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台庆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道:“总教谕不要担心,大先生是什么人?老天既然赏给他不世之材,又怎会随意收回去?”
唐祭酒也道:“再等等看,你们是昨天下午到的,按说他晚一天,应该是今天下午到才对。”
“对对对,何况这两天江流大了一些,他的船可能会更慢,再等等,再等等。”殷思坦给大家打气道。
另一边朱庭隆祈祷着外面的两位女侠能够干掉那些贼人,这样无论两位女侠提出什么样的要求自己都会答应她们。
对,无论什么要求,哪怕是以身相许,朱庭隆在心里如是说道。
这时就见已经一半的贼人被两人击翻在地,但那黑衣女明显已经体力不支,白衣女不仅要面对一群贼人还要兼顾保护她。
就在这时,三道黑影从天而降,朱庭隆登时心中一凉,这贼人不仅从下面往上爬,还从上面往下落,这谁顶得住啊?
但当他看清三个黑影的打扮时,他险些喜极而泣,这三个人的腰间都悬着一枚铜蝉。
从这一点看,这三人都得是金蝉卫的千户级别的高手。
三人直接便奔杀向那群黑衣贼人,白衣女似乎认得金蝉卫的装扮,并未有异动。
有了三人的加入,白衣女一下子少了很多负担,她的优势得以完全发挥。
白衣女扔下手中的剑,从背上的剑鞘中抽出一柄长剑,但见她马上如换了个人一般剑法更加凌厉,贼人们在她的剑下一一倒地。
加上三名金蝉卫的合击,十数个贼人悉数被放倒在了甲板之上。
朱庭隆从船舱里跑了出来,指着那些贼人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群贼人并不回答,反而各自取出匕首纷纷自刎。
朱庭隆一惊,他没想到这群贼人竟然如此不要命。
其中一个金蝉卫道:“指挥佥事大人,他们是谢家派来的死士。”
朱庭隆看向两位女侠,但见那黑衣女侠似乎手臂受了伤,白衣女侠在擦拭自己的长剑。
“是你?”朱庭隆认出了那柄长剑。
“是她。”一个声音从舱顶传来。
朱庭隆抬头望去,就见都无羁立在舱顶,双手抱臂一副欠拍样。
“你和顾大娘什么关系?”都无羁问那白衣女道。
白衣女看了看都无羁淡淡道:“关你什么事?”
说罢,她扶着黑衣女一起飞身而去……
“哎,别走啊!”朱庭隆追到了船舷处,看着飞去的身影道。
“她的剑法颇有顾大娘的特点,问她两次都没问出来。”都无羁跳下了舱顶对朱庭隆道。
“还特么好意思说呢,哪次不是我快要丧命时你们才出现?这样好玩吗?”朱庭隆怒道。
都无羁躬身道:“是属下的错。不过这次属下是故意的,是想看看是不是有人一直在跟踪你。”
朱庭隆听罢心下也是一惊,按照都无羁的意思,除了这谢家的死士,一直有人在跟踪着自己。
“是你说的那个组织觅的人?”
都无羁皱眉道:“看她们的打扮像,但那白衣女剑客上次出现时并没有戴面具,这让我很费解。”
按照都无羁以往的经验,这个组织的人出现时都是戴着面具出现,面具的额头上有一片红色的火焰。
“她们又为何要救我?”朱庭隆奇怪道。
“你身上有她们想要的东西,当然也可能是你活着对她们意义更大。”都无羁道。
说罢他带着三个千户检查了倒在地上的尸体,都无羁看的很仔细,生怕错过了一点细节。
“都是高手,看来是抱着要你必死的决心。”
朱庭隆道:“谢家玩的有些过了。”
……
文会已经进行到了第二阶段,由本次的考官宣读比试的规则。
文会共分三日进行,首日比试书法,次日比文章,第三日比诗词。
平国和宁国在每局比试中可以出两人参加,郑国每次一人参加,每人最多参加两日的比试。
考官方面,十七名考官要分开就坐,而且相邻的考官不能是本国的,这也是为了避免本国考官过于偏袒本国学生。
大家也都知道即便如此,各国也仍然会倾向于支持自己国家的参赛学生的,毕竟这文会代表着自己国家的最高水准,一旦输了丢的是包括考官在内的所有读书人。
本次文会还有一个特殊的考官,他至今还没有出现,因此文会的主办方暂时不便透露他的身份,只说他不属于三个国家中的任何一个,但又高于在场的所有大儒。
这让这群大儒们很是奇怪,至少他们没听过蠕蠕或者南蛮出过什么大儒,而且是高于在场所有人的。
文会进入第一场比试,便是书法的比试。书法比试在整个三场笔试中放在第一场,但所占的比例也是最小的,只占到两成的分数。
而次日和第三日的比试分数各占到四成之多,因此这后面两场笔试才是重头戏。
那书法就不重要了吗?显然不是,除了首日的两成外,在文章及诗词的比试中也有书法的分数。
打个比方,你的书法很好但文章一般,仍然可以超过书法差文章一般的人,同理文章好但书法差,是要减分的。
也就是说书法的比试是一个延续性的,单纯的书法比试只占两成。
经过商议后,各国派上了各自书法最为优秀的学子登上高台来比试。
平国派上的是太学的两位学生,大宁派的是殷思坦和国子监的监生柳端,郑国则是派的唐怀。
考题是抄写平国大儒吕峰的一篇文章和王慎的《蕺山笔记》中的一篇文章。
五名学生各自思索了一下便都将毛笔蘸足了墨开始奋笔疾书。
这个时代的学生自小就苦练书法,大多数都能写一手不错的字,但要说到书法,那就不单纯是要求字写的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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