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澜上前试了下朴国昌的颈部动脉,确定死去之后,他将那把短剑拔了出来。
用真灵气洗涤干净后,插进了口袋。
回到大厅之时,易澜发现?全部的人都仿佛对自己极为恐惧。
就连朝歌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佬都是垂着头,不敢直视,生怕易澜将其覆灭。
“诸位不用怕,我易澜不是嗜杀之人,不必恐慌,我今日也只是给我易家出一口气。”
易澜用真灵之气包裹着声音,面对所有人说道。
他还没狂到与所有人为敌的地步,解释清楚为好。
“唉,易兄弟是我们先前对不起你们家啊,还望大人不记小人过!”
“是啊,惭愧!”
“易小友,我先前就站你这边的,我之前就看你行。”
易澜一路走过,周围人都开始恭维。
易澜也只是点头示意,一笑而过,不想过多寒暄。
世间本就薄凉,今朝得势,天下皆是好友。
明朝落魄,满城皆是无情狗。
他早就习惯,不会被别人的赞美而入戏太深。
刚刚他也发现,朴国昌死前捏碎戒指,释放过一个灵力信号。
恐怕要不了多久,天墉门真正的强者就会赶来。
到时候又避免不了面对这东西。
至于龙三海,在韩凉生被杀的时候他就已经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跑了。
原本以为自己傍上了金龟婿,可以乘风得势,扶摇直上,登上人生巅峰,可此时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现在他只想回去拖家带口跑去外地,怕易澜记恨曾经之事,进行报复。
“弟……你骗得我好苦啊,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天担心死了!”
易黛儿泪眼婆娑的跑了过来,一把将易澜拥进怀里。
一旁,林潇湘和沈非烟也是满脸欣慰。
尤其是沈非烟,她觉得这么一个强者竟然给自己打了一个月实习工,还被自己天天训斥,真是一种别样的体验。
“姐,没事,我跟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易澜挠了挠头笑着说道。
无论成长到什么程度,他在姐姐面前都是一个小孩子。
“行了我们赶快回家吧,现在人越围越多了!”
林潇湘看着周围一堆人问候,有不少还递过来了联系方式,让她这种活泼开朗的人都感觉腻味。
沈非烟拨了个电话,十几秒后,两辆车再次停到门前。
与早晨的冷落不同,现在可谓是人声鼎沸。
门前,龙腾武馆的武者也不敢阻拦,纷纷褪去,让开道路。
至于昏迷的董霖,易澜也没有再去补刀。
毕竟和自己也没有什么死仇,他觉得没必要做的太绝。
自己那一拳已经击碎了他是个大脉窍穴,终生恐怕也难以有所作为了,对自己构不成什么威胁。
看的车辆离去,龙腾武馆聚集的名宿也纷纷离开。
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还意犹未尽的在讨论刚刚的战斗。
这绝对是朝歌近几十年来最盛大精彩的一场公开擂台赛了,足够成为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的酒桌谈资。
二楼窗口处,一个身材魁梧的刚毅男子看着易澜离去,心中五味杂陈,有喜有忧,有后怕,也有后悔。
此人正是天都山弟子,林潇湘请来的师兄纪鹏程。
这一次他差一点就跟着董霖出去与易澜决战了,朴国昌给他一柄法器作为报酬,好在他心思沉稳,经受住了诱惑。
否则,不光自己会死,就连背后宗门都有可能受到牵连。
“唉,还是跟师父说一下吧!”
纪鹏程想了很久,拨打了一个电话,将事情经过如实交代了一遍。
对面声音很震惊,确认再三,易澜的修为达到了筑基期。
先是一阵惊异,随后长叹道这朝歌的天要变了,让他带着师妹赶紧回去。
……
将易澜送回家后,沈非烟随便找了个理由,出门也拨打了一个电话,是给雨婆婆的。
交代完事情经过后,对面电话陷入了许久的沉默。
雨婆婆只说了一句话:“好好跟着易澜,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他!”
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沈非烟一阵无语,摇头苦笑。
自从家里对易澜表现出了青睐,她在家中的地位也飙升。
前一段时间她被几个人下药,其实也是哥哥沈柏寒派人做的。
如今沈柏寒已经受到了惩罚,被家里分配到其余省市,家主的位置还有待考核。
……
朝歌市,一处偏僻的峡谷森林内。
有一片年代久远的古朴建筑,具体修建时间可追溯到两百年前。
这里是天墉门总部。
一个挂满灵牌的房间内,小武童正在专心清理灰尘。
突然间,他听到一声玉石崩碎的声音。
他心头一紧抬头望去,只见第一排第九枚玉简碎裂成了粉末。
他急忙冲出房间,将院子里的大钟敲响。
天墉门最深处,峡谷寒潭瀑布之底。
一个头发灰白的俊美男子豁然睁开双眼。
顷刻间,这座寒潭开始涌出无数的水泡。
刚刚一道灵识没入了他的脑海,打断了他的潜修。
“朝歌易家?二十岁筑基?这朴九在搞什么啊?”
他眉头皱了皱,随后起身,从百米深的寒潭冲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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