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屋内,江琼挣扎着下来。表情决绝。看着常文华说道:“将军好生威武,你叫谁走谁就走?我安排好的,您就否了。这几年还不够吗?非要我被折磨致死才甘心吗?如今还要我带这女娃娃走?我才不呢。我自己的亲骨肉还在这受苦呢。”

    常文华瞧着江琼说道:“我没有要你走。你不能走。这里任谁走,你都不能离开我。”

    “将军?您是要蕊儿独走?可蕊儿才三岁呀。怎么好叫父子分离呢?您是好意,可她受得住这里苦楚的。大不了多几个丫鬟婆子来使唤着罢了。夫人是嫡母,纵使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也是事忙。不妨事的。”秦燕怡跪在地上,拉扯着常文华的衣裳。

    “闭嘴。我同夫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常文华看着秦燕怡还是如此,不禁怒道。从前或许信的,只是昨日看了那多戏码,也是不信了的。“芜儿三岁都能跟着我巡营、骑马了,都是我的孩子。怎么偏你的就得娇养呢?婆子、丫鬟紧侍候你们二人,怎么偏你就体弱定要旁人照顾。既然你身娇肉贵,受不得边境这份苦。回京城享福去吧。”

    “将军。”秦燕怡满眼的不信。“您这是要赶我一道走?可那京城没有您呀?我如此爱慕您。莫说这边境......就是那荒芜之地都无妨。而且,我可是给你生儿育女呀。您怎么忍心舍弃我呢?我可是给您生了常蕊的呀。那蕊儿可是早产的呀。怎么受的那份颠簸之苦?那为何早产?”江琼也因为这句话,生起气来,秦燕怡还说着,江琼却是听不过去了。挣扎着身子,想挣脱出来。

    常文华却是抱得紧,并不叫江琼跑脱。

    江琼又哭了出来,仿佛把所有委屈都倾泻了一般。可常文华就是不松手。江琼挣脱不开,又听秦燕怡还在说着,“为何体弱?您都是知道的呀。她那早产为何?”

    江琼看常文华只看着自己,两年来为着常蕊早产,自己受了多少苦楚。怎么常文华也不说上半句,这些年不闻不问没有反驳的意思。便伸手拔下头上的一只钗,直接扎在常文华肩膀上。

    “嗯。”常文华闷哼出手,看着江琼。

    “那怎么能一样的,那常芜皮猴子一般,哪有女子样?天天混迹军营,日后勾搭......将军。”秦燕怡原在说着,却瞧见那簪子扎在常文华肩膀。一下站起来便打向了江琼。伸手就打就掐,江琼被常文华抱着就被掐个结实,无处躲避。

    常文华却是眼瞧着发生,不顾那簪子还在胳膊上。一脚揣在秦燕怡身上。声音颤抖的说道:“你平日便是这般对待我的妻子的?谁给你的胆子以下犯上。我眼下还在这呢。”

    “还不是将军纵的。这算什么!”江琼哽咽的说着。

    常文华改为怜惜的回头瞧着江琼,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说道:“从前都是我的错。我该受。”

    江琼喊着泪,手轻轻颤着想拔起那还插着的簪子。常文华却是依旧用受伤的手抱着江琼,另一个手握着江琼的手,又深深的扎了下去。

    “文华。”江琼口中轻唤。

    秦燕怡却是在地上哭嚎,反像那簪子扎在她身上了一般。

    常文华看着江琼说道:“记得那年,你同我说。只要我来接你,你便同我走。如今你若不想在此,我愿意舍这边境一切。同你一道,带着我们的孩子离开。我也可学那简清明。带着你辞官远走,日后只赏家国风景。再不问政事家国。”

    “将军,您可是统领一方的将军呀。怎么能为了儿女情长,弃官远走呢。”秦燕怡在地上爬起来,抓着常文华说着。

    江琼看着常文华,吸吸鼻子。用双手一块用力拔出来那簪子,扔在地上。用手按住伤处,才说道:“将军真舍得吗?将军从前说,无国便无家。如今怎的舍得呢?”

    “如何不舍得,只有你不为盛名而来,我怎么能叫你这般离去。”

    秦燕怡在边上说道:“将军这是何意?难道我是慕名而来的不成?我可是真心爱......”

    “闭嘴。你真当我瞎眼了不成?我同琼儿从小青梅竹马。自幼定亲。素知她心性。从前没点破,不过怜你一场伤心罢了,怕你月子里做了病,又想着后宅只要安分无事便好。你倒真是会诬陷人。”常文华说完四下瞧着。看到之前丢弃在角落的珠花,便揽着江琼走过去捡起来拿在手中。狠狠握住一下回手扔在秦燕怡身上。“你是什么鬼心思,我之前是瞎眼了没瞧见。可芜儿是我的心肝。你鬼主意竟然打到她身上去了。还好昨日她只是惊到了一些,并未出事。但凡蹭破点皮肉,我今日定剥了你的皮。看在常蕊年幼的份上,如今我放你一条出路,让你在京安静的待着。那里风雨都没有。也不必我替你遮挡了。”

    这声音吼道极大,常衡在门外都听到了。看看靠在自己身上的常芜,想着昨日那惊了的马,觉得后怕的紧。

    江琼看着常文华,目光又落在那珠花上,却是一时没听懂。

    秦燕怡颤巍巍拿着那扔在她身上的珠花说道:“蕊儿想骑马,我不过带着她去骑一下而已。并没有要害人呀。”

    “你倒是记得清那珠花落在何地了。常蕊现下懂骑马两个字吗?我看就是让你娇惯的,如今才什么都不懂。分毫不像我的孩子。”

    秦燕怡说道:“将军。您这可是诛心。怎么就不是您的骨肉呀。是孩子小,根本是不懂这些的呀。那常芜会那般说都是让人教唆的呀。而且......我虽然是亲母,却也是碍于身份有限,也是见不得孩子的呀。何曾是我娇惯的,您怎么能......能......”

    “是。是夫人。”常文华接口说道:“夫人在常蕊生病时日夜照拂。是夫人自己劳累辛苦,却叫那些婆子、丫鬟只紧着一个妾室的孩子照顾。芜儿在她们眼前摔了都不带看一眼的。就为了她乖不哭闹,便当看不到吗?你那孩子天天就在那,几个人围着侍候,我看是你看不上自己生的是个女儿吧,还是个不如芜儿聪慧的。且你也是多病的,一个妾室倒叫嫡妻给你端茶倒水、捏腰捶腿。从前我还真以为你柔弱。没想你才是那黑了心肝的。你若真是丢了珠花,怎么不去找呢,且还知道掉在了哪里。那马小,只芜儿日日骑着那马。若是出事也必定是芜儿。到时你定说芜儿是自己不当心罢了,最好便不用学马了。是吧?从前芜儿同我说你打她,我还不信。觉得你也不是有意的。就算心有嫉妒,也不会放着衡儿不打,偏看着芜儿。你是看准了我疼爱芜儿。我是一等莽夫,真是没见过你这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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