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不辱使命,宋远城等人私吞赈济款的罪证已被臣找到,特此回来复命。”
黑衣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俊美的脸,正是明知砚。
“好好好!”刚才还正襟危坐的皇上立马露出一张笑脸,连说了三声好。
“知砚啊,朕不是你说过很多次了吗,私下叫朕舅舅就好,你快起来,和舅舅不必如此多礼。
你这次啊,真是立了大功了!来跟舅舅说说你在开罗城遇到的事!”
“舅舅。”明知砚这次倒是没执意要喊陛下,顺从的站了起来,“开罗城结党营私十分严重,那里灾民遍地,朝廷拨去的赈济款被他们吞了十之八九,灾民无处可去,聚集在开罗城外,被他们以反叛罪名斩杀于城门外。
官官相护,百姓无处伸冤,农民的土地在受灾之后被占了大半,开春后不仅没有官员组织灾民耕织农桑,反而某些大户以极高的租金租佃田地给灾民。
臣在宋远城府中住的时候,他府中布置极致奢侈,几个儿子也作恶多端,随意打杀流民,强抢民女,开罗城内怨声载道。从知府到一方县令,皆欺辱压榨百姓。”
“哼!”皇上狠狠的甩了一下衣袖,怒容满面,“朕的大魏都被这群害群之马给侵蚀了!吃了朝廷的俸禄却不为官之事,欺压百姓贪墨赈款,当真他们真的能只手遮天不成!刘福给朕传威远将军来!”
正默默缩在角落降低存在感的太监总管应了一声:“是,奴才遵旨。”
皇上勉强收敛了一下怒容,冲明知砚说:“知砚啊,这次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你出去这么久,你母亲也想你了。”
明知砚听到这句话没有什么表情,淡然道:“为君分忧是臣的职责。”
皇上看了眼他从始至终没有什么情绪的脸,叹了口气,心中突然升起个主意。
“知砚啊,这次开罗城肯定要肃清大部分贪官污吏,这几年其它几个国家虎视眈眈,朝廷严重缺少人才,你可愿意到开罗城任职?”
明知砚抱了一下拳,“全凭陛下安排!”
想了想,他还是说道:“舅舅,您真的要全部将他们一网打尽吗?此事牵连甚广,宋远城又在那里扎根多年,朝廷一时没有可接手的人,恐生事端。”
“那你说怎么办?就任由那群害虫在朕眼皮底下蹦跶吗?”
“倒不如先拔掉宋远城的爪牙,徐徐图之。”
皇上想了想,翻开那本写着贪污赈款名单的册子,思考了一阵。
“知砚,朕命你为石丰县县令,替朕将宋远城等人一个个除掉,还开罗百姓一片青天!”
明知砚跪下,“臣领命!”
不多时,石丰县就有传闻石丰县县令为了强抢秀才家的姑娘,叫人打死了秀才,还私吞了他的家产。
传言愈演愈烈,县令还叫衙门抓了好几个传话的人,可根本止不住,不少读书人听闻了也纷纷上诉,不久,京城就听到了这则传闻,听说皇上震怒,秀才是国家的人才,绝不可能被人随意杀害,于是命人抓拿了县令上京问罪,还任命了长公主府的明世子为石丰县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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