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说的是同一人吗?霍棠生不会对天衍宗弟子动手?”曲依秋故作惊讶的反问。
白淑兰顿时面红耳赤,反驳道:“当然啦,霍师兄不是那种人,用不着贬低身份做这种事。”
曲依秋面容一冷,眸光极速地扫过她:“所以他派了你,来做这件事。”
数朵花蕾瞬间包围白淑兰,姜双燕眉梢上挑,面露愠色。
“与其相信玄意宗的人,不如暂且听一回莫清黎徒弟的话。说,霍棠生派你来这,到底是为了让你做什么?”
一朵箭梅只差丝毫距离,就能刺穿她的精巧琼鼻。
白淑兰心脏砰砰直跳,白润额头有细汗密布。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这么做的……”
白淑兰忽然不顾周身围绕的杀人梅花,双手捂着脸,低声痛哭起来。
姜双燕的警惕降低几分,娇声喝道:“我早看霍棠生那厮不顺眼了,长得如此邪魅,一看面相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曲依秋嘴角抽抽,修仙界还有看面相一说?
你是因为霍棠生老是压你一头,所以才看不惯他吧!
“我不想这样做的、我不想害他们的……可是、可是……”白淑兰低着头,语气抽噎哽咽。
“可是什么?”姜双燕素手一挥,撤回大半箭花,向着白淑兰的位置走了几步。
“不可!”曲依秋没料到白淑兰这一招直接让姜双燕失去防范,掉以轻心。
等她开口阻止时,姜双燕的围击已然撤去了大半。
白淑兰粉唇勾起一抹弧度,双掌骤然朝着正在靠近的姜双燕打出,一团青绿色的雾团倏忽从她掌心钻出,立息把山洞里的所有人笼罩在内,双目模糊,看不清面前的景象。
“不好,是尸气!”费仲达大喊一声,极速封住了自己的鼻息。
此刻雁希已经转世离去,小阎推出屏障,把曲依秋包裹在隔绝界域里,免受尸气伤害。
姜双燕自认为将白淑兰的底细打听的一清二楚,然而此刻因为她的自信,导致她直面毒掌,莹白如玉的面容立时浮上一团肆意乱窜的黑气。
“师妹!”费仲达惊呼一声,甩着宽大袖袍拂开尸气,奔到她的身边道:“师妹,你中毒了!快快盘坐下来,将尸毒逼出体内!”
姜双燕气息紊乱,脚步虚浮,“白淑兰,果真是霍棠生的好狗!”
“师妹别说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咳咳!”费仲达情绪激动间,一丝尸气窜进他的鼻息,立时堵的他心头难受。
青绿色尸毒雾团一放出后,白淑兰就遁走不见了。
曲依秋清晰的看见这一幕,却无法追上去。
木云槿,还需要她的照顾。
她不能把他丢在翡苓秘境里。
“咳咳咳!师姐救我………”
“姜师姐、费师兄,别走,我还不想死啊!”
“救命,救命啊!”
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有数名黛螺峰弟子不幸吸入尸毒之气,浑身经脉有一团浓绿色毒气在四处流窜,令他们痛苦不已。
曲依秋当即甩出断成两截的冰彩玉绫,两条彩色玉绫在她手上如臂使指,顺柔丝滑,立息摊成两张巨网,把四处蔓延的毒气全部包裹在内,涨成了圆滚滚的膨胀气球。
“快走,我的法器被损,坚持不了太长时间!”曲依秋翩翩如蝶,将身中尸毒的弟子全部送了出去。
本欲掉头回往救人的姜双燕看见这一幕,轻咬着下唇道:“曲依秋,这个恩情我姜双燕记下了。”
“师妹,走!”费仲达收回对曲依秋身手惊讶的目光,扶着姜双燕逃出了山洞。
片刻后。
曲依秋以闪电般的速度从山洞内逃了出来。
“主人,你要去找他们吗?”小阎问道。
曲依秋摇摇头:“真相我已经告诉姜双燕了,接下来该怎么做,是她们的事。我们去找小师弟吧。”
……
“断了、竟然断了!”
玄意宗一处密室里,身着华服的掌权男子睁开了眼睛,
邓景耀目光噬血,在微弱的光线下,如同一只吃人的野兽。
“血禁术,乃上古失传的魔族秘术,究竟是谁,有这个本事破解此阵?”
“看来,得提前让他们出来了!”
……
曲依秋把昏迷的木云槿放在一处山丘奇石后面,他此刻依旧沉睡不醒,浑身通红烫人。
“原来是一条火龙,不过,怎么变成人形后,依旧如此发烫?”
曲依秋独自嘀咕,从储物戒里取出装有灵泉的玉瓶,对着木云槿灌了下去。
“希望灵泉对你有些效果吧。”
一瓶灵泉灌完,木云槿身上的体温似乎下降了几度。
黑夜降临,天穹如墨。
曲依秋纵身一跃,跳至树梢中间躺着,遥望着从饕餮身边逃出来的位置,若有所思。
“血祭的玄意宗弟子,有许多都是宗门重点栽培的对象,如今大半死在了这场秘境里,就算到时候成功逃离翡苓秘境,天衍宗也不会太平。”
“该何去何从啊……爹,娘,你们在哪里啊?”
她望着漆黑无星的天穹,不知不觉的进入到古黄星转仙法顿悟当中。
灵气漩涡在她周身暴涨,沉寂无声的夜幕卷起了灵气狂风,枯树枝桠被碾压成了粉末。
恍若这天地间,只剩下了她一人。
……
当曲依秋觉得夜晚太过寂静的时候,天衍宗和玄意宗的弟子,还在拼命逃亡的路上。
“玄意宗的人要去死灵锁阵!”夏长翰看出了他们的意图。
吴丘当即回答道:“我们跟着一起去!”
“好!”齐勇峰毫无异议的点头。
此时,山峰之间的斗争已经演变成两宗之战了。
在生死关头下,大家都默契的选择了团结。
“池师兄,池师兄该怎么办?”不过,总有人不合时宜。
曲悠悠这一路上都在不断的念着池羽书的名字。
罗莹莹心中也担忧池羽书的安危,但仍旧被曲悠悠扰的不胜其烦,直言道:“池师兄不在这里真是一件大好事!凭他的实力,没有我们这些拖油瓶,迟早会找到出去的路!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你、你说谁是拖油瓶?”曲悠悠总觉得的她的话是在暗骂自己。
罗莹莹边跑边耸肩道:“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说的是,在场的诸位,都是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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