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看着挡在身前的人,拍拍他的肩膀,  声音温和带笑,“清清,别这么说话。”  陆尧不在意地挥挥手,  但也没再打算跟陆以朝说什么,只说:  我去你爷爷那边看看。”陆尧一走,两人神情都变得更沉。以朝抓着祁砚清的肩膀用力一拽,  让他面对自己,“祁砚清”

    “陆以朝你是不是傻子!”  祁砚清先一步打断他的话,揪住他的领口,  目光冷厉,“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单独相处!陆以朝还在发烧,体温偏高,咳了几声冷静下来,  才问:“为什么”  祁砚清盯着他的眼睛,看他烧得眼底泛红,  脸色苍白,语气冷硬着:“就是不能。”  陆以朝放弃了,他就不该问。从这张嘴里能问出什么东西,  还是说他敢把他和陆尧私自联系的事说出来。  祁砚清你可真是喜欢把人当傻子。一顿饭吃得很没劲,饭桌上只有陆尧说话,  就连陆老爷子都不爱搭理他。  陆尧提这次聚餐,无非不过就一件事,  他想回公司,他想得到实权,  他这次不乱来肯定好好做事。陆老爷子不可能再让他折腾一次。何况现在掌权的是陆成萱,陆家长女,  更不可能放权。  陆氏里面那点弯弯绕绕的东西还没摆平,陆尧  一进来就成了定时炸弹。  陆老爷子吃完饭,就跟陆以朝和祁砚清说:  "走,看看爷爷的花儿去,这饭吃的没劲。”  陆尧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语气里带着股狠劲,  爸,你到底什么意思!“  陆老爷子转身,背着双手慢慢住院子里走,  吃完就回去吧,别总过来吵吵,  早知道有今天,那你就不该纵容自己做错事!  提醒过你了,是你不听。”

    “清清啊,走,看爷爷的杜鹃花儿去,  可漂亮了,还是这次给爷爷的种子好。”

    “好。”祁砚清收回看陆尧的目光,  笑着跟在爷爷身后。

    “陆以朝,走了。”祁砚清向他伸手。陆以朝顺从地握住他的掌心,  发烧偏高的体温,让他手掌摸起来很干燥,  暖烘烘的。祁砚清握紧他的手掌,把他带走了。杜鹃花连片的长着,被陆爷爷养得特别好,  粉白色的花争相开着,冬天了都没有枯萎,  地面温控和酸度做得很好。陆爷爷说:“有几株花有点毛病,  我打算施肥,最近腿脚不便利  陆以朝把袖子一推,  熟练地打开柜子拿花肥和药,‘  爷爷你给我电话就行,我回来帮你弄啊。”

    “你们不是忙吗。”陆爷爷眉眼很很感祥,  精神头还特别好。

    “我能有多忙啊。”陆以朝刚往前走了一步,  手里的东西就被祁砚清拿走。  祁砚清已经脱了外套,拿了东西去到蹲到花前,  不客气地说:“我来吧,你身子还娇弱着呢,  再给冻出毛病来还是我照顾你。”

    “病了”陆爷爷问陆以朝。陆以朝不在意地摇摇头,笑着说:  就是有点感冒,清清心疼我。"  祁砚清在院子里收拾花,  陆以朝和陆爷爷站在玻璃房的台阶上聊天。  陆老爷子多精明的人,  没十分钟就感觉到这两孩子又闹别扭了。  看着是挺正常的,能说能笑,  但就是不一样了,两人不对视,  有意错开目光。陆老爷子心里更沉了,  上次来就觉得不对劲,  以朝的态度就已经成问题了,  这次看来矛盾还激化了。:“我看新闻说,楚星受伤了啊严重吗  那个砸人的抓了没”

    “没”祁砚清离得远,声音小,  刚说了一个字,就听到陆以朝的声音。

    “已经没事了爷爷,楚星这次受了大罪,  他的腿本来就有伤,又差点被砸断,  现在床上躺着呢。”

    “那可得好好补补。”

    “是,我去看过几次,瘦了好几圈,  本来就像个小孩儿,现在更像了,心态特好,  一直在反过来安慰我说没事没事。”祁砚清想一铲子抽陆以朝的嘴巴。听他这么说话很烦。祁砚清上好打虫药,  看着被杜鹃被咬得坑坑洼洼的花枝,  想着自己的心脏也是这样子,  被陆以朝灼得全是缺口。后就听陆爷爷忽然喊他,“清清,  帮爷爷去房里那条毯子吧,有点凉了。”  祁砚清抿着唇,然后笑了下,利索地起身,“好。”祁砚清一走,陆爷爷一巴掌抽在陆以朝后背上,  啪的一声听着就疼。

