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都不曾听过的缘由。
“你不知道吧,我爹是褚北河的信差,他不过是送晚了一封信,凭什么要将战场的失利算到我爹头上,将我爹打残?”
任卫王又哭又笑,行为癫狂,“我给我爹抓药,他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我爹为了救我,拖着断腿跟人打架,然后,然后……”
褚云裳敛眸,目光森冷,“原来如此。”
真相竟是如此,两世为人,她都以为任卫王背叛是因为利益,是因为梁王许了高官厚禄给他。
却没成想。
“不,”任卫王大吼一声,“你不知道,是褚北河杀了我爹。”
褚云裳举刀,飞跃劈向癫狂的任卫王,逼的任卫王连连后退,她一招挑了任卫王的右手筋,任卫王惨叫连连,手中的长枪随之掉落,褚云裳手中长刀一转,又挑断他的左手筋。
“啊!褚北河,你该死,你该死!哈哈哈哈!”
任卫王的癫狂彻底激怒褚云裳,她挥舞长刀,直接砍下他的双脚,“说,背后之人到底是谁?是不是梁王?”
任卫王像是一滩烂泥一样躺在血泥中,大口大口吐血,却还在笑,“你猜猜看,哈哈哈……”
褚云裳咬牙切齿,忽然收了刀,一步一步走近他,居高临下俯视着任卫王,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慢慢俯身,用极低地声音说道:“你知道是谁将你家眷路过五头山的消息透露给山匪的吗?”
任卫王嘴巴张大,喷出一口血,想要抬手,手筋已被挑断,眼里露出恐惧,“你……是你?”
“是我。”褚云裳冷笑,“还有任长留,也是我杀的。”
杀人诛心,莫过如此。
“你,啊啊啊!”任卫王愤怒之下痉挛地弹起,可惜他手脚筋皆断,无法再站起来,“我要杀了你!”
褚云裳已收起长刀,打了个口哨,汗血宝马从不远处的丛林里钻出来,她解下绳子,随手一丢,直接套在任卫王脖子上。
“最后再问你一次,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任卫王眼里已没有了光亮,挣扎着用气声说道:“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褚云裳敛去眼里最后一丝色泽,翻身上马,拖着任卫王缓慢上山。
刚开始还能听到他挣扎的“嗬嗬”声,几息功夫就听不到了,褚云裳勒紧缰绳,用刀柄打了一下马屁股,飞奔上山,拖出一条长长的和着草屑血泥的印子。
战火之后的五头山疮痍满目,已非昨日生机勃勃。
薛亮带着手下收拾清点尸首,陆校尉看守俘获的叛军,彪叔带人搜山,五头山的山匪也在收拾自家兄弟的尸首。
“伤亡如何?”褚云裳上山之后,逡巡了一圈,随后进了五头山总堂。
李唯谨一脸萧瑟,拱手道:“五百零六个弟兄,只剩下不到二百人,大多数还都重伤,能动的就是将军看到的这些。”
“我已经派了军医为五头山的弟兄医治,也会尽快想办法安置这些兄弟,至于牺牲的兄弟,就劳烦二当家找块好地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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