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妙儿低头沉思,她要好好想想用什么办法让陈海原形毕露。
陆以墨体贴地帮她摘下帽子,拿在手中,想要帮她捋顺稍微有点凌乱的头发,她马上站起来,走到窗前,装作看外面的风景,不给他一点儿亲近的机会。
陆以墨尴尬了一下,把她的帽子放在沙发上。
曼妙儿匆匆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便回来了,坐到离陆以墨较远的地方,伸出手,欣赏引以为傲的美甲。
她不说话,陆以墨也不好再去打扰她,只好干坐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远辰端来两杯咖啡,陆以墨忙起身接过,笑容可掬,说:“谢谢你,小兄弟。”
“客气啥。”远辰和陆以墨对起话来一点也不生疏。
远辰又把咖啡端给曼妙儿,曼妙儿抬头看了远辰一眼,下巴抬了一下,眼光飘向桌面,然后继续欣赏着美甲。
她的意思是让远辰把咖啡放在桌子上。
就这一眼,远辰马上认出曼妙儿了,女神驾到了,远辰心中那个激动呀,险些呼之欲出,手一哆嗦,咖啡溢了出来,不偏不倚,洒在曼妙儿的玉指上,倾刻间,曼妙儿白皙娇嫩的手指上显现出几片嫣红,像印上了几片儿红云。
“哎呀!你想烫死我?”
曼妙儿厉声喝道,右手一抬,打翻了远辰手中的杯子,杯中的咖啡洒了一地,杯子骨碌碌地滚到了严千远的办公桌下面,远辰被她的过激反应吓呆了,呆立不动,不知该怎么办,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大呼小叫的。
陆以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连忙放下咖啡跑了过来,他把惊魂不定的远辰拉到一边,仔细察看一番,见她没有被咖啡泼到,才放下了心。
大哥的心肝宝贝,他可惹不起。
陆以墨又去看曼妙儿的手:“还好,没起泡,妙儿,坚持一下,我给你吹两下,就没事儿了。”
“你的气是神气吗?”曼妙儿抽回手,不让陆以墨看。
远辰知道自己闯祸了,马上跑来道歉,哽咽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哼……”曼妙儿把远辰推翻在地。
“你……”陆以墨最终还是不忍训斥曼妙儿。
陆以墨把远辰扶到他的办公椅上,安慰道:“没关系的,别害怕,妙儿的手没多大问题。”
“什么没多大问题?”曼妙感觉到自己女神的地位再次被忽略,一个小小的秘书,竟让对自己倾心的陆少关心备至,优先于自己,岂有此理,便立刻杏眼怒瞪,很生气地反问着。
再一看远辰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更加觉得她狐媚,如果京都四少是花花公子,对女人了如指掌,她岂能有可乘之机。
曼妙儿真想马上揭穿远辰的面纱,可严千远现在又不在,等时机一到,她要让严千远看一场现场直播的“原形毕露”。
陆以墨见女神生气了,又忙来安慰她:“真没多大问题,我的医术你还不了解?如果你实在担心,咱们上医院开点药。”
陆以墨蹲在地上看着曼妙儿的手,他刚要摸一下,曼妙儿就喊痛,不让他碰。
“如果有内伤怎么办?”不愧演员出身,曼妙儿的泪水说来就来,像断了线的珠子,眼圈泛红,楚楚可怜。
远辰一听“内伤”,就更害怕了,自己怕是要惹上大事了,她瑟瑟发抖地挪到墙角,蹲着。
……
左特助安排好工作便来陪远辰,一进屋就看到这种情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急忙来查看曼妙儿的伤势:“怎么了,怎么了?要不上医院吧。”
当左特助看到她手上浅浅的红晕时,松了口气,有点生活常识的人都知道,一点事儿也没有。
可曼妙儿却哭得伤心欲绝,左特助内心惊呼:陆少呀,你怎么惹上这样一位大神。
“对不起,对不起的。”远辰缩在角落里,失魂落魄。
左林这才知道这是陈海惹的事儿,陈海可是总裁的独宠,谁敢不长记性,他出事了那还了得?只有祈求上苍,让总裁对自己网开一面了。
左林哪敢迟疑,忙给严千远打电话:“总裁,陈海出事了!”
“什么?”
严千远明白了自己心中为什么堵得慌了,他马上调转车头,飞奔而回。
严千远来到办公室,凌厉地看了陆以墨一眼,便径直走向远辰,连一个眼神都没丢给曼妙儿。
曼妙儿终于见到严千远了,激动极了,含情脉脉地要对严千远说出自己的发现,被陆以墨用手势制止了,聪明人都看得出来严千远的心里只有陈海一人。
曼妙儿对严千远的深情陆以墨尽收眼底,可他就是爱她,他相信她会爱上他的。
曼妙儿也不傻,陆以墨极力制止,那不是告诉她不能信口开河吗。她噘着嘴,不敢轻举妄动。
“陈海,我是大哥,有大哥在,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相信我!”严千远蹲在远辰身边,一边说一边缓缓伸出右手。
惊恐中的远辰看见了严千远,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家长,眼泪哗哗地流,此刻,严千远的心都碎了,心疼地把她拥入怀中,擦着她泪水。
左林知道总裁待陈海与众不同,可万万没想到能宠到这份儿上,陆以墨更大跌眼镜,他的傲娇大哥这是把陈海当三个小宝贝儿看待了,而曼妙儿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心中直骂远辰是个心机婊。
“千远,”曼妙儿实在忍不住了,迫不及待地要揭穿远辰,可刚开口,陆以墨就马上对她摇了一下头,“千远”这两个字可不是随便叫的,曼妙儿也不傻,忙又说,“千远大哥,她是……”
“住嘴!”严千远厉声喝道,吓得曼妙儿闭上了嘴,“以墨,你先回去,有时间了我们再聚。”
陆以墨沮丧极了,说道:“大哥,对不起,真没想到会发生事情,抱歉!”
严千远对他挥挥手,他深知其意,不由分说拉起曼妙儿便走出去了。
曼妙儿可不想错过这个大好时机,但又真是惧怕严千远。
“我正事儿还没办呢。”她对扯着他的陆以墨撒娇道。
“行了,以后再说。”陆以墨狠绝地说。
向来对她百依百顺,温柔体贴的陆以墨让她神情一滞,看来今儿确实不是个好时机,如果还想见到严千远,还必须得靠陆以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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