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第一场比试是我赢了吧。”

    “不过是运气好赢了第一场而已,要知道暗鹰阁中还有很多轻功高手,侯展他只不过是我们这里的中等水平而已。”

    沈逾云知道这是朱振义在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不过只要他们承认自已赢就可以,他们怎么说并不重要。

    因为他心里知道若是说比试综合实力,自己可能在暗鹰阁中算不上最强的,但若单论起轻功,自己有信心成为这里独一档的存在。

    “指挥使大人,若是这里没什么事,属下就先回去了。”守卫队长对着沈逾云行礼问道。

    得到沈逾云的允许,他又对着江昊与苏桂康二人行礼后走出了广场。

    “第二场,比试审讯能力。”朱振义急忙想要开始下一场比试,想要挽回丢失的面子。

    当他准备要宣布比赛内容时,身后传来了苏桂康的声音

    “让他试试牢里的那个。”听到这话朱振义心中一喜,要说那个犯人的嘴可是硬的很,鹰喙司的审讯高手审了好几天都没问出一点有用的消息,听说连苏头都亲自上了,可不仅没收获,还白白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只因那人曾练过金刚功,暗鹰阁中的刑具对他都没有作用。

    “你,去牢中把那个人给带过来。”

    朱振义看似随机点了个人,而这个人却正是当初抓捕那犯人中的一人,他也听说自从那个人被抓来之后就硬得很,叫嚣着让我们把他放出去。

    可是就这么直接带人出来苏头能同意吗?他转身看了看苏桂康,见苏头微微点头后才明白原来这是苏头自己的主意,看来苏头也想为难一下这小子。

    得到默许后的他叫上了另一个参与抓捕的人去往牢房。

    可他那么想就想错了,苏桂康觉得沈逾云或许真的可以撬开那犯人的嘴,以至于苏桂康自己都不知道对他是哪来的信心,或许他只是想看看沈逾云还有那些本事,倘若他真的审问不出来,自己便出场说明情况就好了,毕竟这个比试超出了规则。

    不一会,那两名暗鹰人员带过来一名手脚被粗麻绳绑着的犯人,这人看面相长得凶神恶煞的,头发很短,仔细看似乎还能看到几颗戒疤,似乎曾入过佛门。

    “他就是几日前鹰爪司抓过来的一名犯人,大成后期高手,练过金刚功,所以暗鹰阁中很多刑罚对他没有作用,这几天的审问我们都没有撬开他的嘴,你若是有能力让他开口,这一场比试就算你赢。”

    审讯犯人不是自己的专长,但师父曾经教过自己可以通过针刺一些人体上的特殊穴位,让人感觉奇痒难忍,最后以至于昏厥暴毙,可自己从来没有用过,毕竟师父说这种办法有伤天和。

    大不了这局认输,自己还能在最后的一场中扳回来,但看着那名犯人嚣张的样子,沈逾云突然问道

    “他犯了什么罪?”

    “佰运城张家灭门案,我们接到消息说有人想要杀害张家的家主,但当我们赶到那里时,张家全族上下三十九口人全部身亡,其中不乏七位年纪不足十岁的孩童,后来我们查了整个张家,没有一个活口。”

    沈逾云听后也深深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既然他是这种十恶不赦之人,那自己对他用特殊手段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就算师父知道了也不会怪罪自己的。

    “好,那我就试一试吧。”他说完后从衣袖中抽出一枚银针,来到那犯人的身后,那犯人也不反抗,任凭他施为,似乎对自己所练功法极为自信。

    整个暗鹰阁的人都对老子的金刚功没有办法,指望这小毛孩子能做什么。

    沈逾云的银针在刚接触到犯人脖子后突然崩断,引得犯人大笑起来。

    “哈哈哈”

    鹰喙司有人摇着头,但并不是嘲弄沈逾云,而是从心里感觉对这犯人无计可施。

    没有理会这和尚的嘲笑,沈逾云再次抽出一枚银针,这次他直接用内力包裹住整个银针,直刺入那人的穴位。

    虽然被一枚小小的银针破了防,但那犯人没有丝毫的慌张,因为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挠痒痒。

    “小娃娃你这是在用针给老子挠痒痒吗?看来暗鹰阁还真是没人了呀,几日前用了五人才抓到老子,后来审讯的时候又不知道来了多少人,连老子一根毫毛也没弄断,现在竟然连个小娃娃都用出来了。

    我跟你们说,老子没罪!识相的就快放老子走!”

