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一辰的动作很慢很慢,陆以墨和尹川洛心知肚明,并不阻拦。
严千远黑着脸,快步走过去,在宫一辰的手将要放在远辰肩上时,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远辰像小媳妇一样紧挨着严千远,默不作声。
强烈的占有欲让严千远演绎的淋漓尽致。
“你们可以走了。”
他下了逐客令。
严父严母自然了解儿子,也看清楚了宫一辰的小心思,只是自己的儿子还“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他们不由得大笑起来,因为严千远像极了他们年轻的样子。
宫一辰撇撇嘴,假装委屈地诉起苦来:“伯母,看到了吧,大哥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严父严母只笑不答,没有征得严千远的同意,他们也不便透露远辰的身份。
严母打趣道:“你们平时不是最怕他吗?今儿怎么了,难不成吃了熊心豹子胆?”
可不是吗,他们以前哪敢在严千远面前得瑟。
“哪里有不公,哪里就有反抗!伯母,你是不知道啊。大哥今儿给集团的每一个员工发了10000元的红包,给我们兄弟只发了1元,还美其名曰‘君子之交淡如水’,您评评理,有这样当大哥的吗?”
宫一辰还特意把10000元和1元进行了强烈的对比,把严千远的“无情无义”控诉得体无完肤。
“还有,有好事儿也不与我们分享,只顾自己偷着乐,枉费了我们的一片苦心,这样的大哥还能认吗?陈海,你说是不是呀?”
陆以墨接着宫一辰的话又指出严千远的另一“罪状”,还捎带上了今儿的主角。
他一带头,宫一辰,尹川洛也都睁大眼睛看着远辰,那种“你还不露出庐山真面目”的执着眼神让远辰如坐针毡。
严千远倒是听明白了,他们之所以挑这个时候来,搞出一通事儿,还叽叽歪歪地发一通牢骚,一定是听到了一些风声,想必是专为远辰而来。
小子们,消息还真灵通。
他温柔体贴地拍拍远辰的手,让她别怕,一切有他。
严千远暧昧的动作酸得陆以墨,宫一辰,尹川洛不忍直视,这哪里还是不近女色,冷看群芳的大哥呀!
想当初,荣欣儿法子都想绝了,也不能让他心动半分,而今日他却对一个女孩当众示爱,这种天壤之别的差距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也挺好,他走出了感情的漩涡,远辰泉下有知,也定会原谅他的。
严千远知道赶不走他们了,没好气地训着他们:“想吃饭,就把嘴闭上。想知道的事自然会让你们知道,都多大了,好奇心还这么重!快,去帮忙端菜!”
三个人得意地笑了一下,把孩子们放到婴儿车中,忙活去了。
远辰拘拘束束地吃完了饭,便在严千远的安排下和孩子们上楼去了。陆以墨,宫一辰,尹川洛很识趣地到书房等严千远。
“说吧,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严千远一进书房,便关了门。
“知道什么?”宫一辰仍嘴硬地打着哑谜。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走。”
严千远可不吃他这一套,不耐烦地拉了把椅子坐下。
“哟,看把大哥急得,耽误不了你的良辰美景!”尹川洛边说边慢腾腾地打开手机,“您看看,您已经上头版头条了,还给我们装!您可真是不识好人心呀!”
有备而来,严千远轻飘飘地看了尹川洛一眼,接过手机一看,“重要消息”四个黑体字格外醒目、显眼。
下面是这样一句话:严氏集团大爆料,年轻有为的严总裁身边有一个女扮男装的狐狸精,她成功地勾引了严总裁,今儿在严府见总裁父母。
真是有消息更灵通的人士,知道的这么清楚,难怪陆以墨他们赖着不走。
“这是谁发的?”严千远厉声质问。
“这自然要查。好在我在第一时间把此消息压了下去,要不然,就这爆炸性新闻,你还能安稳地吃饭?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我们能不来看看究竟,果不其然,真有比我们消息还灵通的人士。”尹川洛要过手机,同宫一辰,陆以墨并排坐着,显然不达目的不罢休。
三人一同摊开手说:“交代吧,怎么回事?”
纸是包不住火的。
严千远略略思考了一下,便把陈海就是远辰的事和盘托出,一再强调,没有远辰的应允不能往外说。
“我靠,这也太梦幻了吧!我们费尽心力,千辛万苦地寻她,她却在我们身边。这,这真不可思议……大哥,这可是喜从天降呀!”
宫一辰踱到严千远身边,热切地拍着他的肩膀。
严千远嫌弃地挺了挺腰,避开他的接触。虽然他们也是过命的兄弟,但这种亲密的肢体接触几乎没有过。
“拍,让你拍,被嫌弃了吧!”尹川洛把宫一辰拉开,嬉笑着调侃道。
“大哥,这天大的喜事,你不告诉我们,可不应该呀!”陆以墨埋怨道。
“我并不是要故意隐瞒,而是远辰失忆之后,就落下了怕见生人的毛病,这个你们有目共睹,所以,想等她恢复之后再说的。可是今儿这事儿是怎么传出去的呢?”
严千远凝眉深思起来,把他今日接触到的人挨个琢磨了一遍。
他忽然想起荣母,不错,一定是她,医院来电也提到了她去看望荣欣儿之后,荣欣儿才大闹的。
“我知道是谁了,看来我对她的容忍只会让她变本加厉。”
严千远目含冷光,双拳紧握,连远在医院的荣欣儿都像有心里感应一样,不由打了个冷颤。
“荣欣儿!”陆以墨,宫一辰,尹川洛不约而同地惊呼道,能让严千远如此动怒的女人恐怕也只有她了。
“除了她,不会有别人。想来她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向媒体爆料,一定找了个替罪羊。虽然她每次的手段都不怎么高明,但你们还是要离她远点,别让她打着儿时的情意利用你们。”
严千远提到“利用”两字时,顿了一下,陆以墨听了以后,心里很不是滋味,把视线转移到自己脚尖。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