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言拿着白色瓶子回来,就要给常苒涂上。
常苒却说:“不碍事的,这点小伤不至于涂药膏。”
萧承言已经给常苒涂在伤口处。听到常苒这么一说,抬眼看了常苒一眼。忍不住说道:“你以前这样伤到,也不涂药的吗?”抓着常苒的手也微微用着劲。
“这伤口,也涂不进去药呀。过两日便没那么疼了。”常苒由于伤口疼的厉害,便没有注意萧承言手上加了力气。只自己吹着点了一些药膏的手指。却看萧承言拿着药瓶在那看着自己,常苒又急忙说道:“我不过是拿着银针,扎在这棉包上出出气,您突然说话,吓死人了。这也没做那些,也没您生辰八字。真的不是那些乌糟之事......”
萧承言眼神才从脸上挪到常苒受伤的手指上,略有些低落的说着:“唬你的,也没想到你能扎到。这针都扎进去多深了,很疼吧。那月盈划破点皮就哭了半天。你......”
常苒不顾萧承言还抓着自己的左手,右手一把推开萧承言。因为牵动伤口,又自己小心的捂着左手手腕说道:“月盈、月盈的,我不是高月盈。爷那么惦记,去找她去,来我房里做什么。沐菊,送客。”
沐菊并未在房中,也没在院子里。只是说给萧承言听得。
萧承言笑着看着常苒:“苒儿这是生气了?”
“我哪有胆量生王爷的气。更不敢生你宝贝月盈的气,那不成善妒了,七出犯一,王爷是打算休了我不成。”常苒转而朝着门口站着,也不看向身后的萧承言。
萧承言听后不止没生气,反而笑着坐下,把手中的白色瓷瓶放在之前被整理好的圆桌上,看着常苒一起一伏微微颤动的背部说道:“就是嘛。月盈一个妾室,苒儿一个正妻,没必要生气。”
常苒听后却是一愣。她从不敢轻视高月盈的身份,不光有高家撑腰,还是先帝下旨的侧妃。任谁见了都要称一句高妃娘娘。连宫中也是去得的。更是除了她之外,目前瑞王府中唯一的侧妃。转过身看着萧承言。嘴角也微微有笑意,小声的问道:“爷是,这么想的?”
“那是自然。”萧承言笑道。
“可,月盈可是......”常苒微微看向地面,说着。
“可是什么......再可是,对我来说,也是个妾室。能留在府里,都是苒儿这个正妻,大度、心善。若是有个不高兴了,打出去也罢了。我定不拦着。”萧承言站起来,轻柔的拉起常苒的手腕,又看了看涂着药的手腕。“李太医回禀,说看伤情应该有两三日了。怎么不来同本王说呢?这么要强,非要自己忍着?”
常苒眼珠一转就噘着嘴,委委屈屈的说道:“您又不是太医。又不会治伤。”
“那本王也能来陪着你呀。可不能抓挠了,在痒也不能抓,到时候真留疤了。”萧承言给常苒吹着伤口。
“您那么在意疤痕呢?”常苒看着萧承言小心的问着。
“不是在意,是......”萧承言笑着一下。“倒是一桩趣事。”
“什么趣事?”常苒没听懂。
“你下次问问伯谦就懂了。”萧承言拉着常苒冰凉的手。向下一看,却看到常苒竟然赤着脚站在地上,急忙抱起常苒放到床上。
沐菊从自己屋中出来,在院子中便说着。“小姐,写给亦柔小姐的告罪信写好了,您瞧瞧......”迈进屋中才看到萧承言在。“王......爷。”
“嗯。”萧承言应了一声。便回头看着常苒说道:“我已经写过了,并且快马送去凌洲简府了。你这封可是写迟了。”
常苒吃惊的看着萧承言,半天才说道:“您......您真给简府写信了?可您是王爷呀。”
“王爷怎么了?错了就是错了嘛。”萧承言用手把常苒半散着的头发,向后捋了捋。
常苒咬着唇没应声。朝着沐菊伸出右手,把沐菊写得信拿在手中看了一下,点了点头。“还是送到凌洲吧。也不用急。毕竟我与王爷写的,总还是不同的。”
“是。”沐菊应着接过信退了出去。
萧承言一手附在常苒后背上,也跟着看了信,此刻沐菊出去,萧承言还笑道:“这字迹一样就是便利。让小丫鬟揣摩着主子的心意就写了。”
常苒笑了一下,噘着嘴说道:“可教的时候,满废功夫的嘛......那时她字都不认得的。”
“嗯,我捡到小北时候也是。”萧承言无意识的说着。又用手背碰了碰常苒的脸,又轻柔的掐了掐常苒的脸。“别气了。都不美了。”常苒听后盯着萧承言。萧承言手马上揉着常苒的脸,也立刻改口说:“美,美、怎么都美。我赔给你衣裳,别气了。”
“赔我什么?苏绣呀?”常苒突然想起昨天高月盈气她的话。
“你不是要凌洲那个绣娘吗?苏绣更便宜,也挺好。就是这年月,纵使订了也总还有些时候能送来......我虽是只在给你下聘时,才订过女子衣裳。却也是真的麻烦。绣样、料子都要看。还要给你搭着首饰。真真是费劲。娶你费了何止千金万金。我小半数钱银都撒进去了”
常苒忍不住笑出声问道:“爷后悔吗?”
“后悔什么,娶你呀?你看我后悔吗?嗯?”萧承言手摸上常苒的脸。低头亲一下常苒。
常苒看着萧承言说道:“王爷,不用买衣裳了。那箱子里,我还好多还没上过身呢。不用那么多的。”
萧承言摸着常苒的头发。“想买就买,不拘着银钱,欢喜就好。我还能养得起你。”
常苒笑着,问道:“承言,我一直想问,你怎么给我那么多聘礼呢?”
“你值得呀。莫说十里红妆,千里你都值得。在我心里你可比这重得多。”
常苒听后从床上站起身,抱住了萧承言。
晚膳时候,两个人并没有对坐,常苒坐在萧承言边上并不算远。萧承言已经注意着,但看着常苒总是忘记受伤的手腕,常常碰到都忍不住吸着气,却都并未喊疼。
想了想萧承言还是忍不住说道:“晚间别包上了,能好的快些。”
“可我晚间会碰到的,而且也不能沐浴了。”常苒吃着餐食说着。
“就别沐浴了,让她们给你擦擦身子。水汽熏一下更不易好了。晚间你就搭在我身上,免得碰到。”
常苒拿着的筷子顿了下,问道:“您晚间要宿在这?”
“你不要我宿在这?你要撵我走?”
“不。不。没有。”常苒悄悄笑了下,却又说道:“可是......我搭您身上不好吧。而且您又不能日日宿在这看着我夜间翻身,总还是要碰到的。也不差这一晚上。那成婚前那嬷嬷可是说安寝也要守着规矩,醒着神的,连背脊都不能对着您。更别说压着您了。”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