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语一出,满座皆惊!
不仅是炎文君笑容一凝,就连炎帝都明显一怔。
面前的李氏更是一脸错愕,诚然是被秦骁整不会了。
“这是什么路数?”耶夫斯基挠着头,有些疑惑:“难不成这凤鸣,真是李氏所说的残暴之国?”
苏灵筠冰冷的面容下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惊讶。
小帝后红袖招则一双美目之中异色闪烁。
“这秦骁,倒是个有趣之人!”
次席。
第五鹤申嘴角微扬,若有所思。
李氏本来还准备了诸多证据,准备和秦骁当庭对质,最终坐实秦骁残暴之行。却不曾想,这秦骁居然如此利落的承认了一切,这反倒让有心污蔑秦骁的李氏,手足无措。
“秦骁,你怎敢如此放肆?!”
炎文君忍不住怒斥道。
“做此残暴之举,你非但不思悔改,还狂妄无边!你心中还有没有五国?还有没有伦理法度?”
“二殿下说笑了!本王心中五国高高在上不可侵犯,乃是人间神诋、诸国共宗,本王哪里敢僭越轻视?”
秦骁不卑不亢,张弛有度。
“我攻打猴子国,是有原因的。”
炎文君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何原因,竟能做出此等残暴之举!”
只见秦骁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抽出一张烫金的帛书,高高举过头顶。
眼尖的人已经认出那物件,正是由五国发出邀请凤鸣参加宗会的邀请函。
只听秦骁扬声问道。
“敢问二殿下,此乃何物?”
“邀请函。”炎文君沉声道。
“何人所赐?”秦骁又问道。
“五国所出!”
说起这邀请函,炎文君心中倍感费解。
按照常理,只有五大宗国有资格邀请他国参与五国宗会,这邀请函,也只有五国能够发出。可问题就在于,这封邀请函,并非出自赤焰国之手。
是其余四国中的一国发出的。
其余四国除开南湘国之外,和秦骁并无交集,绝不会施舍给凤鸣这张邀请函。
可若是南湘国有意阻拦秦骁和苏诗儿之间的婚事,直接发表个声明就够了,何至于来这么一出,让凤鸣千里迢迢赶到中都受辱?
感受到众人有意无意的目光,苏灵筠目光微凉。
所有人都以为这封邀请函,出自南湘国苏诗儿之手,可事实上,苏灵筠十分清楚,南湘国并未对凤鸣发出过任何邀请函。这封邀请函,并非源自南湘,而来自于其他三国!
苏沧浪若有若无的打量着周围四国的席位,似在试探考究,想要找出一些端倪。
可看来看去,他也没能从那些使臣脸上看到任何异常的情绪。
苏灵筠微微抬头,目光不自觉的朝一旁看去。
穿过身侧的红袖招,落在绝谷席位上,那道孤单陌生的身影上。
难道……
另一边,大殿之上。
得到炎文君的承认,秦骁越发笃定,当着众人的面,他直截了当的问道。
“敢问二殿下,拥有此帛,是否就意味着受到五大宗国的庇护?”
“不错,但也仅仅只是在五国宗会召开期间。”炎文君沉声道。
“那若是在此期间,有人对我凤鸣不轨,又当如何?”秦骁不急不慢的将炎文君往沟里带。
“自当是视为对我五国的挑衅,当罚!”炎文君看了看李氏,又看了看秦骁,回过味来,想着秦骁这小子是打算拿这事,堵住自己的嘴!他当即不屑一笑,顿了顿,补充道:“但,前提是你得有证据,证明是他国进犯在先,而非你凤鸣无事生非!”
“若是有人拿着我五国的名号,到处惹是生非,必当重惩!”
秦骁眯着眼睛笑道。
“我有证据。”
证据?
炎文君不屑一顾,什么证据比得上李氏拿出的“铁证”?他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就算今日秦骁口若莲花,他也要咬死秦骁无故征讨他国之罪!
谁料。
秦骁居然伸出手,指向南湘国席位之中,苏灵筠的方向。
“当初猴子国不宣而战,强行越过我国边境,进入我国西海,悍然偷袭攻打我待建云港,焚毁我军船只,残杀我国百姓!”
“其海军大将李田田,更是公然将本王围在西海之上,欲图不轨!”
“这些事情,南湘国三公主苏诗儿,可是清楚的很!”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秦骁直视苏灵筠。
“后来我凤鸣被迫反击,派遣骑兵直插猴子国腹地,方才解了云港之围!李田田退败之际,曾许诺赔偿我凤鸣战损五千万两白银!当时可是有不少南湘国的商人在场,人证繁多!”
“凤鸣秦骁,劳请三公主为凤鸣做个人证,证实我秦骁所言非虚!证实他猴子国斑斑恶行!”
此语一出,全场哗然。
李氏脸色一沉。
炎文君面容难看。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秦骁的证人,居然是苏诗儿!
这位南湘国的三公主!
若苏诗儿证实秦骁所言非虚,那岂不是说明猴子国恶人先告状?谋图凤鸣失败之后,装可怜倒打一耙?那李氏先前罗列的那些证据,又是从何而来?难不成都是伪证?
诸国使团面面相觑,心思万千,纷纷抬头望向南湘国的方向,想要苏诗儿给个说法。
苏灵筠显然没有想到,秦骁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拉上自己。
她并非真正的苏诗儿,对于秦骁口中所说的一切,她一无所知!她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一回事!她心中迟疑,担心自己失言,让秦骁察觉到端倪。
秦骁心中也隐隐捏了把汗。
他也拿不准苏诗儿是否会为自己说话,毕竟苏诗儿已经跟他讲的很明白了,所谓青丝也被一刀两断。但好聚好散,秦骁还是期望苏诗儿能够仗义执言,戳穿炎文君和李氏的丑恶嘴脸,还凤鸣一个公道。
他知道这么做风险极大,万一苏诗儿不愿意为凤鸣作证,他将万劫不复。
但从内心出发,秦骁还是愿意相信那个正义善良的苏诗儿。
可秦骁有一点错了。
眼前之人,不是苏诗儿。
似乎是看到了秦骁眼中真挚的目光,苏灵筠已然明白,秦骁所言非虚。
只是。
出于立场,她却怎么也不愿意在这个场合,为秦骁执言。
自己毕竟是来代替苏诗儿悔婚的,若无故悔婚,难免有失苏诗儿的名声。可若是秦骁有错在先,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低劣小人,那苏诗儿悔婚,岂非理所应当?
想到这,苏灵筠眼神挣扎。
还没等她开口,一旁的苏沧浪便抢先开口。
“秦骁!诗儿是不会你作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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