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多想,李文冬飞快地把手伸进内兜里的乾坤袋,背着莹莹捏出一根参须嚼烂喂给它吃,然后又将剩下的涂抹在它的伤口处。
灵药入口奇香扑鼻,疼痛也减轻了许多,雕兄忍不住呻吟出声,张开翅膀抱住了他。
忽然,他脑袋灵光一闪,站起身对莹莹道:“想不想活下去?想不想和雕兄一起闯荡江湖?”
莹莹瞪着大眼睛发愣全然不知所谓!
哎呦,把李文冬给急的,他跺了跺脚抓住她的手道:“那你想不想天天过美妙的生活?”
“想啊,我太想了,但是我能吗?”
“来,你过来。”李文冬指着雕兄的伤口道:“我听一个老中医说过,异兽之血可以入药!快来吸两口。”
“咦!这是……屁股吧?”
“你?我的姑奶奶!我给你保证还不行嘛,就两口,多一口都不要。”
雕兄嘴巴开合,似在咀嚼又似在回味,它转头注视着李文冬,那眼神分明在说,这就决定了,问过我的意见没有?
莹莹听话地捏着鼻子慢慢凑近伤口,她现在也有点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反正也就这两天的事,多一天少一天都无所谓。李文冬算准时机伸手搭在雕兄的脖颈上,心中默念,雕兄对不住了!
一大口新鲜发烫的鲜血如自来水般涌进莹莹的喉咙,腥臭难闻,吞在嘴里如火烧般灼热滚烫。
她掐住咽喉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表情极速变换似是难受之极,身旁的雕兄也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一旁,压垮了大片枯草。
他急忙又拿出半根参须喂给了奄奄一息的雕兄,然后同样用残液敷在了伤口处。他趁机也喝了一口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口感还可以啊!”
他哪里知道这几个月来莹莹就没东西下过肚,连流食都没吃过,打营养液又过敏,全靠吃几片维生素保命。
今天喝下这么多鸟血,没将她的食道和胃给腐蚀掉就已经很不错了,如果李文冬冒然将千年人参喂给她吃,那才叫害了她呢!
……
316国道,一辆火红色的吉普牧马人极速行驶,副驾驶上狂野粗暴的络腮胡嚷嚷道:“你这傻逼认识路不?我怎么感觉刚才那有楼房的地方才是县城啊!”
头大面肿的王浩睁着熊猫眼道:“大哥,你是做大事的人,行事一定要低调,所以我们要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慢慢开展计划。”
“哎,你说的不错,看你也是读过书的人,不如跟我混吧,我带你进虎啸帮,咱们虎啸帮可是东北第一大帮派,劫富济贫替天行道!”
王浩暗自心惊,这个狗屁的“虎啸帮”怕是庞大的黑社会组织,要是这个东北第一大黑恶势力能在自己手上得以铲除,那恢复自己的名誉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到时候各个省市公检法系统还不争着抢着要自己?
对,打定主意就这么干!改道东北杀他个片甲不留!
“停车!”
没有辅助刹车功能,四轮驱动的牧马人依靠机械制动牢牢抓地,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吉普车带着一股黑烟稳稳地停在三个戴着棉帽安全帽的大汉身前。
“咣当咣当”车门开关,络腮胡下车点上香烟,平静地注视着身高与他不相上下的领头人,这人看起来更像个农民。
这三人有点特立独行,戴着口罩围着围巾,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忽然络腮胡粗犷一笑:“怎么滴,哥们,还没开张啊?”
领头的农民正是想搭个顺风车进县城买些干粮的蔡胜华,他看着这个有些家乡口音的汉子没来由地感到亲切,便起了拉他入伙的心思。
“好叫这位好汉知晓,我们兄弟三人想搭个便车,不知……不知意下如何?”蔡胜华望了眼络腮胡背后脸色有些古怪。
络腮胡并未注意他的神情,他只是对三人把打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感到有些不耻,一帮虚伪的家伙。
早有些等的不耐烦的穿云箭就想拉开车门,络腮胡反手就拿家伙对着他的脑门:“我给你脸了不?”
几人愣在当场,络腮胡也有些莫名其妙,原来他拿的是个木棒,自动步枪却不见踪影。扔掉后他又反手从副驾驶座上拿出一根长木棍,还挺新鲜,明显是刚从地上捡的树杈。
不等络腮胡发火,吉普车便噌地往前飙了出去,宛如一团火焰窜过。
穿云箭抱着膀子斜眼看他就是不说话,蔡胜华打着哈哈揽住他的肩膀。
“不瞒兄弟,我们此番前来是为了江湖大义,来来来,还请到里面坐坐,你我一见如故,正好唠唠!”
说完,也不管络腮胡愿不愿意,就拉着他朝院子里走去。
……
316国道,丰田越野车狂飙猛进,车上坐的正是一路寻来的富家公子李玉,他开口问道:“是这个方向吗,没跟丢吧?”
张宽点点头道:“错不了。”
阿勇还在劝着:“我看还是报警吧,这里不是我们的主场。”
“那你打电话啊?”张宽讥笑着。
想起接线员的态度阿勇立马偃旗息鼓,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打了。
“吱嘎”,车子紧急刹车,阿勇摇下窗户客气地问道:“老乡,请问有没有看到一辆红色的敞篷吉普车啊?”
“就是那种没有盖子的小车。”
穿云箭和胖子对视一眼心里直乐,有这么多有钱人加入到队伍中来,何愁救不出师弟师妹来!
他忙让开几步,伸手指着山庄大门道:“都在里面呢!”
“会不会是个圈套?”张宽也犹豫起来,他不能为了一只鸟而置大家的安全于不顾。
“我闻到了将军的气味。”许久未曾开口的坤哥说话了。
“开进去,找到将军再说,其他的不要管。”李玉下了命令大家只有服从安排。
……
十分钟后,三辆面包车从市里方向极速驶来,领头的一辆车子靠边停下摇下车窗,驾驶员是个脸上长满疙瘩的光头,他看着对面的福源山庄道:“是这里吗?”
车里一个满头是血的人被拉起头发,他含糊不清地道:“对,是…是这里…东西埋在…埋在后院。”
“进去。”
又五分钟后,一辆桑塔纳悄悄出现在福源山庄门口,车里坐着的正是借了李文冬五万块钱的杜子雄,开车的是他的保镖二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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