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次过来,也不是和你这种小丫头吵架的。不是开着酒馆吗?给本郡主上些好酒,赏钱少不了你的。”夏楠笙冲着陈瑾初笑道。
陈瑾初道:“不做你的生意。”
一个丫鬟骂道:“不要给脸不要脸。得罪了郡主,你有几条命!”
这时,臭宝跳进了她的怀里,看它那惊吓的小模样,陈瑾初知道叶扶苏应该就在附近。
“坤子,给郡主上坛十里香吧。”陈瑾初笑道,“十两银子,小店概不赊账。”
夏楠笙示意丫鬟付钱,道:“本郡主之前对你确实有些过分,我今天过来,是想、是想给你赔个不是。”
陈瑾初微微一愣,恶毒女配真的转性了?这种太阳从西边出来的事情,她是不信的。按照她浸淫网文多年的经验,重生,大概是恶毒女配转性的唯一原因。
夏楠笙重生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她一个现代女律师都穿书了呢!
恶毒女配重生,为了避免悲惨下场,是要去抱大佬们的粗腿,怎么会跑到她这里惺惺作态?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现在还有用。
“郡主的酒钱和道歉我都收了,若是没什么事,我去买菜了,郡主请慢用。”陈瑾初抱着臭宝,骂道:“臭宝,你最近重了很多!”
夏楠笙一见臭宝,眼前一亮,道:“这是国师的灵宠?”
“现在是我的了。”陈瑾初笑道。
夏楠笙心头一沉,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笑道:“原来传闻是真的,国师待你很好。”
有这样的传闻?叶扶苏待她很好?
陈瑾初笑道:“不是国师对我好,国师这样的天人,心怀悲悯,对谁都好。他知我身世可怜,所以,把臭宝送给我,让它与我做个伴。”
夏楠笙伸手想摸臭宝,臭宝立马龇牙咧嘴,露出长长的獠牙,吓得她立马缩了手!
开什么玩笑,灵兽岂是这些凡夫俗子能随意抚摸的?
它不发威真当它是宠物吗?
“之前是我不好……”夏楠笙喃喃道。
陈瑾初才不吃她那套,不管何时,只要是有机会,她定要替原主讨回来!
现在不动,不过是想着自己实力不到,以卵击石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我也算是因祸得福,若不是郡主当初做得太绝,我也不至于遇见国师。国师武功出神入化,擅岐黄秘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能通阴阳晓天机,这样的人就算是多看我一眼,我幸福得做梦都能笑醒。说到底,与国师大人的这段机缘,还要多谢郡主。”
“郡主不在京中陪着沈诚舒,怎么跑到风波城来了?以郡主的身份,想去沈家做妾,完全没问题。”陈瑾初笑道。
叶扶苏在外头听到了这番话,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话他听得太多了,为什么从她口中说出来就听着这般顺耳?
她是故意气夏楠笙还是她真的把自己看得那么高?
既然自己这般好,为什么她要逃?
他转头看了一眼司书。
司书急忙道:“奴才是接到通知,说陈姑娘想、想走……”
夏楠笙有些失神,道:“国师这么好?”
陈瑾初没说话,高深莫测地笑了,她心里想得是,那就是个病娇偏执的货!若是能逃,自己也省得言不由衷了。
她明知他在附近,才故意说那番话。说他好话,他未必会欢喜,但若说他坏话,他必定会暴跳如雷。
夏楠笙一把抓住陈瑾初,冷道:“你是不是爬上了国师的床?”
爬床这种事,还真的有,不过是国师爬上了她的床,但是,他们真的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
她故作羞涩地低着头,道:“你怎么能这么想?根本没有这回事,你可以侮辱我,但是,绝不能亵渎国师。”
嘴上否认,但神情却令人想入非非。
她没想到穿到一本权谋种马文中,竟然要飙演技!但如果演技能让自己活着,冲击一波奥斯卡小金人又何妨!
陈瑾初见她神色阴晴不定,情绪起伏,笑道:“我去买菜了,国师他很喜欢吃我亲自烧的菜。”
夏楠笙转身,漂亮的脸蛋被怨毒所笼罩,恶狠狠地骂道:“贱人!臭-婊-子!贱种,荡妇!”她恨啊,凭什么这样一个贱人能连爬两个她喜欢的男人的床!而且都是高不可攀的男人!
是的,作为重生的恶毒女配,她在经受上一世惨绝人寰的下场后,对沈诚舒心灰意冷的同时还十分忌惮,并想要报复沈诚舒,报复沈诚舒就需要一个强大的合作伙伴。
放眼华夏大陆,叶扶苏就是她最好的选择。
而且,她知道叶扶苏与沈诚舒向来明争暗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她转而投向叶扶苏,叶扶苏那神祗般的容颜、清贵的气质、出神入化的秘术深深地吸引了她……
对夏楠笙而言,移情别恋是真,再次情根深种也是真!
不仅如此,叶扶苏比沈诚舒还令她上头!
她将叶扶苏与沈诚舒一比较,发现沈诚舒给叶扶苏提鞋都不配!叶扶苏是神一样的存在!
她重生了,她要牢牢抓住并拯救这个男人。
所以,她打听到叶扶苏在风波城就迫不及待地赶过来。
一个签了死契的奴才,凭什么!
一个人尽可夫的破鞋,她算什么东西!
她越想越气,半晌,才将这股怒气压制下去,再抬头时又面色如常,还挂着淡淡的笑意,端起酒,品了品,道:“想不到这酒还可以,十两银子,值了。”
她接到消息知道叶扶苏在风波城,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花十两银子,接近这个女人,的确是值了。
唯一不值,是替叶扶苏不值,竟然对这种下贱的女人这般好。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婢女:“本郡主怎么记得勤国公府派人来了风波城呢。”
那婢女会意,道:“奴婢明白,奴婢这就想办法把消息传递过去。”
陈瑾初去了集市,买了点新鲜的牛肉和排骨,正在菜摊上挑土豆和胡萝卜呢,只觉得脖颈处一阵酸痛,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床上,看布置,是自己的房间。
叶扶苏见她醒来,道:“训练那么久,被人盯上了都不自知,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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