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落印卖了个关子,微笑道:“地方军加上京城里的禁军,零零散散全部加起来,十来万的兵力。全部都是有经验的正规军。战斗力跟狮炎军是比不了,但也差不到哪儿去,说难听点,放屁都还能添风,至少不会帮倒忙。”
江烈满心欢喜,笑道:“感谢贵国陛下,人多力量大,多一个兵,咱们就能多一份力量!”
汪落印点着头笑道:“而且想必在江大帅的领导下,所有大军的战斗力都会大幅提升,超常发挥!对了,我们陛下也跟你套了近乎,承认了你们的亲戚关系。这信后面还有皇后娘娘顺便写给你的。”
虬誓国的皇后娘娘便是神狮国羿衷皇帝袁辽宸的九公主袁如桐。江烈与袁如桐曾经也颇有些交情,当年第一次来虬誓国就是护送袁如桐出嫁过来,在治平县也算是救过她一命。一听到这封信里还有袁如桐写的内容,江烈立马提起了兴趣,毕竟自己与袁如桐已有些年头不曾联系了。
“那你快念念,你们皇后娘娘写了什么?”江烈兴趣盎然道。
汪落印盯着信笺,照本宣科地念道:“江少侠,好久不见,我知道你早就是大帅了,但我还是感觉难以改口,我就还是叫你江少侠吧。自从我出嫁来了虬誓,时常也会跟南儿有书信往来,所以对神狮城里的事都略有了解。战争结束之后,你有空得带上南儿和念恒,来虬誓皇宫找我和我的皇子以及公主玩几天。我万分感谢狮炎军的出兵相助,想帮点忙,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捐出自己平日里的一些积蓄,支持你们的作战。希望你们能早日打败所有象湄军,平平安安地来虬誓皇宫,有丰厚的赏赐等着你。还有我的皇子和公主都很想见见你这个英雄姨丈。”
江烈心头暖起一阵暖意,面露微笑:“既然皇后娘娘都这样说了,那咱们的燎原大战就是许胜不许败了,我这条小命也得好好保住,不然就见不到丰厚的赏赐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各路人马都紧锣密鼓地加紧训练,玳山的造船团队也时刻都不懈怠。
四月初一清晨,江烈率领狮炎军总部兵马乘坐崭新的战船离开了玳山水泊,集结在了东边岸上。
目前,狮炎军总部兵马不多,只有江烈的先锋牙与阮雷的先锋牙以及狮炎甲军的部分精兵。
江烈、阮雷和段彪各骑一马,面向将士们。
“燎原大战已经拉开了序幕,咱们经历过苦难,经历过悲痛,但咱们照样一路走过来了,咱们狮炎军的每个弟兄都是好样的!即将出征了,咱们提升一下士气吧,先一起唱首歌,就唱咱们天天都在唱的《强军战歌》吧!我先来起个头!”江烈清了清嗓子,朗声唱道,“听吧新征程号角吹响!唱!”
“听吧新征程号角吹响,强军目标召唤在前方。国要强,我们就要担当,战旗上写满铁血荣光。将士们,听从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不惧强敌敢较量,为祖国决胜疆场!”所有将士们异口同声地唱出了英勇的热血气概。
江烈浑身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拔出了腰间的平雪剑,高举过头顶:“为祖国决胜疆场!弟兄们,咱们战前就唱这首歌涨涨士气,战后,等咱们攻下那座城之后,咱们再一起来唱一个《精忠报国》!唱出咱们狮炎军的精神,唱出咱们堂堂神狮要让四方来贺!冲啊!”
这路人马的目标就是之前江烈被抓去修城墙的那座城。
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挑着原先的缺口处猛攻。
江烈骑着骐墨马,挥舞着灭扬斧,身先士卒地冲在最前方,不一会儿便从原缺口处攻破了城墙。
江烈思忖道:“那几个兄弟真实在,这个城墙修得着实不坚实,从这个薄弱点发起攻击,真是轻而易举!”
……
四月初二中午,江烈率领的这一路人马已经全歼了全城的象军。
江烈站在本城象军总部兵营的门口,一脚踏着守城大将的尸体,一手将灭扬斧杵在地上,仰望着天空,放声高歌:“狼烟起,江山北望!”
“狮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大河水茫茫,普天下纵横间,谁能相抗。”段彪从江烈身后冒出来,默契地接了下一句。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阮雷一边唱着,一边缓缓走来。
三人与附近的其他将士随即异口同声地唱了起来:“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神狮要让四方,来贺!”
