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童副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就来气,哼,等着瞧吧,拿李文冬不能怎么样,让一个副局长坐冷板凳还不是一个会议的事。
闹成这样并不是李文冬想要的结果,他是来求财的不是来找仇家报仇的,和和气气才是生财之道。
他站起来把门关上,重新坐到钱得利身边伸出手道:“刚才是我的错,多有得罪请见谅。”
看着递过来的手钱得利不想握,可看到他舅舅的目光后只得硬着头皮伸出手:“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这样多好,你们做生意的就要互相帮助而不是互相拆台,我做个中间人吧,公司作价两百万,股份三七分,李主任你三钱总七,同意就签字办手续。”余局长定下了调子。
钱得利自然同意:“我没意见!”
老实说这个方案余局长是让了很多的,老余大概是顾虑到职工们的情绪,怕万一真的公开竞标到时会很难操作,尽量把主动权抓到手里才能办成事。
但李文冬还想再努力一把,看还有没有圆转的余地,他对童局道:“童局,麻烦你帮我买包烟。”
童局猜到要进入主戏了,他不便参与直接拉开门出去,李文冬跟在后面关门扣了保险。
他从包里点出五扎美元扬了扬,然后放到钱得利怀里对余局长道:“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余局长,这个见面礼我给的很有诚意吧?”
给美元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并不担心这个事会泄露出去,因为根本就没有可能!
开玩笑,他还怕你说出去呢!财不外露是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的通病,有钱还非得装出穷人的样子来。
“靠,这是啥玩意?做的这么真,冥币吗?”钱得利真是一个土包子,他从来没关注过美元是什么样子!
“没文化,真可怕,不懂就不要乱讲,我的钱大老板!”李文冬讥笑着,前世被这种人打败真他妈倒霉!
“别跟我嚣张啊,小心我抽你!”钱得利甩了甩他的秀发,露出他那不可一世的嘴脸。
余局咳嗽两声,钱得利才捂住嘴巴将美元放到余局长的办公桌上。
后者抽出一张仔细看了看,然后又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搬出一台验钞机,这让李文冬大开眼界,除了口服那就是,心也服!
“一万元美元。”验钞机的声音开的很小外面根本听不到,五万美元全部验完,余局长收拾好放进抽屉,起身隔着办公桌和李文冬握手。
“李主任,恭喜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都是知根知底的,这个钱余局长拿的放心。
“谢谢,另外,余局长是不是把那个存起来。”他指了指门外,意思是隔墙有耳,这钱今晚要是偷了那可怪不得他。
余局长放声大笑:“李主任很细心嘛,等下你们两个股东跟会计去银行入账,拿着进账单回来咱们争取今天把手续办完。”
说完他又打了个电话:“老李,通知全局干职工全部回来开会,把竞拍程序走一下。”
转了八十万入了公路局的账户后,又拿着盖好章的委托证明和股权证明等等资料到公证处公证,再到工商局办理过户登记和股权登记。
法人代表变更为钱得利,哑巴张耀辉为第二股东持股百分之三十八,童义伟为第三大股东持股百分之二。
名义上,钱得利成了李文冬的老板,这让他很是开心,有钱怎么了,还不照样给老子打工?
至此,“星光公司”名称不变,正式转型为私人合资控股企业,公路局全体干职工每人分到两万一千多块钱的退股钱,全局上下人人欢喜乐开怀!
余局长那边已经开始着手再次卖掉公司,李文冬劝他不要那么心急,他个人捐献十万块先把公司框架搞起来。
首先要做的是,聘请专业的财务人员做好公司账目,他建议,争取接下一个工程再卖,那样才能卖出最高价。
既然李文冬肯出钱,他堂堂余局长自然不会占他这个便宜,正好公园周边的公路可以承包给“星光公司”来修,人马机器资源都是现成的,随时可以开干。
钱得利做东请李文冬吃了一顿饭,公路局班子成员全部到场,这大概也是余局长的意思,公路局与“星光公司”是出资方与承建方的关系,说白了也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有钱得利这层关系,办起事来自然事半功倍,李文冬也不含糊,晚宴结束后每人一箱十五年四特外加一条硬中华,局委员们纷纷夸赞小李不错,能干大事!
公司进入正轨,李文冬趁热打铁,他找到钱得利,送上一万美元中介费,希望能搭上“gd路桥”在j县办事处的关系,顺便咨询入股事宜。
两天后钱得利给出答复说,对方同意入股百分之五,但要求支付两百万的买入资金,另外需要拿出一百万出来打点各种关系。
“简直就是敲诈,妈的这是比我还狠啊!”钱得利颇有一种同仇敌忾的意思,显然早已忘了办公室针锋相对的场景。
还有,十三太保与李文冬的生死仇怨!
李文冬气极反笑,都快要倒闭的公司了竟然还要漫天要价:“你找的什么人啊?不会是骗子吧?”
“当然不是,那人我认识是本地人,哦,就是金都大酒店的老板胡汉三的堂弟胡一刀,他现在在办事处上班。”
“啥玩意?”
胡一刀原名胡经纬,因打架时喜欢用刀下手又狠便得了这个外号,与飞狐大侠他爸不搭噶。
九三年检兵时被李文冬挤掉指标,第二年因持刀械斗致人重伤被判入狱六年,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刑满释放了。
说实话对于挤掉指标这事非他所愿,他当兵是带着“尚方宝剑”去的,只不过临时由农村兵改成城镇兵。
命令是领导下的,具体经手人是时任城关镇武装部副部长谢志伟,这个事上次吃饭时谢志伟对李文冬提起过。
这事李文冬可以负责,他也做好了被报复的准备,但判刑的事他不能认,胡乱把气撒他头上没有这个道理。
他甚至怀疑这是胡一刀给他下的套,便问钱得利打听时有没有提起过自己的名字,得到的答案是根本没提,只说有朋友想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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