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渊、北齐和西洲之间互有皇子为质,不过对大渊皇帝来说,送出去做质子的儿子,早就被他抛诸脑后。
褚云裳噗嗤一笑,断断续续道:“西洲,公主?……呵呵……”
“大小姐?”褚枫狐疑,西洲公主怎么了?莫非……“难道西洲打着和亲的主意?”
和亲?
闻言,褚云裳更是放声大笑,最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那也得有人敢娶才行。”
褚枫更是纳闷,他哪句说错了吗?
“皇上年纪是大了点,可诸皇子的年岁与西洲公主相当,圣旨一下,就算传闻中的西洲公主体型高大,又喜欢豢养男宠,他们也不敢抗旨。”
褚云裳想着那双似嗔非嗔的桃花眼,笑着摆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罢了,此事你继续关注,东市那边还是继续派人盯着,五头山和西境那边的消息,无论任何时候,都要报到我这里。”
依稀月色,褚云裳拢了拢披风,去了风花水榭。
云氏一直在等她,见她回来,忙起身,褚云裳赶在母亲起身之前安抚住她,“母亲忙了一日,还是好好歇着。”
这几日云氏一定暗自哭了许多次,眼里布满血丝,原本雅致妍丽的容颜几日时间,就苍老了十岁。
褚云裳不忍去看,心中微微叹息。
云氏握着她的手,“我听闻你半夜还在查账,你看,眼下乌青这么重,一定没有歇息过,我无事,你快回去睡吧。”
褚云裳点头,“今日府中没什么事吧?”
“没有,”云氏摇头,又道:“廖夫人差人送来帖子,说是请我过府一叙,哼!如此羞辱我的澜哥儿,谁有空搭理她。”
廖家小姐投河的消息这两日传的沸沸扬扬,有说殉情的,有说退婚之后觉得受辱的,有说为了名声以死自证清白的……
说什么的都有。
廖夫人此举怕是与此事有关,可惜……褚云裳闭上眼睛,可惜大哥已经不在了,不管廖家小姐是如何想的,她都无能为力。
“母亲预备怎么做?”
“不去,府中多事,我哪有空应付她。”云氏对廖家退婚一事耿耿于怀,如今提起廖家,更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褚云裳安慰道:“不想去就不去,不必为了不相干的人烦心,若是廖家再来人,交由我处理,母亲早些歇息,女儿先告退了。”
“云姐儿,别太为难自己。”
褚云裳点头,身处乱局,纵使她想明哲保身,都已是奢望,若是父兄还在,她可以劝父兄和祖父解甲归田,带着一家找个依山傍水的小山村过日子。
可父兄已死,杀父之仇焉能不报?敌人的刀已经架在脖子上,只要她稍稍分神,褚家满门便再无活路,她如何退?
褚云裳扶着长廊上的柱子,后背挨了一脚的地方隐隐作疼,她走的很慢,秋实一脸焦色寻来,见状连忙扶着她,“大小姐,奴婢熬好了药,大小姐的伤还没好,应该多注意休息。”
喝完药,褚云裳说道:“去请大管家过来一趟。”
“大小姐,夜已经深了,大小姐刚参加完宫宴,一定十分辛苦,还是早些歇息吧。”
“我有些事想问问大管家,”褚云裳眉目和蔼,“去吧,之后你去灵堂换你姐姐,你们姐妹辛苦了。”
秋实福了福,这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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