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一下手指便下意识的拿来了。看着指尖一点的红色。一下皱起了眉头。这针只碰了这点皮肉就如此疼,扎在她身上怎么得了。看眼前这针上并未沾染血迹,可那院子中那针血迹那么深。那得扎了何止一两下呀。
崔氏拿着茶回来,还在谄媚。“七皇子”
萧承言却是瞧着崔氏,半分没了兴致。都未喝,便叫她给自己穿着衣衫。
崔氏虽是不愿,却还是给萧承言穿好了衣衫。
萧承言背着手便走了。回去后写了道歉信,想交给常苒。也想再试探一下,常苒到底是不是常睿。但是后宫人众多,又怕让别人看到知晓常苒身份,会惹来麻烦。便终日带在身上,等着有一日亲手递给常苒。
自那之后,便也开始时常去紫璇宫,给长公主请安。但是一次也没碰到常苒。想是南阳姑母有意避讳,可为何避讳自己呢?慢慢的才想清楚为何。因为自己不是最佳拉拢人选。就算要拉拢当今皇后这派,上面还有他嫡亲的兄长。而且本就是皇族,没必要在加深一层。反向便也清楚了长公主教养常苒的心思。但是萧承言却没在意,只是觉得,自己或许是亏欠了常苒一点的。可也是成全了常家的。这样便也说明,常苒日后能嫁的贵重。纵使她这身份不大贵重,父亲也只是三品官职,哪怕日后做妾。也是能去的高门大户,衣食无忧的。她现下面容虽是还没张开,但是已经能看出来日后定是个美人。只那迷人的大眼睛,日后无论入了谁家,定是会受宠的。
找着由头总是给莒南带吃食物件。想着莒南说不定会分点给常苒。可是后来才知,纵使坏了,烂了。都赏给下人,也是半点落不到常苒手中的。
春闱放榜,南阳长公主带着莒南去城墙那相看。为了避着口实,便也一道带着常苒。去的路上,正好远远的瞧到常衡。常衡也是瞧到常苒了。两个人远远一见,却是没有机会说话的,连作礼的机会也是没有的。只能那远远瞧着一眼而已。
常衡与常苒进宫都快一年了,常衡算起来,比常苒还早些。可是自进宫以来,也是不曾见过常苒的。常衡能活动的位置十分有限。只书房,休息之地。萧承言高兴时,会带着常衡一道去骑射之地。或者自己的宫里。可是常衡自己却是去不得的。
常苒的活动范围也是后宫,也是不能自己去。自己能动的地方,只有那房间之中。连紫璇宫院子,也是不能随意走动的。每日被安排的也是很满。
常苒可是十分惦念常衡,趁着他人不在意,便扶低了身子。隐晦的朝着常衡做了一礼。
常衡皱着眉头瞧着常苒。
城墙之上,几人骑着马而过。其实看得并不真切。到这不过是让莒南瞧上一眼。却也是为了日后好说一些。南阳长公主相中了新科状元,想配给莒南。还问着常苒如何。
常苒说:“瞧着甚好,状元定是学识不凡。”
南阳长公主其实在那人高中时,便已经找人打听了。虽然长相一般,却是家中从未婚配的。屋中日前连个侍奉的都没有。想着这个南阳长公主倒是十分满意的。莒南却是央央的,毫不在意。只当是来着瞧个热闹。
常苒更是知道,自己不过走个过场。自己定是不会婚配给这样贫寒之家的。纵使之后被长公主相护,之后青云而上登阁拜相。这样的青年才俊,终是家世不厚,多是依附着长公主罢了。自己定是日后配个官宦之家,若是实在贵重,自己便是要去做妾,也得去的,才好合了长公主的计谋,给长公主与那郎君之家搭桥牵线,以作拉拢。双方达成阵营,互相扶持让地位稳固。若是不得宠,便也是打探消息,沦为最低等的细作。说到底,不过是人手中的棋子罢了。这就是她作为常苒的命。
回到紫璇宫,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此事于宫中却是小事,可却于紫璇宫是大事。
一直教养常苒的桂嬷嬷,出宫办事。正巧今日遭害。传回的消息,说是遭遇了盗匪。明明就在京中,却被掳走。找到时却是在京郊。却是不知为何被人截杀,明明岁数已大,断不会为色,为财?可出宫时也没带多少银两。为机密却是有可能。毕竟一直跟随在长公主身边,知道不少事情。且桂嬷嬷全身是伤,钱银散尽。恐怕若真是被抓逼供,想必也吐出不少东西。追查下来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盗匪”更是销声匿迹。桂嬷嬷毕竟是一直陪着长公主长大的,长公主十分生气。下令定要追查。可就是查不到。这不免叫长公主怀疑起了常苒。
毕竟这段时间,桂嬷嬷只是教养常苒,对待常苒不好。长公主也是全知却是放任不管的。可常苒自己却是真的无辜。从未外通消息,更不曾向任何人说过自己的苦楚。可是却被无辜怀疑。遭受了十下板子的拷问。可自己实在毫不知情。连着同在宫中陪着自己的芷兰也受了苦楚。
长公主坐在那问着。常苒实在瞧着芷兰受苦,实在难受得紧。芷兰的惨叫声断断续续。常苒哭着,便不顾伤痛,跪在地上说道:“苒儿为何要杀桂姑姑?苒儿实在不知。桂姑姑所言所行,都是教导苒儿。让苒儿成器。成为一名合格的闺秀。纵使手下有所差池,也不过听命而已。”
长公主听到这话,却是秀眉微皱。站起身走过来,扇了常苒一耳光。下手不是很重,常苒只是微微侧头。长公主胸口起伏了两下,才说道:“停吧。”
常苒急忙跪爬过去,护着芷兰。却是又落了泪。
常苒回身磕了个头“常苒日后定谨言谨行,定不叫长公主费心。”
“请个医女去瞧瞧吧。”长公主说完,便有人来扶起常苒与芷兰。回到了她们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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