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兄长。”两个小姐娇滴滴的叫着。却是都瞧着素远看。
“只你们二人呢?我表妹和常家妹妹呢?”秦霜却是先笑着问道。向她们身后瞧着。
“她们在那边买花灯呢。”其中一个反手一指萧承言身后的方向。
萧承言听后,便也没在向前,而是反身向后找去。
街上人多,热闹异常。似乎转个身子都要费好大的功夫。可这略有些阴沉的天色,却是被这街上的无数盏花灯,照的更加通亮。反比白日还亮堂。突然一个人急慌慌的走,撞了萧承言一下。萧承言刚要发火骂人,却看那小丫鬟急忙伏低了身子一拜,头都没抬起,便急忙说道:“公子抱歉。”便急急走脱了开。
萧承言一见,这不是跟着常苒的小丫鬟吗?那个叫芷兰的丫头。便也没说什么,远远瞧着。却是因为站在原地没动,却被边上的人推搡着跟着人潮走了好几步。却是忍着烦躁,跟着那小丫头芷兰的身影,看了过去。芷兰去了方才萧承言买糕点的那家铺子。在那摊位上,也买了好多月饼,分成两个袋子便再次挤进来人群。萧承言目光一直跟着,便连脚下也跟着来回走着。
街上人果真是多的。那小丫鬟身量小,跑跑便没了。萧承言只得找着卖花灯的地方。可是那满街都是卖花灯之地。却也看不到想看到的人......吵吵嚷嚷的实在是越来越心烦的厉害。便找了一处安静一些的巷子。坐在一处石凳子上吃了口手中的月饼。这边昏暗,巷子里并没有几个人路过。那大多人都在热闹之地。本来今日就是该去凑个热闹的。就算坐在这巷子里,也是能听到远处熙熙攘攘的声音。
却看远处也是吵嚷着在放着孔明灯。原本另一侧,黑了的天,又亮了起来。
“芷兰!别瞎跑了。陪着小姐放了灯,就要去找荣姑娘了。”一个略有些大的声音,在人潮中响了起来。
萧承言却是一下来了精神。立刻把吃了一口的月饼放在袋子里,起身找着。
却看远处那么多人,都在拿着灯,写着字。萧承言便向前找了过去。那片空地上全是人,其中便有常苒的身影。还是穿的那般素净。淡黄色的衣裳在这暖光映照之下,格外的美。仿佛和天空中的灯盏一般明艳动人,可比其他边上穿红着绿的,更吸引人的瞩目。在这夜中,倒显得明显了一点。再看自己身上这蓝色衣衫。虽是在这高空中黄色盏盏明灯的照耀下,人处在暗处,倒没有那么耀眼。
那边推推嚷嚷的,常跟着常苒的两个丫头急忙把常苒护在中间。边上也急忙过来几个丫鬟护着常苒。常苒瞧了瞧,便一手拿着灯,一手拿着笔。再次往边上挪了挪。直挪到了最边上,倒是离得萧承言近了一些。可是他处于暗处,若是不仔细瞧着,怕是也看得不大清的。
距离太远,看不到灯上写了什么。常苒把毛笔递给一个没见过的丫鬟拿着。却看常苒把灯缓缓放上了天。看着灯往上飘着,常苒双手合在一块。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想起之前的中秋,都是吃着母亲亲手做的月饼,喝着自己酿的桂花酒。每到这个时候,那些将领也会格外思念家人的。可却是坚守在自己的位置,哪怕偶尔抬头看看月亮,也是站在城楼上,半分不曾松懈。
今年的中秋,哥哥回去了。
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回去吗?常苒很想回去的,可是却觉得,自己或许如今没有那般重要了。
在孔明灯上,写上自己最期盼的三个心愿。
一愿:兄长万事顺遂、平平安安。
二愿:能和兄长团团圆圆早日相见。
三愿:边境无战,将士安康。
萧承言皱着眉头瞧着。灯都飘入了空中,常苒却还是那个姿势。一直没动。萧承言想着,这是在想什么呢?在求什么呢?想必在想常衡吧。还是在想她父亲?还是在想仙逝的青郡夫人?
常苒的那盏孔明灯,已经飘在了空中。慢慢的,已经分不出来了。慢慢的,甚至看不到了。常苒才缓缓睁开眼睛。
“小姐”芷兰却是一下拿着那个牛皮袋子,敞开着口,一下递到常苒眼前。
常苒见后无奈的笑着看了看芷兰。朝着袋子中看了一下,瞧了半天才从中挑出来一个。淡紫色的月饼拿在手中。回头朝着芷兰说道:“分了吧。”
“多谢小姐。”芷兰笑着扶了扶身子,就拿着袋子先是到沐秋边上,又给后面的丫鬟一人拿了一块。丫鬟们都开心的吃着。常苒也是拿着手帕遮着吃了起来。萧承言低头一瞧。常苒正在吃那的个样式,正是自己刚才吃的那个。便也急忙也拿起来吃了一口。仿佛真的又甜了一分。
常苒缓缓的朝着萧承言这边走来。萧承言却是一时开始不知所措,脚下来回跺了两步,有心上去问问的,可又怕不是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想了想,还是像之前一般,悄悄退到了巷子口。眼瞧着常苒带着人,缓缓走过。却是跟在了那些侍女之后。往往这时候也不记得自己是皇子了,就如同正常的一个平民,就那么跟在常苒身后。正如在边境,平民的尚战一味的跟在常芜身后。
远远的瞧着前面,常苒很快同另一个闺秀走在一起,她递给常苒一个半开的红色牡丹花灯。常苒笑着接过。拿着灯,同那位官家小姐看着月亮。萧承言想,这便是那郡安郡主家的,之前也是她劝着穿那绯红色斗篷的。
萧承言只是悄悄的跟着,走在一众丫头的后面。听着丫鬟们说着闲话。
“你吃月饼了没?”
“没呀。你吃了?”
“吃了,苒小姐赏的。我给你留了半块。”那丫鬟说完,从手帕中,拿出那留着半块的月饼递给那丫鬟。
“呀,真好。这苒小姐真是好。人又温柔。可惜了了,家中遭了变故。这父母都不在了呢。”
“嘘,你可别瞎说。那苒小姐父亲明明在的。那是镇守边境的大将。可莫要胡说了。让小姐听到了,该骂你了。”
“咳,这你就是不知了,没了娘就是没了爹。你瞧见那边境可来过信?又看到往边境送过信?这来来回回的都是寄给皇城中的常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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