“本地县令参见狮炎军江大帅!请江大帅率部至下官寒舍休整!老百姓们已经为狮炎军准备好了犒劳!”一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狼狈不堪地跑来向江烈连连行礼。
江烈向那县令行了一军礼:“被象湄人奴役的日子里,辛苦了!如今贵县已光复,你们的日子好过了!阮将军,集结队伍。乡亲们给咱们备了厚礼,咱们就不客气了。”
在此县吃饱喝足之后,江烈所率部的所有人也都得到了充分的休息,许多军备物资也得到了必要的补充,次日一早便又启程向下一处发起进攻。
五月十三日,江烈率部屡战屡胜,虽也有不少伤亡,也有几名士兵被俘,但已收复多处失地,此时正驻扎在一座小山头上。此山高度不大,占地面积却不小,在虬誓国的东部平原上也算是较为稀罕的地形。
当晚,江烈在总部营帐内与阮雷挑灯研究着地图。
“郑致宾也是真能够沉得住气,咱们燎原大战持续了这么一个多月,完全是所向披靡。敌人没有一个投降的,但却有不少逃跑的,也不能说是逃跑,就是战略性的撤退。敌人有很多是已经对咱们闻风丧胆了,一看到狮炎军来,就赶紧抱头鼠窜,否则咱们也不至于一路这么轻松地打过来。”江烈说着便抿了一口手上端着的茶杯里的茶。
阮雷点了点头:“从文将军、黄将军还有纪将军他们的战报来看,各路人马都是打了胜仗居多,虽有伤亡,但大体来看都是远小于敌军的。虽然如此,但咱们依然得时刻保持着警惕,一刻也绝对不能麻痹大意。敌人还是比较狡猾的,不可不防。”
江烈点头道:“敌人的狡猾程度是众所周知的,而且敢耍阴谋诡计,就敢付出本钱。为了引咱们上钩去攻打玳山附近的小据点,不惜以质城全城的伤兵来作为代价。现在想想,我都还毛骨悚然。”
阮雷端详着地图:“只要咱们稳扎稳打,最终的胜利就一定是属于咱们的。”
“没错,最终的胜利一定是属于咱们的。”江烈说着说着打趣道,“打完了仗,回去神狮城,我托人给你说房媳妇儿。到时你是带着一身的荣耀回去,肯定有许多姑娘抢着要你,你挑都挑得累噢!”
阮雷忍俊不禁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这叫今天的晚饭还没着落,就在考虑明天的午饭。什么事都得一步一步来,仗还没打完呢。再说了,我着啥急啊?我要是说我今年三十好几了,我肯定着急,我这不是还年轻着嘛,大可不必操之过急。”
江烈摆了摆手,笑道:“我跟你说,我这不是什么操之过急,我这是给你,给你……嗯……怎么说呢,画饼?也不算,就是给你树立一个目标,就像大人唬小孩的那样,说什么把饭吃完,我就带你出去玩。我承诺给你说房媳妇儿,只是为了鼓励你,就是为了鼓舞你好好打仗,奋勇杀敌,早日取得最终胜利。”
阮雷笑着竖起了大拇指:“你还是这个!你也别老说郑致宾多么会扯,多么会把耍流氓的话讲得冠冕堂皇了。我看你们也都是一丘之貉吧,你随口开个玩笑,也能有办法将其说得正儿八经的,还能强行言归正传了。”
江烈摇了摇头:“别别别,你别把我跟郑致宾相提并论了,虽然我们同为主帅,但他是侵略者,我是保卫者。把我跟他一块提起,我还感觉我受到了侮辱了。你是没跟他打过交道,那兔崽子就不是什么好人。哪怕没有战争,他是个优秀的人,但也不见得会是个好人。”
阮雷若有所思道:“你这么一说,我都开始好奇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了。有机会的话,真想跟他打打交道,见识见识,开开眼。”
“放心,总有机会的。”江烈正色道,“等象军决定投降的时候,肯定得举行一个受降仪式,到时你就能够见证他在投降书上签下自己的姓名,按上自己的手印。到那个时候,你就能够开开眼了。”
阮雷点了点头:“但愿那一天早日来临。”
“大帅,大帅!撤!快撤吧!”段彪突然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大声喊道,“大帅,阮将军,快撤吧!”
江烈扔掉茶杯,拔出了平雪剑:“撤?什么情况?敌人来搞夜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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