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感觉到了。”
凌千玥紧了紧衣领，眸子朝远处眺望。
她可以看到那些冰川，却无法用透视眼看透进去，仿佛有某种无形的东西隔绝着一切。
“我先试试。”
凌千玥随手抓起一团雪捏成雪球扔了出去。
雪球飞过了几十米远的距离，然后进了一道冰川深渊里。
什么动静都没发生。
凌千玥想了想，又捏了个雪球。
这一次，她给雪球灌入了一丝内力。
嗖！
雪球刚飞出去不到十米，突然在半空粉碎。
粉碎的位置，激起了一片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符文。
“这里有结界。”凌千玥微微蹙眉。
小黑嘀咕道：“结界的作用，要么是不让外边的进去，要么就是不让里边的出来。”
“以我刚才的试探，要闯进去并不是难事。”凌千玥陷入了思索中。
“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对别人可就另说咯。”小黑随口道。
凌千玥低头看着它，“要不我把你放在这，等我搞清楚了情况，再回来把你带上。”
“不行不行。”小黑连连摇头，“你要是乘机把我撂在了这种鬼地方怎么办？我可不上当！”
凌千玥有些哭笑不得，“行吧，那你可别捣乱。”
就在凌千玥运转内力，打算闯入结界一探究竟之际，卖水小老头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凌千玥一愣，“您怎么在这？”
卖水小老头神色很复杂，他盯着凌千玥的眼睛看了很久，然后摇头叹了口气。
“你真的……很像她。”
“像谁？”凌千玥一脸茫然。
卖水小老头轻声道：“不是说你长得像，而是你身上的那股子冲劲儿，以及你超出了我预计的实力，都很像她。”
“她是我妹妹，也是天武阁上一任阁主，她还是天武阁成立以来最有天赋、实力最强的高手，三千年前她就以十八岁的年龄，踏入了武圣巅峰境界，只差一步便可成为武帝。”
听到卖水小老头说的话，凌千玥震惊了。
十八岁，武圣巅峰？！
这还是人吗？
看到凌千玥震惊的表情，卖水小老头面带苦笑，“那可是完全有机会成为武帝的不世天才啊，要知道，上一个武帝还是盘古大帝。”
“自盘古之后，至今再无一人能有如此实力。”
“只可惜……妹妹她还是功败垂成。”
卖水小老头转过身看着前方耸立入云的层层冰川，佝偻的背影显得格外沧桑。
凌千玥许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没想到，天武阁居然这么厉害，能出来一个继盘古大帝之后唯一一个可能也成为武帝的超级天才。
但是看现在的样子，显然是出了什么严重状况。
“前辈，能不能跟我具体说说？”凌千玥问道。
卖水小老头沉默片刻，忽然问她，“你说你要把天武阁收入麾下，是为了什么？”
到现在，凌千玥已经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已经起码活了三千年。
在他面前，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自己知道的那些，对方大概也都清楚，而且比自己知道的还要多。
于是凌千玥认认真真回答道：“为了干掉神界。”
“哈哈哈哈！好一个干掉神界！”卖水小老头大笑了起来。
他转过身，眼里满是激动的光芒，“小女娃娃，你简直比我妹妹还要狂！当年她立下的目标也仅仅是与神界抗衡，为天下众生夺回一点权利。”
“好……很好！”
“来！先接我全力一掌！”
卖水小老头突然间发难，抬手就朝凌千玥拍了过去。
这一掌，看似平平无奇，甚至连周围的积雪都没有被波及。
但凌千玥瞬间汗毛倒竖。
她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毁灭力量，悄无声息朝着自己涌来。
瞬间，卖水小老头跟她的面前出现了一道漆黑裂痕。
这道裂痕，是由于力量太过强大且集中，瞬间撕开的空间裂痕。
别看这裂痕也就手指粗细，如果不是卖水小老头精准控制，周围方圆数百里都得被夷为平地。
凌千玥丝毫不敢怠慢，内力迅速运转，周身金光流动。
轰！！！
她以双手硬生生抗下了这一掌，身躯顿时倒飞出去，双脚在雪地上留下了两道几十米长的划痕。
卖水小老头眯起眼睛，“不错，区区武皇境界都能硬接我这全力一掌，你真是一次次地让我惊喜。”
凌千玥呼出一口气，定了定神走到卖水小老头面前，“是前辈留情了。”
“我真的很好奇，如果是我武功残废之前的巅峰时期，你硬抗我全力一掌，还能不能这么轻松。”卖水小老头笑眯眯看着她。
凌千玥心里又是一惊，这个老前辈……居然已经是武功残废之人了？
卖水小老头一边打量她，一边说道：
“我感觉，你并不是现在只能到武皇境界，而是你自己没有去主动突破而已。并且，你身体的强度非同一般，也绝不是正常习武之人可以达到的，你……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凌千玥如实回答，说自己之前因某种基因改造试验，彻底激活了身体的基因潜力，现在已经突破了基因锁，不过由于事情繁忙，还没来得及去尝试发挥突破基因锁之后的所有能力。
“还有这等奇事……”
小老头连连感叹，“妙，真是妙。没想到，现代的科技力量，和古代传下来的古武力量，能在你身上结合得如此完美，你绝对是旷古烁今第一人。连我那个天赋卓绝的妹妹，都比你略差一点啊！”
“您过奖了，我也是运气好了那么一点点。”凌千玥面对小老头的夸奖，依然很谦虚。
卖水小老头正色道，“运气也是很重要的东西，同天赋，能力这些一样，有运气也是本事。”
“好了，我可以放心地确定我没有看错人，你过来些，我跟你说点你不知道的东西。”
“是。”凌千玥马上来到了他身边。
卖水小老头直接盘腿坐在了雪地上，面向前方茫茫冰川，说起了一段让凌千玥大为惊奇的三千多年前的往事。
“我的亲妹妹名叫澹台锦璇，在十八岁年纪达到了武圣巅峰境界，老阁主将阁主之位传给了她，没多久，她遇到了杨戬，哦，就是那个咱们夏国民间传说中的——二郎真君杨戬。”
开头这第一句话，就把凌千玥给震懵了。
杨戬？
二郎神杨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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