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澜和雨婆婆一聊就是好几个时辰,越聊越起劲,他发现这个奶奶辈的宗师,真实相处下来真的还不错。
二人关系也熟络了起来,他也和雨婆婆咨询了很多修士界的秘闻,和修炼的技巧和注意事项,收获颇丰。
期间聊到天墉门门主林显生的时候,雨婆婆对他评价很高。
说其悟性高于天赋,林显生天赋已经不错了,地阶初级,但是其最恐怖的还是对于武技功法的参悟领会能力。
他是为数不多能够提升武技功法品级,自创功法秘术的人才。
而且这个林显生在一座名叫元初的灵城具有很大的人脉网,在多家灵城门派担任供奉,这也是雨婆婆最忌惮他的地方。
无论是现实凡俗,还是修士界,人脉和背景都是极为重要的一项,有时候比自身实力都要有用。
想想一个真气修士振臂一挥,就能召集来十几个宗师,那筑基修士都得对其点头哈腰的。
天色逐渐放亮,雨婆婆也已经离开。
沈非烟还在照顾姐姐,易澜看着满屋子狼藉,一时半会肯定是收拾不好,他想的出去再买一套,好让姐姐修养生息。
现在手里虽然没有什么闲钱,但是昨天从董劲舟储物戒指中找到一个锦囊,里边还有三十多颗宝石。
看品相很不错,去卖掉应该能换不少钱。
其实易澜本可以和沈非烟开口的,不过想想实在不好什么都麻烦人家。
易澜直接来到朝歌市的珠宝商行,从锦囊中取出一枚,先让其鉴定是什么品级的。
没想到接待易澜的是一个熟人,名叫白菲儿,在大学时期还给易澜写过情书,人长得也不错。
“啊呀,老同学,你来这干嘛!”
白菲儿一见面就哈哈笑了起来,很是热情。
白菲儿此时穿着职业装,带着鉴定白手套很是正式,胸前有一个实习生的胸章。
不过看白菲儿的精神面貌似乎不是太好,虽然画着很精美妆,但是眼中的疲惫和眼袋还是遮不住的。
易澜也是抿嘴一笑,与白菲儿握了握手,老同学见面心情不错。
可刚想说话一个学些阴恻恻的声音就传出来了。
“菲儿,好好干你的活,哈哈笑什么啊,实习生没个实习生的样子,小心扣你工资!”
易澜皱着眉望向柜台后边,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一个和易澜同龄的西装男子。
这男人穿着定制西装,手中还戴着一支价值三十多万的爱彼皇家橡树。
穿的很是正式,但是却掩盖不了其色欲熏心的孱弱体质,眼眶深凹,瞳孔缩小呈针尖样,颧骨突出,面色发黄发暗,走路都力不从心的样子。
阅人无数的易澜,一眼就看出他是个染上不良的瘾君子。
易澜看着西装男人,淡淡开口:“许东,都是老同学,没必要这么刻薄吧!”
西装男子闻言,看了易澜一眼,故作惊讶:“呦,原来是易澜吗?怎么,我管我员工,你还不乐意了。
哦,我知道了,上学的时候你俩就有一腿吧,这是来我这传情来了?”
一边说着许东一边在白菲儿身上打量着,看向职业装露出的小腿时,眼睛猛地一狠:“白菲儿,我不是让你今天穿红色网袜吗?你给我光腿是什意思?”
“许东,我上班不得穿的正式一点吗?”
白菲儿被他这么一训斥,身体都是一抖,很害怕,有点委屈解释道。
“哼哼!正式?”许东想要白菲儿的脸,却被对方躲开了,他掩饰不住的愤怒,嘲讽道:
“怎么,挣我的钱还立牌坊?你来实习两个月了吧,收卖到一件像样的东西了吗?还正式?反正没用,你明天给我穿着比基尼到门口给我迎客去,没准业绩还能好点。”
白菲儿听着,眼睛都红了,但是也不敢反驳。
易澜眯了眯眼,觉得这许东还是和上学时候一样惹人讨厌。
上学时候,这许东追求过白菲儿一阵时间,那时候百般殷勤啊。
但是白菲儿那时候对他没感觉,反而对默默学习的易澜比较感兴趣,反追了易澜一段时间。
这可把许东气着了,没少设计污蔑,泼脏水。
说白菲儿为了易澜堕了二胎,说白菲儿给钱就让骑,说易澜和白菲儿性生活就两分钟,让说易澜睡完白菲儿就把她踹了等等。
不过这许东家庭确实还不错,上学时候就常炫耀自己家的珠宝行,五天换一个项链,一周换一只手表,到处靠这些东西把妹子。
只是易澜也不知道白菲儿为什么非要选择到许东这做事,这不存心找罪受吗?
