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厉泽成他们做了许多邀请贴,广发邀请贴。然后还为宾客满门做了充足的准备。厨师,餐饮,礼仪都是大规模的。
自然,陆家,霍家,萧家都收到了厉家的邀请贴。
霍潇然得知厉老爷的死讯,他第一时间便是来到母亲霍心萍的墓碑前,静静的矗立良久。
也不知他想了些什么。
或许是为霍心萍和厉老爷的孽缘做个了结吧。
等霍潇然回到家时,发现三大家族的老人都聚在他的天玺合院里,等着他回来。
陆老爷率先发言:“潇然,厉老爷的丧事,你去不去,给我们一句话。你去,我们就去,你不去,我们也不去。”
霍潇然走过去,挨着三个老人坐下来。
萧老爷道:“潇然,你快些做决定,你是不知道,京都的名门世家都在看你的反应。”
潇然嗤笑道:“原本是要去的,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厉家广发邀请贴,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借死人发财,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
陆老爷松了口气:“你不去更好。哼,我想到那个厉家害得我那么好的儿媳妇,孙子受苦,我心里就不舒服。我又怕你心软,你如果对他有情,我也不会让你为难。现在既然你的想法和我们不谋而合,那我就放心了。”
因为三大巨头都是沉默以对,那些下面的商人不敢轻易得罪这关系紧密的三巨头,所以厉家的丧礼,可谓是想像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干。
几乎没有人出席厉家的丧礼。
这让厉庭烨他们很崩溃,也很脸红。
这下他们清楚的意识到了厉家是过街老鼠的地位。
他们很挫败,雄心勃勃瞬间化为无力的颓靡。
厉泽恩望着面色如灰的家人,哭着道:“我早就劝过你们的,让你们不要和小叔为敌,可你们就是不停。现在落到这田地,怨不得别人。”
黄玉书呵斥厉泽恩:“泽恩,闭嘴。”
厉泽恩暴躁道:“这个时候了,你还顾及他们可怜的自尊心?妈妈,你有没有想过,哥哥为什么落到这种田地,还不是你们一个个爱慕虚荣,追名夺利。”
黄玉书羞愧的低下头。须臾后她又语重心长的劝慰厉泽成:“儿子,认命吧。离开京都,以后隐姓埋名,做个普通人就好。”
厉泽成却是对活着毫无信念,“妈妈,替我照顾好孩子。”
黄玉书脸色大变:“你想做什么?”
厉泽成不甘道:“我要重头再来。”
黄玉书无语至极。
就在这时,魏馨来了。
厉泽成惊讶的望着唯一来参加丧礼的人,那一刻心里微微漾起一抹期待。
希望他的绝境里,魏馨能像以前一样,安慰他,鼓励他,用心拔他走出来。
可是魏馨径直走到他面前,开口就道:“我不是来参加丧礼的。老爷子生前也没有对我和颜悦色过,我没有吊唁他的理由。”
厉泽成唇角动了动。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魏馨又道:“我今天来,是给你这个。”
她把一份争夺孩子抚养权的协议递给厉泽成,“厉泽成,你现在已经不适合做孩子的监护人。让出来吧,虽然我收入不高,但是养活他们不成问题。而且,孩子跟着我,不会被厉家连累。”
厉泽成悲恸的望着魏馨:“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些的?”没有救赎,没有安慰,厉泽成的希望幻灭。
魏馨道:“不然呢?你指望我跟你说什么?该不会,你想和我重续前缘吧?可我这里不做垃圾回收。”
“魏馨,你怎么说话的。”黄玉书心疼儿子,忍不住怒火中烧,怒斥魏馨。
魏馨轻笑,眼眸里全是讽刺:“哼,以前呢,我敬重你是我婆婆。对你忍气吞声。后来呢,我敬重你是厉总裁的妈妈,我对你也存着礼让。可是现在,你不看看你们自己,如今是过街老鼠,流浪狗不如。我魏馨虽然也不是大富大贵,不过好在也能衣食无忧,也算小有功名。你们识相的,我和你们好说好散。如果不识相的话,那我们就法庭上见。我想,如今厉家家产散尽,怕是连打官司的钱都拿不出来了吧。哦,我还听说,霍氏正准备收买厉家别墅,还要把这里用来建造什么殡仪馆。啧啧啧,曾经的风光无限,如今是凋零一片。”
厉泽成红着眼瞪着魏馨:“你是来落井下石的?”
魏馨嗤笑:“你风光的时候,不也对我爱搭不理吗?如今局势逆转,我还不能消遣你几句?这就叫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
“滚吧。”
魏馨脸色严肃起来:“厉泽成,孩子的抚养权,你要不要给?”
厉泽成绝望的闭上眼睛,他脑子里乱成一团麻。给,不甘心。不给,孩子和他在一起又看不到未来。
“你让我想想。”
“好吧,我最后再给你三天的时间。”
魏馨说完,扬长而去。
厉家的人无比心堵,曾经的魏馨,不过是厉家的一条舔狗,如今却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怎么让他们不心堵?
“泽成,把孩子给她吧。”黄玉书道。“魏馨说得对,我们厉家,不适合养孩子。”
她这番话,可谓发人深省。
暗示着厉家养育的孩子,都是不成器的,落得凋零的惨财结局,也是理所当然。
厉泽成心里更难受了。
厉家落败,各种先前的债主全部冒出来。厉家面临着偿还高额债务的困境。
厉庭烨和厉庭雷也顾不得风光,草草的把厉老爷埋葬了,一个廉价的,地理位置极差的墓碑上,刻着不够工整的名字,足见埋在此处的人不受后人的爱戴。
因为债主请高利贷的人追得紧,厉家原本想耍赖,可是一连出现车祸,别墅失火的现象,这让他们不得不后怕耍赖带来的结局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最后,厉庭烨忍痛卖掉厉家别墅。
当收购人最后来和他们进行交接时,他们看到了霍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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