    “当着清清的面你能不能收敛点,  非得把你的心思摆得那么明显  生怕他听不见还是怎么!”陆以朝脸都白了,爷爷差点把他抽断气,  他弯腰撑着桌子,“咳咳爷爷,  我跟楚星就是朋友,我能有什么心思”

    “你一直喜欢祁家那个小的以为我们不知道  到现在都不收心啊你,你亏不亏心!”  祁砚清很快就把毯子拿过来,  然后靠墙站在门外,没打算进去。  陆爷爷想把他支开,  他想知道他们想说什么。  只听陆爷爷开口了,恨铁不成地说:  "谁都知道你们当初的结婚就是玩闹!  你根本没正形,趁着还年轻,谁都别耽误,  真不想过了就离婚去。"离婚啊。祁砚清去摸口袋里的打火机,喉结滚了几下。

    “爷爷您别着急上火,我们不离婚。”

    “就你现在的态度,你两这样硬绑着是干什么  胡闹也要有个限度,我喜欢清清,  我舍不得看你这样折腾他!不喜欢就别在一起陆以朝不说话了,  等了很久都没听到他的辩解。  祁砚清后背贴着墙,觉得寒气往骨头里钻,  像一把把的刀,劈开他的骨头,  割开他的血肉。

    “三年时间够你们玩了,离婚又没什么,  你好好跟清清说,他要还认我当爷爷

    “爷爷。”陆以朝打断他,  我和他的事真不用您这么劳心,少看新闻。”  祁砚清吸了吸鼻子,用力闭了闭眼,  走过去推开玻璃门,“爷爷,给您。”  他把毯子给爷爷披身上,  然后把另一块扔到陆以朝身上,也不看他,  就蹲过去继续收拾花。

    从陆家离开之后,祁砚清没再说一句话。

    他是个喜欢冷战的人,陆以朝习惯了他这样,  不觉得有问题。

    回家后,祁砚清拎出自己的行李箱,  没几分钟就放好了衣服和随身用品。  陆以朝愣了下,“你要走”

    “有比赛。”祁砚清拉好箱子,  换了一身黑色运动衣小白鞋,  手里拿着帽子和口罩。有些发愣,下意识就说:  "不是说最近都不走吗”  祁砚清没反应,拉着箱子出来的时候,  花雕在脚下玩轮子,胆子很大,  也不怕压着爪子。祁砚清表情软了一下,把花雕抱到沙发上,  手指戳着小家伙湿糯糯的鼻子。

    “喵。”花雕张嘴就咬住他的手指,不过没用力,  这家伙只是看着凶。  祁砚清点了点小家伙的脑袋,神色淡淡的,  起身的时候说:

    “什么”陆以朝眼睛不由得瞪大了些,  听不懂他的话。

    “走了。”祁砚清把帽子戴上,开门走了。陆以朝原地站了几分钟,他看向厨房,  有切好的橙子和小番茄。  虽然在冷战,但祁砚清看他发烧胃口实在不好,  打算做些网上流行的小吃,让他开胃。  原本是打算今天下午做,还说这几天都没事,  在家照顾他,怎么忽然就走了。

    “喵。”花雕站在沙发上,  叫了一声就高傲地舔爪子。  陆以朝看着猫,什么叫没打算给他好笑,他说要了吗。

    “喵。”花雕又冲他叫,还不高兴地甩了几下尾巴。陆以朝看了他几眼,“他都不要你了,还叫。”

    “喵。”  一响,他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有病,  跟猫说什么话。  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  立刻调整心情接了电话,“陶老师,  好久没联系了,最近身体还好吧”

    “我的剧本您看完了

    “好,那咱们找时间当面聊,  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周简对这种压迫感很熟悉。我清又不高兴了。为什么陆老师就这么不会哄人  回回这么冷战真不影响两人的感情吗

    “清清,拉丁舞,这次应该没压力昂”谁都知道祁砚清最爱拉丁舞,更是被称为  "拉丁舞天花板”,多少人敬仰他,  又有多少人想打败他。祁砚清靠着椅背,带着耳机用平板看舞蹈,  等会儿落地了你先不用跟我去训练室,去找谈妄。  "

    “找谈哥”周简正经起来,

    “嗯,他知道我最近的情况,你跟他拿药就行。”到了训练室,沈谭舟已经在等他了。沈谭舟换好了一身拉丁舞服,甩腿长裤,  半高跟,整理好了发型,发蜡用了大半罐,  后背头露出整张脸,五官端正俊朗,眉峰凌厉。祁砚清看着他这架势,把包住凳子上一扔,  张嘴就来,“吓我一跳,  老谭你又来搞我心态了。”舟这次没直接回嘴,笑着说:“清神,  我这挺认真自荐一次,给点面子。”  祁砚清摘了帽子,半长的头发散开,只是挑眉。沈谭舟继续说:“清神一直没有舞伴,  单人拉丁都快真成神了,双人拉丁考虑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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