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便想去探一下自己的脉搏。
但很快又想到,自己的脉搏,她其实探了无数遍,身体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沈照——
沈照这么身强体健,那方面绝对没问题,她自己深有体会。
那怎么会没怀孕呢?
顾凝这里狐疑着。
沈照的手一下下地轻抚着她玉一样的肩,温声说:“也不知道咱们以后的孩子会长的像谁?”
“若是女孩儿,可得像你,男孩像我,这样最好。”
顾凝低低地说了一声,“你又知道有男有女了?”
沈照笑道:“多生几个,肯定有男有女。”
顾凝无言以对。
两人温存了会儿,顾凝又问:“你还没说呢,你下午去处理什么军务,怎么搞到半晚上才回来?”
“也没什么。”沈照说:“就是逍遥山庄的一些事情,还让人整理了慕容离这两年来的消息看了看。”
“所以确定逍遥山庄的背后就是慕容离吗?”顾凝问。
“不确定,得去看过才知道。”沈照将她揽在怀中:“好了,时辰真的不早了,快些睡。”
“我们若去逍遥山庄,起码得离开营中半个月,走之前还要仔细交代营中的事务,马虎不得。”
“嗯。”
顾凝点着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
青州此处,东营沈照扶着,北营和新兵都是蓝舟负责。
玄霄前往北部和玄元回合帮忙去了。
这一次沈照要暂时离开几日,便请了蓝舟过来,亲自嘱托。
信去的快,蓝舟三日便到北营来了。
到了中军帐内,蓝舟与沈照和顾凝见了礼,才问道:“去多久?”
“大约半个月吧。”沈照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要是有点什么意外,可能时间还会更久一点。”
“意外?”蓝舟拧眉:“此去危险吗?”
“危险肯定是有一些的。”沈照说:“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们都做好了准备。”
蓝舟沉吟了会儿,“凝姑娘也去?既然是有危险的话,不如我陪沈兄前去,让凝姑娘在营中可好?”
顾凝笑着说道:“没事,我又不会拖后腿,况且,营中的好多军务我并不熟悉,你们要是都走了,我那不是两眼一抹黑吗?”
这话她可没谦虚的意思。
营中军务复杂,士兵训练巡逻等等事情多如牛毛,就算她有心想学,几日时间也是学不懂的。
蓝舟笑了笑说道:“也是,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三人说了一些营中要紧的事情,便分开了。
因为青州主要的战力在东营这里,所以蓝舟在此处坐镇,便停留在了东营内。
这一趟跟来的是徐广元和徐广发以及朱正义。
他们和顾凝交情都极好,拉着顾凝叙了叙旧。
顾凝随口问道:“你们都到了东营,那北营那边如今谁来负责?”
“哦。”徐广元说:“姓魏的负责呢。”
“魏长鸣?”顾凝记得这个人,便点点头说:“看来蓝舟已经安排好了。”
但见徐广元脸色不好看,顾凝又笑问:“怎么了?他得罪徐大哥了?”
“没有。”
徐广元干巴巴地说了一声。
魏长鸣也没得罪谁,就是嘴巴坏,以前隔三差五说顾凝坏话,惹到了徐广元。
现在魏长鸣谁的坏话都不说了,但徐广元再对他喜欢不起来,总觉得那人是个小肚鸡肠的,一点小事,到了他那儿就被无限放大。
只是这种话,徐广元也不想说出来让大家都不高兴。
徐广元笑呵呵地看着顾凝说:“前几日贺先生来信了,姑娘收到了吗?”
“嗯。”
顾凝点头,笑着说道:“贺先生在北边玩的很是开心呢。”
原本安王的实力是不足以和苏清寒对抗的,但有贺先生那神算子襄助,安王硬是用八万战力不怎么样的军队,和苏清寒周旋了大半年之久。
并且苏清寒数次吃瘪,现在都没空过问南边和其他地方的诸侯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徐广元说想找顾凝比划比划,便一起去校场过招了。
……
三日后,沈照顾凝以及秦时月,带着兰月戏月轻装简从,往暨阳那边过去了。
到暨阳的路上便用了三日。
大家走的慢,一路探听逍遥山庄的事情。
午后,大家在暨阳城一处简单朴素的客栈内要了饭菜。
戏月低声说道:“已经打听清楚了,逍遥山庄就在城郊的山中,明面上瞧着是个普通的养花庄子,内里有乾坤,想要进到山庄之中,需要刻着鲜花的木制令牌作为路引。”
“山庄每个月单日开门引客,每一日所需的鲜花令牌不同。”
顾凝皱眉说:“这么麻烦!”
沈照说道:“应该是为了防止别有用心的人进入山庄内捣乱。”
顾凝吸了口气:“说的也是,他开逍遥山庄是为赚银子,当然喜欢去消遣的客人,不会喜欢像我们打探消息的人了。”
“那么——”顾凝看向戏月,“路引弄得到吗?”
“可以。”戏月恭敬地说:“已经拿到了明日的路引,只是只有三块。”
“那简单。”顾凝说:“我和阿照还有秦将军一起进去便是,你们在外面等着。”
戏月和兰月都有些犹豫,深怕主子进去出什么危险。
但路引不够,现在也只能这样。
一行人晚上养精蓄锐,到了第二日,沈照顾凝和秦时月便带着路引前往那养花庄子。
庄子叫做海棠坞,刚到庄园门前,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海棠花香。
沈照三人戴了顾凝特制的面具,将路引交给了守庄的老伯。
那老伯看过之后,瞥了三人的面具一眼,也没多问,懒懒地招呼一个小童上前来,便带着沈照三人往里走了。
顾凝觉得来这地方,就像是探险,既好奇又兴奋,她忍不住凑近沈照问:“阿照,那人竟然也不要我们摘面具吗?”
沈照解释:“来这里的客人,多数都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戴面具的很多。”
“哦。”顾凝了解地点了点头。
秦时月也说道:“而且,一般戴面具的贵客都是有钱的,反倒是以真面具示人的那些客人多半身份普通,也没多少油水。”
“这种装扮,那守庄的老人应该是见惯了的。”
顾凝又点了点头,暗忖那两人可真是经验丰富,什么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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