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承言刚应了一声。就见小北突然跪在地上,把佩剑放在一旁,磕了个头说道:“爷,小北斗胆,打了刚才拦着小北进来禧仪院的一众丫鬟。小北认罚,只是事出紧急,请爷容禀。小北刚进府,就听门房说,三日前有旨意宣娘娘进宫,娘娘至今未归!而且早在半月前,便不断的一直有旨意宣娘娘进宫,回来时候都异常疲累。门房秦三两次前来,西知也来过一次,芷兰更是每日来请见数次,皆被挡在院外。”
萧承言脸色更加阴沉,看向高月盈,问道:“是吗?你的人胆子倒是不小呀。”
高月盈急忙跪在地上,哆嗦地说道:“爷,妾身不知,妾身不知情。”
萧承言站起身,就要朝着门口而去。高月盈急忙拉住萧承言的衣角。“爷,盈儿真的不知情呀。”
萧承言嘴角微动,蹲下身子突然嵌住高月盈下巴,盯着高月盈。想着这几日高月盈就好生奇怪,不觉的打量着高月盈。
高月盈被眼神吓到,急忙摇着头哭了出来。萧承言松开手,一把把高月盈推了出去,站直了身子说道:“那你便在这院子里给本王待着,寸步不许离开,等本王回来在审。小北,找人把这院子给我围着,把高氏单独关在寝殿,所有人一律不准进去,不许交谈。但凡有说话的即刻给本王打死。雁南,备马,进宫。”萧承言此话说的声音极大,厅中人也众多,都吓的得得嗖嗖不敢动弹。
骑上马,掀翻了几个摊位。想着常苒被扣在宫中,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挨打、受罚,什么都可能发生。最坏的便是一切都是自己大梦一场,一觉梦醒,她难不成已经被纳进宫了吧。到时赔自己一个正妃就算罢了。那般只怕自己真会疯掉。任由雁南在后赔着银两,快马便跑到宫门,丢下马便往母后宫里跑。请旨的小内监都在瑞王身后进的慈安宫。
到了太后宫中,宫女并未像往常一样引到太后寝殿,而是引到了静安正殿。这几日当值的宫女都得了旨意,看到瑞王便请到正殿。此刻孙姑姑正一脸笑意的等着。“小爷先坐,太后在午睡呢。您喝壶茶,等一等。”孙姑姑一招手,在一旁候着的宫女就给萧承言端上了茶盏。
萧承言看了看孙姑姑,想说什么又没说,便坐在了椅子上。端起茶盏,错错茶盖后并未喝,又放下茶盏。问道:“母后小憩多久了?”
“有一阵了,应该快了。您先饮些茶。”孙倩苇脸上笑容丝毫未减。
“好。”萧承言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再次放下茶盏看着孙姑姑“孙姑姑,苒儿......在母后宫中闯祸了吗?”
“瑞王妃?未曾呀。”
萧承言暗暗松了口气。“那她人呢?”
“老奴去看看太后,好像是太后娘娘醒了。”孙倩苇并未回答,直接便离开了。
“哎”萧承言急忙站起身,孙姑姑却已经后退着出去了。萧承言只得叹了口气,又坐了稍许还是不见半个人影。终是坐不住站起身,开始在正殿中来回踱步。
寝殿中,太后看到孙姑姑进来,扇着扇子笑着说道:“这是知道了。可也知道的太迟了。这哀家都没什么罚的了。总不能真打在身上吧。如今呀,叫他也急上一急。到底人家姑娘家受了那些个委屈,让他也苦苦。就说这好不容易娶得,不能这般冷对。哀家也想看看,这言儿究竟动情多深。是不是真为了一个女子,什么都不顾了。这往日的沉稳,城府。都没了?”
孙姑姑接过了太后手中的扇子,一下下扇着。
“对了,那个沐菊,是个聪明的吧?”太后突然问着。
“应该是吧。一直跟着瑞王妃多年。就算不聪明,应该也是贴心的。诉苦总不是难事,直说便是了。”孙姑姑说着。
“就怕她不敢。去,叫出来,提点一下。别笨嘴拙舌的说不清楚。”
“成。这就去。”孙姑姑重又把扇子奉给太后,才又退了出去。找人远远的绕过正殿,去了慈安堂。
萧承言在静安正殿反复的走着,等着。一点消息都没有。又过了一盏茶时间,换茶的小宫女端着新的茶盏进来更换,萧承言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那宫女吓得一下碎了刚换下来的茶盏。急忙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太后起了没有?”萧承言松开手,问道。
“奴婢不知,都是孙姑姑在太后边上侍候。”那小宫女头低着,哆嗦的厉害。
“瑞王妃呢?在那?”萧承言又问。
“奴婢不知,请瑞王赎罪。”那宫女吓得叩首在地。
“下去吧。”萧承言一摆手。
“是......是”宫女急忙收拾了破碎的茶盏,退了出去。
萧承言反复走了两步,终是朝着太后寝殿而去。跪在太后寝殿外。心中想的全是,若是有错便罚他就成。常苒身子弱,可是受不住的。虽是从前没在他眼前被打过,可是那从前也是听到过的。那般凄惨求饶。可姑母从不曾心软,母后呢?会心软吗?恐怕不会。
门口的小宫女看到后,急忙进去通报。“禀太后,瑞王跪在外面了。”
孙姑姑站在太后边上一挥手,小宫女便出去了。太后捻着珠串,站在挪到床边的果盆边,闻着果香味。孙姑姑还在扇着扇子,笑道:“太后,小爷绷不住了。还是过来了。要传进来吗?”
“也一盏茶时间了吧。都准备好了吗?宣进来吧。”太后自己接过扇子,缓慢的扇着。
萧承言进来后,先请了安。“母后近日可安康?”
“安康。坐吧。”太后拿着扇子一指边上的椅子。便也走到了软塌上,斜倚着。孙姑姑扶着太后过去。刚坐下太后便看到萧承言已经坐不住了,左右来回瞧着。太后用扇子挡着半张脸,抬眼同孙姑姑互换了一下眼色,终是笑了一下。扇子拿下时便恢复了。
“上茶。”孙姑姑朝着外面喊道。
萧承言张了张嘴,咬了一下唇。连身子也朝着前面挪了挪,才问道:“母后......”
“嗯?”太后扇着扇子,应着。
萧承言看着太后直遮掩,急忙跪在地上。“母后,苒儿年少无状,若有冲撞,儿臣愿意替苒儿受罚受过。请母后万不要责罚苒儿。母后。”
“倒也没什么,唉,你这个正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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