“今天不给我卖出去一件东西,我开除你,这两个月工资一分别想要。”
许东说到后来直接拿住了白菲儿软肋。
“许东,我都给你在这站两个月了,你说好无论卖出不卖出都给我一个月五万的,你怎么现在变卦啊!”
白菲儿在许东这句话下,实在憋不住了,哇哇哭了起来。
“合同上写的,解释权归我所有,再说了你是实习生,我有权无理由开除。
你让我开心我两个月十万养着你,你让我不爽,老子就是一分不给你,怎么滴?你报警我也有说辞!”
不得不说,许东这话说的滴水不漏,确实很有理由,但是听在易澜耳朵里,就是欠揍。
“许东,你混蛋。你知道我妈生重病,需要钱,所以你派人借给我高利贷,让我给你在这打工还债。现在又来这么一出,你就是想逼死我是吗?”
白菲儿彻底爆发了,泪流满面,声音哽咽,情绪已经崩溃了。
这两个月她受了许东无数次的气,跟她提无理要求,她都忍了,可是现在还耍无赖,将她逼到绝境。
“去尼玛的,老子跟你说过没有,你陪我一晚两万,你欠我连本带息三十万,也就半个月还完了,你不是不愿意吗?”
许东唾沫横飞,扬手就准备给白菲儿一个耳光。
可是他却感觉自己的手似乎被一把钳子夹住了一样,愤怒的回头看去,易澜正抓着他的手。
“我说,许东,你都得了艾滋了,你要祸害人家白菲儿,是不是特么缺大德了?”
易澜眼睛如同鹰隼一般锐利,一眼就看出许东身上隐藏很好的艾滋病初发症状。
他穿着高领,可是却还是掩盖不住耳后根的艾滋红点,偶尔吐出的舌头还带着斑点。
“你……你胡说,别诽谤我!”
许东像是一下被踩着尾巴一样,惊慌失措,不敢直视易澜的眼神。
“我有没有胡说,你不清楚吗?现在整天靠特效药维持吧,我劝你还是少碰点白粪和冰小姐,那样还能多活几天。”
易澜挑了挑嘴,盯着他说道。
“尼玛个煞笔,老子弄死你!”
似乎是瘾上来了,再加上被多次揭短,许东的情绪越发的暴躁,有点控制不住了,疯了似的从柜台地下抽出一把铁锤,考虑都不考虑直接就冲易澜脑袋砸了下来。
这铁锤的力度对于普通人绝对是致命的。
“许东,你疯了!”
白菲儿惊呼,想要阻拦可是已经晚了,易澜轻笑一声,躲都不躲,许东这一铁锤已经砸在了易澜的头顶。
蹦的一声,想象中脑浆迸裂的场面没有出现,反而是许东手中的铁锤脱手倒飞了出去。
铁锤在空中停留了一刹那,似乎被某种力量牵引,竟然该巧不巧直接砸在了自己的头上,血液瞬间就流了出来,将整张脸染红了。
“啊……啊……我的头!”
许东的瘾加着头上的痛,让他浑身脱力,躺在地上呜呜直哭,不断的颤抖。
易澜心里暗笑,刚刚他先是用真气将铁锤振飞,然后又用御物术,控制铁锤砸到许东头上。
整个过程,易澜动都没动,就算是真出事了,警方也追究不到他头上。
“菲儿,别在这干了,这家伙没安好心,你在这没好果子吃,他就是上学时候得不到你,现在想存心最后坏你一下。”
易澜看着白菲儿认真说道。
“可是,我母亲的病还需要钱,我这一下去哪找啊!”
白菲儿压抑两个月情绪此时松开,顿时哭得收不住,蹲在地上将头埋进双膝痛哭了起来。
易澜撇了撇嘴:“还需要多少钱?”
“五……五十万!”
“我给你付了!”
易澜直接允诺,现在钱这个东西,他还真不缺。
上学的时候,白菲儿和他就是微妙关系的挚友,现在有能力了,能帮一下就帮一下。
“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你母亲也生病了,就别管我了,我慢慢想办法吧!”
白菲儿个性要强,哭着笑了一下。
但是听着易澜的话还是感觉无情的世界多了一丝温暖。
“跟我走,我有些东西要找你鉴定一下!”
易澜上前强行将白菲儿拉了起来,走出了珠宝店。
看着易澜离开,溜了两口粉的许东,捂着头站了起来,气的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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