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禹杀神之名,很大一部分原因正是来自于这场战役。
在这场侵吞战中,当时他这个十七岁的少年将领。
不管是在谋略,眼光,部署还是武艺上。
都已经展现出了让众人甘心折服的能力和天赋。
以至于哪怕后来,他如何任性不讲理,哪怕是抗旨不遵,都无人敢置喙半句。
有他在,各国便都会心中胆寒几分,知道北楚不能惹,自不敢贸然进犯。
因为他,就是北楚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
苏元晓突然觉得,也不怪那么多人一开始都觉得她不配晋王了。
毕竟这个男人,也强的太离谱了一点。
换成她是旁人,恐怕也不会相信。
这个被万人奉若神祇的男人,竟然还正低头给她耐心挑着鱼刺呢。
“喏,挑好了,吃么?”
“吃!”
苏元晓伸过脖子嗷呜就是一口。
唔,美味。
然而秦少禹没她那些想法,满心就在想着。
多吃一些,就快点养胖一点。
苏元晓用帕子掩了掩嘴角,终于是吃好了。
于是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两家既然关系这么好,那么要是哪个国家稍微得罪了,不都糟糕了。”
“那也不至于,毕竟都是生意人利益至上才是要紧。而且两家关系,其实并不算好,甚至是世仇。”
“啊?那怎么还互帮互助?”
“像你说的,若他们两家彼此没有帮助和制约,一味单打独斗,早就被瓜分干净了,何以存活至此。”
“就跟唇亡齿寒一样。”
“没错。”
苏元晓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不管有仇没仇,最重要的还是利益。
不过这样听来,倒确实是商人世家的做派。
就在二人说话间,一楼传来了哭叫声。
听声音,竟是刚才给他们点菜的那个小正太。
“爷爷!你们放开我爷爷!”
“小正,你别过来,快去躲起来。”一个半瘸着腿的老爷子一把将孙子给推远了些。
而老爷子自己,则被一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掐着脖子。
他的拐杖已经掉落在了一旁,只有一只脚能够勉强支撑着身体。
本是布满皱纹的脸庞,如今因为呼吸不畅已经憋的通红。
但偏大汉也并非要杀他,而是故意如此,就是为了叫他难受吃苦的。
“老头子,钱你准备什么时候还啊。”
说话的,是坐在旁桌正剥着花生翘着二郎腿的一个年轻公子。身后还围了几个年纪相当的同伴,正鞍前马后着。一身锦绣华府,看着就是个有钱有势的主。
一群公子哥身边,站着好些个彪形大汉,都是打手。
年轻公子将花生往嘴里一丢,语气吊儿郎当的,“小爷当初看你可怜没钱埋你那短命儿子才借钱给你的,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钱还不到位啊?”
老爷子本就身体不好,被这么一吓更是气息都不顺了,“我当初借十两,可你不过一个月就让我还一百两。咱们这里这么偏僻,一百两我得做个大半年还不一定能够存的下来。张公子你行行好,再宽限些日子吧,好不好?”
那个张公子闻言,咧嘴一笑,一双吊销眼里闪过一丝得逞之意,“宽限些日子可以啊,但下个月,可就变成三百两咯。”
“什么?三百两!”老爷子本就浑浊的眸子里满是惊恐,“张公子你就算杀了我,我都没有这么多钱啊!
“指望你个老骨头做事,当然是没有这么多钱,但你不是有个小乖孙儿么。我都打听过了,把你孙儿卖到宫里当个小公公,还能值点银子。”
老爷子一听到这话,便不安的想要挣脱大汉,慌张的摇着头:“张公子,我们家就这一个血脉了,小正不能去当公公,求张公子行个好…不!放开他,你们放开我孙儿!”
不等老爷子求饶,小正已经被人扭送到了张公子的面前。
但张公子刚用手扼住小正的脸蛋仔细瞧着他,想着这样稚嫩的小童,那些个老公公可最是喜欢了。
这时,一女声惊声叫道:“小正!”
一见来人,张公子便立马松开了小正,顿时喜上眉梢,“哟,小美人,你可终于肯出来了,小爷我等的可就是你。”
小正飞扑过去一把抱住来人,喊了声:“娘!”
来的,便是小正的娘亲,袁氏。
袁氏本就是这一代出名的丰韵美人,这位张公子老早就看上了她。
弄这么多,不过就是为了逼她出来。
“还请张公子,放过我儿子。”袁氏将小正抱的紧,可说话时连正眼都不敢看他,声音也巍巍颤颤的,明显十分惧怕这人。
“想我放过你儿子?可以啊!今晚上你把小爷我伺候好了,钱也不用你们家还了。如何?是不是很划算啊。”
老爷子一听,气从胸中起,指着他愤恨说道:“你这个无耻之徒,你休想碰我儿媳妇半根手指头!”
张公子闻言,冷笑着又看向老爷子这边,“哦?不同意?那也行,那就把你媳妇卖到青楼,再接些客人,假以时日想必以你儿媳妇的漂亮脸蛋,几百两都不是问题。到时候,老子当她第一个恩客,我还送钱给你!”
说完,身后的一众小弟也跟着狞笑了起来,更有甚者摩拳擦掌道:“我当第二个。”
“我,我做第三个!”
更有一人提议道:“老大,别在这跟这臭老头废话了,就卖去青楼吧。我认识一熟人,可以卖个好价钱,今晚咱们哥几个就可以乐呵乐呵了。如何?”
张公子闻言满意的嗯了一声,拍了拍提议之人的脑袋,而后者还谄笑着点头哈腰,当真一副狗腿子的样子。
“依你所言,带走!”
听到要卖自己娘亲,小正大叫了一声,冲过去一口咬上了那狗腿子的手臂。
小孩子下了死口,狗腿子惊声尖叫了起来,“给老子松口,松口!”
说完,还准备一巴掌朝小正脸上扇去。
但就在他手掌扬起的那一刹,一枚紫金暗标瞬间刺穿了他的掌心。
鲜血直涌,痛得他哀声高喊:“谁?谁伤的老子?”
众人也随之目光朝着暗标所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只见从二楼,正有一紫衣女子缓缓下楼,手中把玩着几枚暗标。
发出叠码一般“嘎啦,嘎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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