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聂最终的下场是什么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还活着。
楼下大厅，我看着满桌的纸牌还有麻将，不知为何，在难心生欢喜。
是的，我认清了现实。
哪怕是坐在牌桌上，我也无法控制一切，更谈不上去主宰谁的命运。
我还是我，我却不在是我。
“瑶瑶姐！”
就在我陷入沉思时，瑶瑶姐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后，手中拎着一个小包，里面装满这现金。
这一次，我没有了亢奋的状态，看着红彤彤的钞票心中很是厌恶。
恐惧战胜了欲望！
我想拿，我想拥有，但我更怕像老聂一样。
“想什么呢无痕。”
我连忙站起身来，把座椅让给瑶瑶姐，接着轻声说道：“没什么……”
“呵呵，有些接受不了是吧？”
我沉默半晌后点了点头，声音沙哑的回道：“我有点害怕。”
“知道怕还好，还不算晚，还有回头的机会。”
说罢，瑶瑶姐把钱袋子放在了桌面上：“这次你做的很好，我非常满意，本是想留下你的，但刚才和旭哥还有文卓商量了一下，他们两人都不同意。”
我微微抬起头来，紧张的看向瑶瑶姐。
“你别误会，不是两人对你有什么意见，而是都想积点德，我们这行踩深了就回不了头了，你还年轻，退出是正确的。”
“高利贷那边的债务我帮你摆平，我粗略算了一下，给你点了三十万，这些钱足够你做点小买卖，结婚生子啦！”
“可是我之前在赌场里面打伙牌…………”
我的话还没等说完，瑶瑶姐就粗暴的打断了我的话，掷地有声的解释道：“无痕，之前的一切你就当做了一场梦，钱在这里，你拿走吧，以后不要在来往了，你我之间的交情也到此为止。”
带着钱离开？
这是我最近一段时间梦寐以求的事情，但不知为何，眼下却没有之前预想的那种兴奋和喜悦，反而内心有些失落。
“走吧，吃个宵夜，好好睡一觉，就当做了一场梦！”
瑶瑶姐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但她所表现的却异常成熟，哪怕是女儿身，却给人一种随时可以依靠她的感觉。
“瑶瑶姐，我能不能上去跟卓哥他们打个招呼。”
“去吧！”
说罢，我放下钱袋子，快步跑上了二楼。
二楼包厢内到处都是血迹，林一正在那擦地呢，而卓哥和旭哥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至于老聂，早就不知道被安排到哪里去啦！
“卓哥，旭哥！”
“嗯，还没走，有事吗？”
我干笑这挠了挠头，说这解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卓哥，旭哥，我这个项链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消失体弱多病，我妈去庙里给我求的，开过光，说可以保平安。”
说罢，我把项链和吊坠一分为二，分别交到了卓哥和旭哥的手中。
“两位哥，道理你们肯定比我懂的多，我就不在你们这卖弄了，但老弟觉得，谁都有回头的机会，佛祖多牛逼个人物呀，他不是都说了吗，放下屠刀就可立地成佛，我觉得这话蛮在理的。”
旭哥撇嘴一笑，厚重的手掌摸了摸我的头，没有回话。
而卓哥则打趣的回道：“本来想着带你开开荤呢，现在你自己手头也宽裕了，赶紧给处男身份解决一下吧！以后好好生活，千万不要在碰这一行了，你那点技术，在高手眼中狗屁不是。”
“知道，我以后肯定在也不碰啦！如果在碰，那就让我痛苦一生，不得善终。”
“呸呸呸，少在这胡说八道啦，赶紧走吧，我们可能也要离开这里啦！”
说罢，我们三人对视一笑。
接着又浅谈几句后，我拎着钱袋子离开了赌场。
走出赌场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旭日东升，预示这新的一天已经开启。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银行，这么多现金放在家里如果被发现了，那根本没法解释。
八点，银行开门，存上钱后，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我突然之间有些迷茫啦！
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做什么。
更离奇的是，我竟然一点都不困，依旧非常的精神。
有句话，非常适合我现在的状态，也算是一句经典台词啦！
没钱的时候想有钱，有钱了以后又骂钱，这是什么？这是不义！
是的，我现在就是这个状态，有钱了，反而比之前更加迷茫啦，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就这样，我开始在小县城内绕圈，直至给自己走的筋疲力尽，才赶回家睡大觉。
………………………………
另一头，赌场这边。
我走后，瑶瑶姐他们也并没有休息，而是谈论起了老程。
是的，这趟活算是让他们吃到甜头了，打算在扎一刀。
“老程靠谱吗？”
卓哥烟抽的很凶，几口就是一根。
瑶瑶姐说这自己的分析：“现在离散局才几个小时呀？老程这个状态，跟赌徒上头没什么区别的，无非就是想捞本嘛！”
“况且眼下咱们都准备要离开了，为啥不在扎一刀？”
说罢旭哥跟着点了点头补充道：“瑶瑶分析的有道理，但问题是，咱们没有合适的地方呀，别再出现上次的事情，那可就糟糕啦！”
“我觉得应该不会，老程这个人的社会背景虽然复杂，但也是个体面人，如果真是想黑咱们，那昨晚就动手啦，何必等到现在。”
卓哥沉默半晌后轻声回道：“那就干，上次我的身份铺垫的很好，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我也没意见！”
“不过文卓这次可要你孤军奋战啦，没问题吧？”
卓哥仰着头，嘴角微微上扬，自信十足的回道：“北派咱这行能入我眼的不超过十个，小意思。”
“ok，我那拖一拖老程，咱就登城上桌，这次吃饱了算，不宰他几百个，真当咱们是小角色。”
瑶瑶姐语气略带小激动的说完后，话锋一变，柔和了许多。
“文卓，旭哥，这趟活干完，我打算休息一段时间，调整调整状态，想去南边试试，你们俩心里也有个准备，早点给我答复，到底是跟我走，还是怎么样。”
卓哥和旭哥对视一眼后纷纷点了点头，随即，三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倒头便睡，心理承受能力那叫一个强，丝毫没有被之前的事情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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