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狼冲锋之势,无人能挡。
顷刻间,就将阻冲春怨手底下的残倭横扫一空!
“是马狼骑!”看到那雪白的身影,邵破虏喜出望外,身后的老凤甲营将士们也无不爆发出汹涌的战意!
一瘸一拐的陈铁根伸手,狠狠的抹去脸上的血,恨恨道:“马超将军的马狼骑来了!老弟兄们,随我冲杀出去!剿灭残倭!”
一时间,学府内外喊杀声大作。
这些穷凶极恶的残倭绝望的发现,本来前来袭击的他们,竟不知不觉间落入了云遥军民的包围圈中。城卫军、马狼骑、学府的师生,乃至于咸阳的百姓,此刻都加入了战线,像一条拖不垮打不烂的洪流般,朝他们围杀而来。
无数残倭浪人哀嚎着倒地。
浑浊的鲜血将书卷之地染成斑驳。
那些被保护起来的学府学子们,愣愣的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在短暂的不适、惊恐、恶心之后,心中无一例外升腾起对残倭的愤恨以及对云遥二字的信仰。
正如闲王殿下在学堂前书写的校训一般。
“我辈尚武德,方能止干戈!”
和平,从未到来。
想要为祸云遥的贼子,无时无刻不在处心积虑的谋划,意图将百姓手中仅有的幸福美好给掠夺去践踏!想要守护云遥,守护自己所珍贵的一切美好,他们、贩夫走卒也好、老妪幼童也罢、云遥人,必须竭尽全力,万众一心!
“低劣的凤鸣猪,尔敢杀我……”阻冲春怨面目狰狞的倒下,死在白灵刀下。
这个自津威手底下的悍将,至死都想不明白,原来犹如待宰的猪猡般,可以随意宰杀的凤鸣人,为何在今日,如此的团结?这些胆小自私的病夫们,为何会拥有比残倭帝国武士还要悍不畏死的勇武?
曾经,她只需派遣一支十人小队,就可以轻易的俘获上千凤鸣人,让这些连反抗都不敢的懦夫,跪在地上排队待宰!而现在,为什么短短一年间,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不甘,她恼怒,她恐惧。
万般情绪,最终都化作翻滚的人头,被激愤的云遥百姓踩的粉碎!
邵破虏挥刀将最后一个残倭斩杀,浴血的青涩脸庞上,是凝聚了云遥百年屈辱的怒吼!
“狗倭寇,还以为如今的云遥,是那个苦寒孱弱的偏远之地吗?”
“给我记住啰!我云遥,不可欺!”
曾经的云遥面对列强的入侵,兵无可战,民不聊生!面对残倭的铁蹄,只能在悲恸中引颈受戮。
是闲王,教会了他们反抗。
是闲王,带领着他们奋起!
亦是闲王,重铸了他们顶天立地的脊梁!
秦骁在咸阳一刀,斩下的不仅仅是自津威的头颅,更是如山岳般堆压在每一个凤鸣人心中的恐惧和枷锁!残倭虽强,连凤帝都得忌惮三分,可他秦骁不怕!欺我凤鸣者,无不可杀!
谁要是欺负我,我就跟谁玩命!
在这样的思想熏陶下,云遥乃至于整个凤鸣,都焕然一新!尤其是闲王之下的云遥三州,尚武之风浓郁至极!兵善战能战,民轻死敢死!悄然间,在文化吸引下汇聚到一起的云遥百姓,精神信仰早已拧成一股绳。
云遥原住民也好、凤鸣各州移民也罢,乃至于从东望郡那边迁移过来的蛮人,无一例外,皆以云遥之人自居。
如今的云遥,虽人口不及凤鸣十一。
可是以秦骁为核心的向心力,已超越凤帝于凤鸣!
“闲王万岁!”
“云遥万岁!”
也不知是谁率先高呼,引得数十万云遥军民一同扬声呐喊!
其声势,山呼海啸般,让宵小胆裂,让敌者仓惶!
河阳城,隐秘阁楼中。
听到咸阳城内残倭,已经被尽数剿灭的消息后,屏风后那道身影,许久没有说话。
“咸阳城内,还有高手!而且马超也不知道怎么,竟被戏志才暗中调回咸阳,雾鬼不敌败逃,下落不明……至于阻冲春怨他们,被马狼骑尽数剿灭,一个不留……”
黑衣下人沉声禀报着,眼中有惊疑,有不解,更有震骇。
“先生”之谋,从未疏漏,未尝一败!
可今日,却被那戏志才尽数化解!甚至,损失惨重……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那戏志才到底是何许人也?怎么能够破解“先生”的计谋?
许久的沉默后,屏风后的那道身影开口了。
“去将雾鬼寻回来。”
闻言,黑衣下人心中一颤。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可是要杀他?”
计划失败,雾鬼没有死战,居然溃逃,这本就是无法容忍的过错!
“非也,我要你救他回来。”屏风后,那声音似乎在笑:“雾鬼此行,帮我试出了咸阳的所有底牌,是功而非过,为何要杀他?”那声音顿了顿,似乎看到了黑衣下人眼中的错愕,缓缓道:“我本来就料想到,不会这么简单就能干掉戏志才,果不其然,身为智者,那小子和我一样惜命。”
“也对。”
那声音自顾自的叹道。
“若不惜命,岂非愚夫?”
“戏志才呀戏志才,你和我一样,心机太深、气运太好、注定不会长命!我本以为在这凤鸣,除凤帝外再无人可以和我对弈,却不曾想,还有你戏志才!”
“既然上了棋局,且看你我何人棋技高下,寿命短长!”
黑衣下人无声退下。
屏风后,一道身影打开窗,任由外界的阳光撒入屋内,“先生”站在阳光底下沐浴着光泽,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谁说……只有站在阳光下的才叫做英雄?”
“功成,不必在我!”
与此同时。
一望无际的海面上。
一支由上千人、数十艘船组成的船队,正迎着风浪,快速驶行。
其旗帜上,是一头用金线绣刻着栩栩如生的蛟龙。
蓝底白龙。
这蛟龙的意义,简单明了,象征着这世界上最顶尖的力量之一。
南湘国。
值得一提的是,这只船队,并非军队,而是商旅。这是一支来自于大洋彼岸的商旅,其目的地,原本是北方某地一个刚刚兴建、尚未完工的海港。
而此时,这支船队,显然偏离的航道,朝更北方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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