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心骨倒下,剩下的三人在面对天启国朝臣,明显有些吃力。
在激烈的挣扎三日后,双方终于签署了和平协议。
第一:河套之地,寸步不让。
第二:西戎国另外赔付天启国一笔钱,牛马羊。
第三:西戎国每年还需要给天启国上供。
天启国这边则是同意互市,允许西戎国商人与天启国商人做生意。
(买卖的东西肯定有严格控制,具体就不细说了。)
在协议签署完毕后,耶鲁不顾自己的身体,坚持第二日就启程离开。
御书房
陆渊听着下面的人来回禀。
“车队已经出城。”
陆渊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气,不慌不忙的放下,茶盖轻轻一阖,“保他一直活着离开天启国。”
“喏。”
绣衣使者头领转身离去。
一个月后,天启国与西戎国交界处。
这一个月的时间,在耶鲁的催促下,他们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身后有猛兽追赶着。
车队出了关,踏上了西戎国的地界。
耶律艾泰转头对着车上的耶鲁说道:“到伊尔萨城了。”
耶鲁从车内走出。
耶律艾泰看着他憔悴到不行的容颜,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将一个意气风发的大将军,变成了这幅鬼样。
他不知道耶鲁在的担心什么,害怕什么。
每日就不是不停的催促着他们赶路。明明他病得很重,依旧不肯停歇。
这让他觉得很莫名其妙。
他似乎是在拍什么。
每次询问他,他总是闭口不说,一副为了你好的表情。
耶律艾泰看着他的眼神很复杂。
耶鲁一直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下来,他转头看着身后的城镇,那里原本是属于他们的,可现在却成了天启国。
总有一日,他一定会将它们重新打回来。
耶鲁眼神坚定而锐利。
“走,进城!”
一行人入住在伊尔萨城的城主府。
次日,当侍从去叫醒耶鲁,却见里面迟迟无人回应。侍从感觉不对,推开门进入,等到他走到床边时,却发现床上的耶鲁大将军已经死在了床上。
耶鲁将军死亡的消息,很快传回西戎国都城。同时,也传回了天启国京城。
御书房
“死了?”唐晚听到消息后,第一反应是看向陆渊。
陆渊点点头,“病死的。”
唐晚皱着眉头,“这么快就死了?该不会是西戎国大汗下的手吧?”
“不知道。”陆渊一脸无辜而又平静的说道。
唐晚轻笑一声,嘴里小声嘀咕一声,“老狐狸。”
耶鲁死了,对天启国而言可是好事。
这件事受益者是谁,那必然是陆渊。
耶鲁的死,十有八九与他有关系。
他一死了,很多人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西戎国大汗,觉得他是迁怒了耶鲁,让他颜面扫地。加上这一次与天启国谈判,西戎国处处被遏制住,办事不力。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是西戎国大汗所为。
如此一来,西戎国国内势必会有升起唇亡齿寒的效应。更别说耶鲁是西戎国大将军,是上等贵族,他一死,势必会在西戎国掀起不小的麻烦。
西戎国内部混乱,那便是天启国发展的好时机。
所以唐晚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下黑手的人肯定是陆渊。
或许,等到西戎国的人来查探,十有八九幕后黑手会指向西戎国其他贵族的影子,让他们互相猜忌,互相争斗。
耶鲁这个人有野心,有谋略,若是任其成长下去,以后将会是天启国的一个强敌。
现在除掉他,不仅提前除掉了一个劲敌,同时利用他的死亡,搅乱西戎国内部,简直是一举两得。
德禄匆匆走进御书房,看了一眼唐晚,对着陆渊回禀道:“陛下,喜嬷嬷来了。”
喜嬷嬷,这个人她认识,不就是西太后身边伺候的人。
唐晚赶忙起身,麻溜的跑到屏风后面。
她与喜嬷嬷打过照面,还是不要见为好。
陆渊见她藏好,这才开口:“宣。”
喜嬷嬷走进御书房,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陛下,太后娘娘想请陛下一道用午膳。”
“嗯。”
喜嬷嬷将话带到后,躬身离开。
与此同时,西太后寝宫内,西太后正与晋王陆翊对弈。
“母后,你赢了。”
西太后笑着道:“你啊你,就会逗哀家开心。”
她哪能看不出来,自己的儿子有意放水。
“母妃,你棋艺见长。儿臣甘拜下风。”
西太后高兴脸上满是笑。
每次晋王来此,整个宫内的气氛都会变得很欢快,宫人们脸上的笑容都会多几分。
下了两盘棋,西太后让人将棋盘撤下,母子两人喝着茶聊着。
“今儿个你就别出去了,等会儿你三皇兄就来了,咱们母子三人一道要用膳。”西太后开口道。
陆翊点头,“好。”
西太后握住陆翊的手,“翊儿,你平日无事,就多来皇宫走走。多到你皇兄面前走走,别整日里净想着写诗画画。你若没事,就让你皇兄多给你下一点任务。”
陆翊心中暗叹一声,“母妃,儿臣真的不会处理这些事。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其他有能者。”
“你怎么就不知道替你皇兄分担分担。你可知道他每日处理国事,甚为辛苦。你若替他分担些,也好让他肩头上的担子轻一些。”西太后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母妃,儿臣知道了。”
“你就是嘴上说得好,每次都推三阻四。”西太后不悦的看着他。
“瞧着时辰,已午时了。皇兄差不多该来了吧。”陆翊岔开话题。
“是该来了。”
此时,陆渊已走到了寿康宫门口处,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脚下的步伐微微一顿。
德福跟着停下,偷瞄了一眼皇上,心中暗叹一声。
每次晋王来寿康宫,整个寿康宫都欢欢喜喜,热热闹闹,不苟言笑的西太后娘娘都是笑颜如花。可每次主子一来,整个宫里的气氛就不对了,西太后脸上更没什么笑容。
如非必要,主子不愿意来此,不是没有道理的。
任谁看到这样区别,心里会舒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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