大批人,这些精明强干的出了海,空出来的位置可以培养新人,一举两得!
但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串爆交友广泛,各大社团都有熟人,也经常去公海赌,他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赌船是叶家的生意。”
“蝎子拉屎独一份,全香江就叶家拿下了牌照。”
“总督府那边我不担心,谁不知道咱们的少爷乐在上层吃的深,还有小超人助阵,就是八百个叶家也不是对手。”
“但和连胜,水房不好搞。”
“他们近些年在赌船上赚了不少,不可能把到嘴的肥肉吐出来。”
“揽客的叠马仔也成问题,香江有钱人多,可好赌的就那些,你抢来了,就会得罪别人。”
“阿乐铁了心要走正路,自从地盘丢了之后,字头的兄弟是一个都没见。”
“力王现在火气大的吓人,整天带人找瘦脸东的麻烦。”
“丢了上千万的生意,换做谁都火大。”
“江湖上的纷争,他应该不会出面管,最大可能是落在我们身上,不好搞啊!”
串爆说了一大堆,翻来覆去都是一个意识,这块蛋糕不好吃下去。
躺在摇椅上的麒麟文,当然知道难搞,可赚钱的生意都各大商会的手中攥着,跪下当狗,也得砍人收不收。
白爷倒是有不同看法,他一直是兴和有名的刺头,他认为自己都堕落到混江湖了,就应该百无禁忌,能吃的油水,一点都不能放弃。
瞻前顾后,担惊受怕,兄弟们都食不饱,不如直接把牌子卖掉,自谋生路,谁也别耽误谁。
“怕个蛋,和连胜、水房吃油水的时候,也没有想着给和记兄弟们让条路出来。”
“这是阿乐芭芘,给兄弟们一个饭碗,关这些鸟蛋什么事。”
“要是国龙这个王八蛋敢说什么,我一定给他点颜色看看,上次大佬原找阿乐麻烦的账还没有算清。”
“讲完数还下手,还有没有江湖规矩!”
白爷冷哼了一声,放出狠话来,要给国龙一点颜色看看。
惹祸精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皱起眉。
赚钱是好的,但晒马就没有必要。
“白佬,消消气,找个德高望重的叔父,跟和连胜、水房聊聊。”
“不行就让出一些利益,这些家伙会乖乖合作的。”
牛佬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明白现在不是打打杀杀的年代了,大家坐在一起聊一聊反倒很好解决问题。
麒麟文也认可这个办法,让白爷去办。
只是他们没想到,中人还没找到,反倒是林怀乐这面出了事。
《男人装》杂志社被人烧了!
刚听到消息的时候,林怀乐正躺在床上,跟谢兰商议着订婚的细节,和邀请宾客的名单。
未来丈母娘荔枝接的电话,林国生惊慌失措的汇报了情况,而后电话就挂断,他人也让差佬带到差馆做笔录。
司徒浩南和刘振等在楼下,来了两个面包车,里面都是慈云山屋村仔,打起架来不要命的狠角色。
金牙豹拄着手杖走出来,皱着眉头,没说什么,扭头又返回了别墅。
“阿乐,你准备带着人出去拼命?”
金牙豹用手杖拦住了急匆匆要出去的林怀乐,开口询问道。
拼命?拼什么命?
林怀乐也是一头的雾水,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干的,找谁去拼命。
身为老板,自己必须要出面,问清原由,安抚员工,顺便给差佬们一些压力。
“干爷,我要出去嗮马插架,也得等天黑。”
“现在满大街都是军装,刚一动手,就会被抓回差馆面壁了。”
“我会让他们散的,您放心。”
“干爷,您人头熟,帮我探听一下,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干的。”
“全香江都知道,《男人装》是我林怀乐的生意,这是在打我的脸啊!”
林怀乐看了一眼门外的马仔们,立刻明白金牙豹说的什么意识。
金牙豹见他没有失去理智,就放下手上的手杖,让他赶紧去解决问题。
林怀乐走出门,对着走上前的司徒浩南、刘振两人说道:“用不到这些人,叫他们回去开工。”
“浩南仔开车,阿振你带两个人,开台车跟上。”
“先去杂志社了解一下情况。”
说道这里,林怀乐扭过头,对着满脸担心的谢兰继续说道:“给章大状去电话,让他直接到报社。”
“跟相熟的新闻媒体放出风,说《男人装》受到敲诈勒索,能写多夸张,就写多夸张,我要让差佬这次下不来台。”
安排完之后,林怀乐就拉开车门,带着人扬长而去。
刘子健在荃湾工业区蹲了一夜,才闭上眼睛没几个小时,就让着急的狗佬叫醒。
看的出来,狗佬真是急了,把车开到两百迈,幸亏清晨车少行人少,才没出事,就这样风驰电掣地杀到西九龙。
三合会活动,统一归o记调查,地方警署没有处理权。
a仔最先赶到,给《男人装》的总经理林国生记笔录,询问他最近有没有得罪人。
刘子健没有进审讯室,而是站在审讯室外思考,昨天晚上盯了一夜,脑袋还晕乎乎的,理不清头绪。
“子健,少爷乐来了!”
狗佬凑到刘子健的身边,小声的提醒道。
刘子健闻言看向门口,发现林怀乐正带着人往这里走。
“林生,好久不见,看你脸色不好,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司徒浩南听到条子说出的风凉话,一时间没崩住,想要教训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但是被林怀乐伸手拦住了。
“脸色当然不好,我把杂志社开到西九龙警署旁,就是求个平安,没想到,这个平安还是没求到。”
林怀乐唉声叹气地说完,就透过玻璃,看向室内做笔录的林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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