    前一秒那名犯人还在大声嘲笑着,突然他感觉到了什么,眉毛一挑,觉得脖子后面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接着身上就从那个地方开始痒了起来,但他双手被牢牢捆住没办法抓挠。

    又过了一会儿,痒的地方开始向四周发散,而且是那种难以忍受的痒,其实用手挠也不会有用,不仅不会止痒还可能挠破皮肤,抓破血肉。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啊啊”那犯人愤怒的瞪着沈逾云朝他大吼着,两只眼睛仿佛要突出来一样。

    “啊啊,啊啊啊”他的身体不断扭动着,双手极力的想要挣脱绳索,但暗鹰当初绑他的时候用的就是最粗的麻绳,他有功力时想挣脱也得费些力气,更别说现在被控制了功力。

    看着那犯人的样子,在场暗鹰阁的人都很好奇沈逾云只不过是用银针扎了他一下,怎么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反应这么大。

    要知道他们把所有能用的刑罚都用上了,也没见他有这么大反应,要不是两人并不认识还以为是他们两个为了赢事先串通好的。

    而鹰喙司的专业人员,之前他们就听说过有几种特别残忍的刑罚,让人奇痒无比或者疼痛难忍,如剜心刮骨,有的还能控制人的思想,让犯人不自觉的吐露出自己的犯罪作为。

    这位新来的指挥使竟然也会,再加上他那缥缈的轻功,若是趁着不注意在他们脖子上来一下,想到这里他们感觉脖子一凉,看沈逾云的眼神有那么一丝畏惧。

    沈逾云不知道暗鹰阁的人这一会儿生出那么多想法。

    “你最好现在就说出来,还能少受一些苦。”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老子屈服?老子告诉你,不可能!”犯人咬着牙恨恨的说道,为了止痒他直接躺倒在地上用力蹭着,试图缓解。

    见他躺倒在地上沈逾云对着聂同说道“帮我拿根棍子和一块布。”

    不一会聂同就将沈逾云要的东西拿了过来,之后沈逾云上前将袖中的三枚银针扎在犯人身上。

    那犯人本来以为这次被针扎的地方还是会痒,但过了一会之后针扎的地方并没有感觉,他以为对面这小子的手段不管用的时候,就感觉碰到地上的皮肤如同千百针刺扎入自己肉中一样。

    这时沈逾云用布堵住了犯人的嘴,面无表情得轻轻用棍子打了一下犯人的右臂,那犯人如同被人踢断了胳膊一般,用布捂着的嘴呜呜乱叫,直接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他现在不敢动,因为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会给自己带来新的疼痛。

    原来沈逾云第二次扎的那三枚银针就是放大了他的痛觉,而且这痛觉会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大,最终哪怕被人轻轻碰一下都会直接痛到昏厥。

    那犯人看着沈逾云,像是在看地狱中的魔鬼。

    沈逾云见他还没有招供的心思,又打下了第二棍,这一棍虽然比第一棍重了些,但对于正常人来讲算是不痛不痒,但这一棍落在他身上,让他痛的浑身发抖,气血上涌,头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下身失禁。

    高健已经痛的没力气再叫了,快要昏过去的他见沈逾云还要打第三下,赶紧用着最后的力气摇头,请求他别打下来了。

    “你要说了是吗?”

    高健虚弱的点头,鹰喙司的人一喜,准备上前扶起他,沈逾云丢下棍子,没来得及给他解除针刑,就看到那两个鹰喙司的人抓住了高健的胳膊,把他扶了起来。

    高健直接就被痛晕了过去,那两人抬起头呆呆的看着沈逾云。

    “没事,他并没有那么容易死。”沈逾云摆了摆手说道。

    说着他上前将高健身上的三枚银针拔下,又重新在他脖子上扎了一下,给他渡了些内气。

    高健醒过来后,慌忙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没有感觉到那种强烈的疼痛,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说说吧,你为什么要灭门张家。”

    听到沈逾云的声音,高健心里一揪,这煞神还在呢,顿时他又想起了刚才的感觉,心有余悸,看着沈逾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这位大人,我说,我都说。

    我本名叫高健,是豫州第二大帮派宗青帮的人。

    有一天,我们帮主听说张家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帝剑的消息,便派我半夜潜入张府把那东西偷出来,可不知被谁先下手了,我摸进屋里的时候不仅发现装着消息的盒子被人拿走了,我自己还被那个张老头发现了。

    本来我是想直接逃走的,谁知那张老头也是个大成后期的高手,非得要留下我,他认为我跟拿走盒子的人是一伙的,凭我怎么解释他都不相信,我没办法只能跟他交手。

    一番打斗之后,张老头不知道因为什么,在与我对拳时突然愣了一下,我那全力一拳便打在了他心口,若我说大成后期的高手受我那一拳最多重伤,但不知怎么我再看他时却已经。

    我心想这事可大了,就想着逃走,到了帮派再说,可刚想离开的时候突然就感觉身上没了力气,就昏倒在房间了,再醒来时张府就已经被人灭门了,而我也在逃跑的路上被鹰爪司的人抓到了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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