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赵长乐睁开双眼,几个月前的画面铺面而来。

    因为她一睁眼就看到拓跋胜了!上次睁开眼看到他,还是被他绑架,这次……

    赵长乐看了看栖身的马车,一阵恶心涌上来。

    “别动,”拓跋胜压住她头道,“给你服了密药,你动会难受。”

    赵长乐不信这邪,搡开他,站起来……

    拓跋胜将险些跌倒的人接住,笑着调侃,“说了不能动,是不是真的不能动?”

    赵长乐真想扇他笑眯眯的脸,“你不是早就离开京城了吗?”

    她说的早就离开,其实就是祭祀之前。

    拓跋胜耸耸肩,道:“为了你,又回去了,京城的事我都知道。”

    他的几句话,信息量巨大,赵长乐陷入思考。

    所谓密药的确厉害,她坐着都头就晕的厉害,靠着车厢才觉得好一点。

    见她久久的不说话,拓跋胜忍不住好奇,“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把你带走吗?”

    “我如不想离开,没人可以带走我,”赵长乐道。

    她的淡然和自信,都不像是开玩笑。

    拓跋胜思忖这挠挠眉,“京城已乱,你留在哪儿只有危险,跟我回草原,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没人接他话茬。

    拓跋胜抿着漂亮的嘴,自己纠正自己的说法,道:“你离京要去哪儿?”

    她有反应了,冷漠的双眼看过去,“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拓跋胜笑的甜甜的,道:“天意。”

    她:“……”

    车厢很大,除箱底垫着的无毛兽皮外,别无其他。长得跟妖孽似的男人撑着头侧躺着,一副供人欣赏的模样。

    “郡主真不打算跟我说话了吗?”他耐不住寂寞。

    “我告诉你,我怎么找到你了。你告诉我,你怎么出来的怎么样?”他道。

    赵长乐同意了。

    拓跋胜跟个孩子似的,嘻嘻笑,“我本准备进宫偷走你,但听说你消失不见了,我想来想去,觉得我们可能无缘,还是去了太庙找你踪迹,想着你若离宫,自会去太庙寻叶舒踪迹。真让我猜到了。”

    他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赵长乐就是那死耗子!

    她冷漠的眼睛一眯:“你怎么知道叶舒没死?”

    拓跋胜道:“我说他没死了吗?”

    他的确没说,是赵长乐感觉到的。

    “该你了,”他朝她凑一凑,一副倾听秘密的样子。

    “皇宫有密道,”赵长乐简单糊弄道,“只有我和先皇知道。”

    拓跋胜知道她是怎么出来的了,忍住好奇的念头,改猜测她离京要去哪儿。

    赵长乐中的密药一连三天都没失效,需要大量精神力操控的炼金术,不是说一点没有,只能说聊胜于无。

    越走,她越烦躁,几次让拓跋胜把自己放了,直到一觉醒来看到了大草原,她才知道什么叫死心。

    此时距离她离开京城已经过去五十八天……黄花菜都凉了。可见炼金术也不是万能的。

    被拓跋胜从马车上扶下来,她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和视野尽头连绵的山脉,“你会后悔把我带到这儿来。”

    拓跋胜让她靠着自己,道:“不会。”

    到达草原王室还有很长一段路程。

    *

    京城。

    太后消瘦了一大圈,脸上最醒目的事挂着黑的眼袋。

    她在几个月中分别失去了夫君,儿子,和儿媳。

    苏天菱也不见了。

    坏这新帝唯一骨血,且已经六个月的苏天菱,不见了。

    这事就发生在几天前。

    没人知道她怎么不见的,从哪里不见的,就跟当初赵长乐不见时一样,说不见就不见,在偌大的皇宫和京城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天菱若是在眼前,需要太后求她,她才肯回来的话,太后这就求她。

    可好几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太后的眼睛都要哭瞎了。

    “太后,”心腹太监小心翼翼的看她浑浑噩噩的脸色道,“大臣们在外面等的有一个多时辰了。”

    “让他们滚,”她连骂人发脾气的力气都没了道,“哀家不想看到他们。”

    “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太后。”

    他们的声音传了进来。

    按照群臣的意思,此时除了将远在皇陵守陵的三皇子接回来外,别无他法。

    太后跟三皇子生母贤妃斗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也争了一辈子,要她拱手把她儿子的皇位送给三皇子?绝无可能。

    “等哀家死了吧!”

    太后派出更多的人找苏天菱,不惜走露消息,也要把她找到。

    苏天菱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苦等了数天的群臣长跪在太后面前不起。

    太后从没像现在这样,哭的像个泼妇,破口大骂,“乱臣贼子,都想逼死我——先皇死了,新帝也死了,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凶手?为什么不去捉拿谋逆?偏偏来逼我这个妇道人家——先帝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

    这月的初冬,群臣齐聚城门外,迎接三皇子回京。

    陈子晋的登基仪式比已去的新帝要从容,更隆重,更声势浩大。

    陈国在短短几个月内又迎来的第二次大赦天下,那些因新帝登基前来参加恩科,因新帝骤然被害,而准备离开的学子们,又开始新一轮的备考了。

    陈国变成这样,他们固然伤心,悲愤,写了不少骂人的文章,民间也出了不少乱子,可陈国的未来还要靠他们匡扶,他们就只好抱着悲痛的心情祈祷陈子晋这位新帝不要在出什么岔子,让陈国风调雨顺,让他们顺利考试。

    陈子晋也的确知道如何治国,处理政务得心应手,收获一种臣子的拥护。

    就连唯一不认同他的太后,也关闭宫殿,再不见外人了。

    但与其说这是自我圈禁,不如说这是一种报名手段。谁知道一朝得势的陈子晋会不会害死她?

    太后仍旧没有一刻放弃寻找苏天菱。

    陈子晋自然心知肚明,他没去找那老妖婆的麻烦,而是一心治理这个棘手的国家,以及,寻找赵长乐。

    这之前,他一度怀疑是太后那老妖婆把长乐害死了,才说她不见了。直到入驻皇宫他才知道自己日夜的祈祷并没有白费,长乐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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