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大夏某座灵城繁华商业区内。
“老板,昨天晚上有两件灵宝交易成功了。”
一个身穿锦衣的老者对这全息投影台对自家老板汇报着信息。
他神色忐忑,心事重重。
全息投影画面是一个仰坐在藤椅上的成熟男人。
“两件灵宝而已,用得着向我专门汇报一下吗?”
成熟男人自顾自的翻阅着手中一卷古籍,看的津津有味,头都没抬。
仿佛在他眼里,两件灵宝远没有他手中的书籍重要。
锦衣老者又说:“购买人有些特殊。”
“能花两三千功勋的,肯定不是一般人,是哪一位道主?”
成熟男人抬头看了锦衣老者一眼,声音很清冷。
“暂时不知,但账号显示特邀级!!”
“什么?”成熟男人手中古籍猛的合上,才藤椅上起身,情绪有些激动。
“特邀级,我通玄之境的特邀级用户就五个。
这五个虽然接受了我们的邀请,但也从来没上使用过,能查到是哪一位吗?”
锦衣老者眼珠转了转,沉声回答:“我们暂时还不确定,因为没有认证。
老爷曾经叮嘱过,不能监测特邀级用户。
但我们使用排除规避法,可能性最大的是玄阴帝姬!”
“玄阴帝姬?”全息投影上,成熟男人在不断的踱步,口中喃喃:“帝姬那种人怎么会买灵宝呢?她不是都直接抢吗?
再说了,灵宝对于他那种修为已经没多大用处,上个月刚抢了扶桑镇国神剑,怎么能看得上我们平台的东西。”
蓦然间,成熟男人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会不会是帝姬的后辈?”
但是他又急忙自我否认,连连摇头:“不对,帝姬最后的亲人弟弟也在四十年前去世了。
这世间,她仇人遍天下,可是亲朋却从未听说?”
思量了很久,成熟男人再次问道:“交易方式是我们快递配送吗?”
“是的,配送员是十三小姐!”锦衣老者回答。
“十三妹?她怎么去当配送员了?”成熟男人眉头一拧,有些气愤:“这丫头,不好好在玉华修炼,一天到晚瞎跑!”
“滕叔,传韵儿回来,我要亲自询问她一些东西。”成熟男人下令,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那上位者的威压。
“是,我马上去!”
锦衣男子滕叔躬身应下,再次抬头全息已经黑屏。
······
一天匆匆过去。
距离金陵聚灵塔之争还有随后一天时间。
易澜盘坐在仙郊一处土包之上,空中七道飞剑飞速盘旋冲杀,剑鸣声不绝于耳。
方圆一里都被磅礴的剑气充斥,周围的芦苇荡被刮得干干净净,出现一处涟漪四起的平潭。
“收!”
嗖嗖嗖!
易澜轻喝一声,七把高品法剑悬浮在他身前。
这七把剑以渡厄剑品质最佳,但其余六把也差不了多少,都算是高品法器中的上乘。
昨天,易澜用灵石和宁家换了三把法剑。
将七把法剑收回,易澜转头看去,一个身材高挑健美的短发女子在刚刚出现在他身后。
“雨墨姐,你来的好早啊!”
易澜笑着上前,宁雨墨今天装扮的很英气,还特意剪了个短发,更显英姿飒爽。
“易澜,仅仅六天,你就突破到了宗师圆满?”
宁雨墨不知是第几次发出这种惊为天人的感叹,每一次她都感觉自己的修炼观念被颠覆了。
“获得些机缘,也有了些领悟,不足挂齿!”
易澜耸了耸肩,说的倒是风轻云淡。
宁雨墨不断苦笑:“刚才你那御剑的手段实在是高超,是新学的武技?”
