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歌当选下一任院长发言,就只说了一句话。
“多余的话不说,我们半年后见。”
半年之后,对于新任的院长还有会由十二家族再选一次。
有没有做院长的能力,半年也能看的出来了。
说得再多,也不如实际做出来的成绩。
会议结束,孟嬴便先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会议厅,接着齐家和冯家也都匆匆离开。
他们一走,会议厅的气氛突然就轻松了下来。
剩下的几家都是和楚轻歌说了几句话,恭喜了她几句之后才离开的。
楚轻歌也都礼貌地一一道谢。
等大家都离开地差不多了,就剩这几家了,岳家才上前。
岳思诺很努力地挤在了叶寒之和楚轻歌的中间,歪着头看着楚轻歌:“你真是轻歌啊。”
叶寒之蹙了下眉,见她都要碰到自己了,他无奈往边上挪了挪,把位置让给了她一些。
楚轻歌看向了岳思诺,淡声道:“我记得...六年级的时候,你拿了我二十块钱,一直没还我。”
本来互相交谈的楚以墨何煜哲他们,听见这句话全都看了过来。
岳思诺神色一僵,结结巴巴道:“这,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你,还,还记得。我那不是,后来,不和你在一个学校了吗?再者说了,你是轻歌,你在山海洲打我打那么疼。”
“我很确定,是你先骂我的。”楚轻歌道,“是你先找茬的。”
“我,我那不是不知道是你嘛。”岳思诺小声嘀咕道。
“我也不知道是你。”楚轻歌淡声道,“如果当时知道是你那么骂我,我下手会更狠。”
岳思诺:“............怪离火。”
“嗯。”楚轻歌道,“他负主要责任。”
她们两人聊完,岳故渊的母亲加了楚轻歌一个联系方式。
之后几家人又聊了一会儿,都打算离开回家的时候,岳故渊喊住了楚轻歌。其他人见此,便都先出去了,会议厅留给了他们两人。
“突然一下,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喊你了。”岳故渊道。
“还是按照以前的喊吧。”楚轻歌道。
岳故渊点了点头,然后递给了她一个信封:“爷爷给你的信。”
楚轻歌垂眸,看着信封上“南初亲启”四个大字,双手把信接了过来。
“爷爷自从生病之后,就开始安排了这一切。”岳故渊低声道,“他说以防万一。能坚持到特效药成功最好。万一坚持不到,他也担心自己哪天会突然陷入意识昏迷中来不及交代什么,所以便提前准备了。”
楚轻歌垂眸看着信没有说话。
岳故渊继续道:“爷爷让我和你相处,安排了你带我。一是想让你顾及情分,以后庇佑岳家。二是...让我心服口服的支持你。他怕我心有不服,也怕我心生什么怨恨。”
“岳院长多虑了。”楚轻歌道。
岳故渊笑了笑:“兮姐这么信任我?”
“如果不是院长在遇袭,你没有进研究院的打算。”楚轻歌道,“连研究院都不想进的人,又怎么会在意院长的位置。”
岳故渊又笑了笑:“是。比起进研究院,我更想进云极。我大学专业就是为了进云极才选的。”
“现在呢?”楚轻歌问道。
“现在......”岳故渊眼底的神色有些僵,“现在想和爷爷一样,为研究院,为药物制剂做点什么。”
楚轻歌轻轻点了下头:“也好。”
...
当选院长是件高兴的事情。
但是谁都能看得出来,楚轻歌并不高兴。甚至和他们的对话,都是在强撑着自己。
楚家见她这样,都很心疼。
也想把她带回家。
可是最终还是让她跟着叶寒之一起回去了。
他们是父母,是兄长。
很多时候,他们都到达不了她心里脆弱的地方。
她只把自己脆弱留给了叶寒之。
与其让她回家里,和家里人说着没事。还不如让她跟着叶寒之走,放松一些。
楚轻歌跟着叶寒之上了车,到了车上之后,她便把岳院长给她的信看了。
[小初:其实写这封信的时候,心里想的还是不想让你看见这封信。不过...你现在打开了。那还是送到你手上。
我先和你道个歉,在这种时候把你推到了这个位置上。
其实当年力排众议,破格给你进研究院的资格时,我就有日后把研究院交给你的打算。
我年岁已高,早该退下来的。
只是一直没有确定接班人。研究院大的小的,看起来可以接手的人不少。
做研究也许还行,但是作为院长,却没谁能挑起这个担子。
以前想过让叶寒之接班,只是他行踪不定,这人......又阴晴不定。而后我又遇见了你,对于你,一段时间的考察,我是方方面面都很满意。所以马上就把他从接班人人选中摘除了。
本来是想等研究院安定太平,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在把它交给你。但是我突然生病,这是我意料之外的。
所以才做了这一切,以防万一。
孩子,别有心里负担。
我做的这些,并不是为了你,是为了研究院。或者可以说,为了研究院,也并没有过多的考虑你,考虑你的意愿。
所以你也不必心存愧疚。
而且我也有我的私心。我希望你能庇佑岳家,庇佑故渊。
这也算是我用你和故渊情分利用了你。
研究院由你接手,我放心。我也相信,研究员在你手下会越来越好............]
叶寒之就坐在楚轻歌的身边。
他没有去看信上的内容,但是却看见楚轻歌的眼泪掉在了信纸上。
“小丫头...”叶寒之去摸她的头。
楚轻歌转身埋在了他的怀里。
叶寒之马上抱紧了她,在她发顶吻了吻:“轻歌。我们护住研究院,让研究院好好发展,就是对岳院长最好的报答。”
楚轻歌没有说话。
离火在前边开车,往后边看了一眼,心情也跟着低落。
叶寒之感觉到她受伤的手在攥自己的衣服,把她的手掰开,握着她的手指。
他没再安慰她,只是手在她背后轻轻拍着,任由她发泄了一下情绪。
车内很安静,离火把车开得也很平稳。
渐渐地,细微的哽咽声,拼命抑制着不想出声的细微哭声出现在车内。
叶寒之因为心里抽疼,轻轻蹙了下眉。
不同于上次伤到手之后,楚轻歌没有克制情绪故意在叶寒之面前掉了眼泪,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这次是克制不住......
这封信,是岳院长怕她因为岳故渊替她担风险内疚留下的。
岳院长以研究院为先不假,护她也是不假。
......
------题外话------
唉。
前边又出了一个bug
景砚白的祖父,和景砚白的父亲我用了一个名字。
天啊。我早想起来一天,怕是都可以改。
我这个脑壳,它不太够用了。
现在又被锁定了。
要是能改我就改了。
要是不能...咱们就当景砚白的父亲和祖父叫一个名字吧。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