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琼听到下人禀报,急急回来了。刚走到屋外就听到常芜的哭声,急忙寻着声音进了来。

    “怎么了这是......”江琼一眼便看到常衡的背正好对着门口。走进去看到两个人都跪在地上。身上虽是都沾着血,可常芜后背上的伤,正好能看到,触目惊心,浑身的血,心疼不已。

    “你打的?”江琼看到地上沾血的马鞭。转头问着常衡。

    “啊。”常衡木讷的答道。

    江琼用手狠狠打了常衡肩膀两下,满脸的心疼。

    常芜靠在常衡怀里,一个劲抽涕着说道:“是我......是我闯祸了。我的错,我不该。”

    “闯什么祸,也不能打成这样呀。”江琼说完便拉着常芜起身,和常衡两人扶着,让常芜趴到常衡床上上药。

    常衡无措的跟着站在床边。看到江琼看自己,急忙反身去门口拿起药箱。

    江琼接过药箱说道:“站着干嘛,出去。”

    “哦。哦。”常衡便关上了门,等在门口。想到屋中药粉都快用尽了,便去边上房间找着。拿回来紧紧抓在手中,蹲在门口等着。听着里面常芜的叫声,直恨自己刚才不理智。

    过了好久,才见江琼从房里出来。常衡急忙问道:“怎么样?”

    “唉。”江琼只是一叹。

    “会不会留疤?”常衡站起身问道。

    “你说会不会,都打成什么样了。她是你亲妹妹,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我错了娘。芜儿......怎么样了?我进去看看。”常衡直接就迈了进去。

    “哎。”江琼刚要拦住,常衡却已经跑进去了。

    常芜趴在床上,看到常衡进来,哆嗦了一下。

    常衡急忙说道:“不打了。”生怕常芜一动,再次扯破伤口。

    “对不起。哥。”常芜又流下泪。泪快速的划过脸庞,滴落下来。划过那脸上也刚上过的药。一个清晰的掌印,和一道血红的鞭子印。虽是有乳白色的药敷在上面,可是依旧看得鲜明。

    常衡蹲在床边,把手中的药瓶放在地上。看着常芜。急忙用袖子给常芜轻柔的擦着脸上的泪。又忍不住伸手用指肚,碰了一下常芜指印分明的脸。滚烫的依旧肿起。被泪水冲下去不少的膏药。常衡拿起边上的药膏,直接走在地上,上身前倾靠近常芜。用指肚边擦药边给常苒揉着脸。“不哭了,都是哥不好。哥没问清楚就打你。都是哥的错。”

    这些年随着常芜长大,常衡十分注意。从不碰常芜分毫,一直保持着距离。可是常芜似乎不懂。总是痴缠着他,还总是吵闹着要同他睡。他说了多次,常芜还是不懂。只觉得哥哥离自己远了,不像之前那样总背着自己疯跑了。常衡想着,她再大一点就会懂了。也难怪......这边都是男子,自是没人同她说那么多男女有别。

    又看了看盖在被下。被纱布裹得严实的后背说道:“若是日后留疤了,嫁不出去。哥养你一辈子。嗯......”常衡摸了摸常芜的头,轻轻安慰着。

    “眼下困局先解了,再说一辈子的事吧。否则常氏一族,连带着你母亲、外公一族,一个都跑不了。”常文华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很快就迈进屋中,手中还拿着圣旨。江琼跟在身边进来,目光落在圣旨上,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江琼知道后,先是沉默了很久,然后同常文华在隔壁房间中吵了很久很久。连常芜连续五天高烧不退,都是常衡在旁照顾。这时候也没在意什么男女之别,常衡只记得她是妹妹。还是被自己打的。反复喂着药,擦着冷汗。耳边轻语安慰。每日上药倒是江琼来的,毕竟伤在后背,实在不方便。在常芜吵着冷时,常衡只能不停的给常芜身上加一床又一床的被子。拉着常芜的手说:“没事。哥在边上。哥一直陪着你。”常衡就日日夜夜坐在地上,陪着昏睡的常芜。

    常衡也是从未见到如此丝毫不退的母亲。房间离得本就不远,时常能听到争吵之声传来。

    “治军不严、上的城楼、随意出入校场、盔甲,是不是军造?往日练习的箭羽是否军造?”

    “那盔甲是芜儿给那军造的钱老头,做了大半年的工换来的,你也知道。那手都磨破了。那按正常银钱发放,何止一套盔甲。”

    “布防守卫全知。军情机密亦全知呢?”

    “那她也是提了意见的呀。她还偷了情报,那不是找人都查了。都对应上了嘛......”

    “追风。那是能充作战马的。”

    “可那马是芜儿驯服的,之前也是没人能驾驭的了的。现下,不也没人能动吗?”

    “没人看那些。只要想罗列,何止百条?你在宫里,自该清楚。说这些何用呀?任何一处真要追究,都是罪过!”

    “我不清楚,我就清楚她是我女儿。她不能进宫。更不能以男儿身去陪读。”

    十多天过去了,还是没想出妥善的办法。

    常文华看着江琼反复写着信,知道这便是江琼的办法。常文华忍不住锤着桌子说道:“至于为着一个人,连累全族吗?一旦被发现,比此刻罪还重!”

    “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你我疼了这么多年的芜儿。你说值不值得。将军。”江琼一直都是温婉贤淑,头一次这么据理力争。

    常文华说不过,离开了房间。

    常芜已经可以自己回房睡了,却还赖在常衡房中。常衡整理着身上的盔甲,皱着眉头看着赖在床上的常芜。“已经好了,别像狗皮膏药似的缠着我,今日我守夜。明日若是看到你还赖在我在,看我不再抽你一顿。”

    常芜却是躺在床上,踢着被子。“哥哥说了那么多年,还不就打了我那一次。我才不信呢,我要睡了,明日我还睡这,小衡子,把烛火熄了吧。”

    “嘿。”常衡直接冲过来,隔着被子翻过常芜身子,按住,照着身上就重重打了一下。

    “哦......”常芜忍不住呼出一声。

    “错没错?明日回去睡。”也没得常芜回答,直接便回到桌子边吹灭了蜡烛,拿着皮鞭出了房门。还带了一下门。

    常芜从杯子中探出头,又美美的躺在床上。

    江琼还在点着烛火写着信。

    却是有下人突然闯入喊道:“夫人,快走。城要被破了。”

    “什么?”江琼一下站起身子,却是拿着药箱。便去找常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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