易澜点头,蹲在芦苇滩边洗了洗手。
“如今你的实力已经超越了我!”宁雨墨感叹道。
刚刚他见识了易澜的飞剑之术,平心而论,如果这些飞剑同时攻击她,她挡不住,更别说同时发动剑意了。
而且她感觉这还不是易澜的真实实力,极有可能这家伙还有底牌,具体实力深不可测。
这也让她对明天的战斗信心暴增,自己这一方能有易澜这个怪物,真的是莫大的幸运。
等的易澜收拾完毕,宁雨墨开着车带易澜离开仙郊,奔赴机场。
朝歌停机坪上,一架纯黑色高端私人飞机静静地停在跑到之上。
等的易澜宁羽墨上来之后,飞机正式发动,开往金陵。
机舱内人数不多,只有十几个,宁霆,顾林,何锡坤,杨春,雨婆婆以及一些相好之人。
“最新消息,这一次我们将要面对的竞争对手又变更了。”
顾林将一些收集到的资料败在了餐桌之上,足有二十多张。
他的神色有些紧张,没有了先前的底气:“这二十五个人是这一次能对我们造成重大威胁的,大家看看,有没有认识的?”
宁雨墨,何锡坤和杨春都是拿起一沓看了看,神色也都不是很好,时不时皱眉。
至于易澜则没兴趣,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如今到这一步了,看了也没用,明天直接干就行了,没必要扰了自己的心情。
杨春率先开口,有些惆怅:“这里边说实话,近一半的人我打不过。
我们里边,若论战绩只有何兄能跟他们争锋。”
众人看向何锡坤。
何锡坤挑出五张照片资料,拍在桌子上:“只要不碰到这五个人,我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必赢。
但是要是不幸碰到了,那就悬了。”
谁啊?
所有人都看向那我张照片,易澜也不例外,他也有些好奇能让何锡坤忌惮的对手。
这五人中最显眼的,是一个长相极为妖艳的妩媚女子。
她身穿一件大红色碎花旗袍,留着蝴蝶髻发型,那一双勾魂摄魄的媚眼隔着照片都让人意乱神迷。
她的名字叫做迟雨露,绰号:葬花美妇!
另外一人也很醒目,剃着光头,头皮上是密密麻麻的刺符,一身古铜色健硕壮实肌肉,很是骇人。
脖子上带着遗传拳头大小的紫檀佛珠,一双杀意凛然的眼睛让人胆寒。
他的名字叫做:雷摩,绰号:怒目金刚!
第三人穿着黑色对襟长衫,鼻梁上架着一个圆片墨镜,头戴礼帽,整体像是民国时期的装扮。
他的名字叫做:唐文治,绰号:笔砚生!
第四人身材瘦削,相貌平平无奇,穿的也很朴素,带着一双皮手套。
他的名字叫:陆赶蟾,绰号相当霸气:一指震江南!
最后一人,被何锡坤压在了最下边,但是易澜发现,上边有微微的指痕,是刚刚何锡坤不小心留下的。
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何锡坤眼神有些恍惚,又有些惊惧,这是看前四人都没有的。
照片上的人带着蓑笠,身披蓑衣,坐在一个竹筏上。
手中持着竹竿,背上背着一把被黑布包裹着的长剑。
全程没有露出正脸,只有一个侧影,不过看起来年纪似乎不大。
照片上的名字叫:夜来霜,绰号:黄泉垂钓人。
最后五张照片上的人,修为标书都是旋光境大圆满。
“黄泉垂钓人!”易澜拿着夜来霜的照片看了很久,此人应该也是个剑客。
不知为何,他在听到这夜来霜这个名字是,总感觉心底发寒。
此人绝不好对付。
“何兄,这五人你认知,交过手吗?”
