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府中,侍卫王力正督促府中下人做事。
“快点,下午主子就要到了,把不要的东西都丢掉,先把主院收拾出来!”
这座县令府被前县令搞得奢华糜丽,连碗都是用金子打造的,不知道欺压了多少老百姓。
前县令被捕后,府中的下人把县令府洗劫一空,什么都需要重新置办,新买的下人没调教好,做事乱七八糟的。
想到下午世子爷就要到了,王力烦躁的走来走去,府中还没置办好,不知道主子会不会怪罪。
这边,坐在马车上的明知砚轻呷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在棋盘上扣下一枚黑子。
“世子,刺客已全部伏诛。”马车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明知砚不紧不慢的嗯了一声,“继续上路吧。”
“是!”
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护卫着一辆庄贵的马车缓缓上路,原处只留下了一地残肢断臂的黑衣人尸体,鲜血染红了底下的泥土。
明知砚到达石丰县已是酉时,街上的摊贩都已经出城去,所以没几个人见到新县令到来的车马。
车马悄无声息的到达县令府,王力领着众人候在府门前,见车马到来,赶紧上前迎接。
“世子,您一路劳累,府中已准备好饭食,请您用膳。”
明知砚伸出细长的手挑开车帘,弯腰下车,俊美脸庞毫无表情,“先与我说说石丰县现在的情况。”
王立跟在明知砚后面汇报他这几天打听到的情报,“府衙中的人大部分是前任县令的亲戚,他们为虎作伥,将府衙当作自己家,残害百姓,欺压没后台的同僚……县中流民全都集中在西区城隍庙那边,前任县令不允许他们开荒,所以他们都是靠山上野菜果腹,乡下的农民日子也不好过,去年朝廷发下的救济粮全都没有发到百姓手中。”
明知砚冷酷的声音响起:“把府衙那些废物寻个由头直接丢入狱中,换上我们自己人。”
王力顿了顿,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前任县令的亲戚多数作恶多端,找个罪名并不难,可是我们此次没有带多少人来,换上的人不够怎么办?”
“那么大一个县城总能找出几个有识之士,查一查哪些有能力却又被那些废物欺压的。”
“是。”
……
新县令的到来注定使这个偏远的县城不平静。
明县令一上任,全都拒绝了当地乡绅的拜见,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些平时欺压百姓尸位素餐的官差全部革职,犯了律法的一律下狱。
这一做法令百姓拍手称快,也令那些本来以为明知砚只是来镀金的士族乡绅们担忧不已。
前任县令在位的时候,这些乡绅没少和他勾结起来,做一些残害百姓的事,生怕火苗烧到自己,所以这些乡绅全都躲了起来。
可当地乡绅和新上任县令的战火还是爆发了。
明县令下令允许县下百姓开垦荒地,并组织流民建房开地。
这一政令彻底触碰了当地乡绅的利益,石丰县的很多荒地都已经被前任县令联合当地士族乡绅占了起来,所以百姓要是想开垦荒地是要买的。
明知砚发布的这一政令使很多乡绅的利益收到损害,他们也不躲了,联合起来一起到府衙想要逼迫明知砚收回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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