宁雨墨没有何锡坤见识广,她大多数时间都在门派修行。
而何锡坤则是一介散人,天下游走,实战经验是在场所有人中最丰富的,见到的强者也是最多的。
何锡坤微微点头,双手环胸,缓缓开口:“我和其中两个人有些瓜葛。
其中一人是雷摩,我和他在三年前交过手,我略胜半招,但是我总感觉他有留手。
此人一身横练功夫在旋光境首屈一指,算得上同级的防御第一。
同时也修炼了多么的强大武技,不好对付,诸位遇到他的时候,切勿硬碰硬。
另外一人是陆赶蟾,说起来,他还当过我一阵子岳父。”
“什么?”众人听到这都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有的掩嘴轻笑,不想相信。
何锡坤摊了摊手,抹了把额头带这些神伤,缓缓道来:
“我曾经接过一次婚,妻子就是陆赶蟾的大女儿。
但是六年前我却被妻子背叛了,他嫌弃我修炼妖法身形丑陋。
暗中和玄天宗一位亲传弟子在一起了,和我提出了离婚。
但却是鼓了个大肚子才和我说的,她那时已经怀了玄天宗的骨肉。
我一怒之下准备杀了这对狗男女,却被陆赶蟾阻止,并被他打伤。”
说着,何锡坤将上衣拉锁拉开,露出里边微微发红的肌肉。
在其肋下,赫然有一些拳头大小的坑洞,现在已经痊愈,但是也能想象当初受的伤有多重。
“这陆赶蟾号称‘一指镇江南’,确实很有本事。
其修炼的八部天龙指已到化境,当真是以一人之力震慑了江南三省的人物。
并且不光指法超群,他的速度在旋光境也是顶尖。就算这几年我突破多个小关卡,但我依旧没有能赢他的把握。”
何锡坤说的时候,情绪起伏剧烈,缓了很久才开口。
“但是,里边最强的还不是陆赶蟾,而是‘黄泉垂钓人’夜来霜!”
“祂在这几人当中也是最年轻的,据说今年才二十六七岁。”
二十六七岁……
所有人都惊住了,二十六七岁旋光境圆满。
这天赋真的很恐怖了,就算和易澜比起来都不逞多让。
“别看祂年纪小,但是战绩却很恐怖,初入旋光境她就击杀了多位老牌旋光圆满宗师。”
“最近一次出手是一年前在普陀江上,祂与一位成名已久的天人宗师交手,保持不败。
最后那位天人宗师拿祂没办法灰溜溜的跑了。”
众人闻言,都沉默了。
能把天人境逼走,这实力不言而喻。
天人境和旋光境之间差距极大,宛如天堑鸿沟。
一般情况下,十个旋光圆满都不是一个天人宗师对手。
可这夜来霜竟然能与天人争锋,他们遇到了恐怕没有丝毫胜算啊。
“反正就一句话,遇到这夜来霜,大家直接投降就可以,要不然恐怕命都保不住。
祂下手极狠,十分迅猛,不留任何余地。但是还算有武德,对于投降者不会咄咄逼人。”
众人不甘的点点头,没办法,差距太大了。
易澜则是关注点不同,对何锡坤问道:“何大哥,这夜来霜可是练剑的?”
何锡坤一怔,看向易澜,想了想最终点头:“据说是,祂平时大部分时间用的兵器是一根鱼竿。
但是传闻说,祂真正恐怖的是祂的剑,但我没见过祂的剑出过鞘。”
易澜点头,他成长到今天,还没有和剑道高手交过手。
修士界用剑的人有很多,但是能称作剑修的却很少。
剑修的综合战力在所有修士中算是顶尖的,同样修炼的难度也很高。
“鱼竿?鱼竿怎么战斗啊?”
宁雨墨来了兴趣,有些好奇的问道。
“鱼竿算是奇门兵器,会用的人能发挥出很强的威力。
鱼竿既可以当鞭子又可以当棍棒长枪。
鱼线则是出其不意,灵巧迅猛,锋锐如刀,伤害最高。
还有鱼钩,往往是淬了剧毒的,一旦被割破就算不死,战力也会大损。
所以万不能小瞧使用奇门武器的修士。”
何锡坤又联想到一件事:“我一位挚友,就是被夜来霜给斩杀的。
他的尸体被鱼线切割成了上百块,找到的时候,尸体已经烂的不成样子,明显是遭受了剧毒。”
飞机已经到了嵊良山脉的界内,那众人翘首以盼的聚灵塔已经出现在视野内。
顾林神色异动,摇头一叹:“这一次不好打,如果抢不到也无所谓,千万不要保住性命,大不了我们不要了。”
众人沉默,机舱内内也只有易澜还信心满满。
只要是旋光境层次他就有把握必胜,就算是天人,他想要自己命也几乎不可能。
毕竟物理,精神,两项防御灵宝加身,只要不是太蠢,想死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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