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中，送礼物是维系关系的一种手段吧。
而她和沈照的情分已经很深沉，不需要专门准备礼物来维系。
所以她没有想太多。
于是乎，这会儿想先发制人，把沈照的话给呛回去。
沈照的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又知道我没给你准备？”
“你有吗？”顾凝微愕，“是什么？”
“没有！”
沈照别开脸去，“我那么忙，哪里顾得上准备？”
“……”顾凝沉默了些许。
其实他不说，她或许也没什么。
但他说了之后又说没有准备，这就让人心里不舒服了。
顾凝心里叹了口气，想着人同此心嘛，礼物还是要准备的，等会儿去到外面，要是看到好东西，可得买来送他才是。
两人便都没再说话。
今日这大街上人满为患，清风楼外的街道上马车根本过不去，只能提前在远一些的巷子里停下。
沈照拉着顾凝，将她护在自己的臂弯之中，才进到了清风楼内的凌霄雅座。
“吩咐上菜吧。”沈照与曼月说了一声。
“是。”曼月退走。
沈照帮着顾凝，将她的白色斗篷解了下来，拉着她到窗口那个位置去坐，“你瞧，舞龙舞狮等会儿就从这儿过，倒是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顾凝伸着脖子看了一眼。
此时街道上的百姓可谓摩肩接踵，大家都戴着面具，有木制的，也有金属的，上面的图案也都各色各样。
顾凝忍不住问：“阿照，你准备面具了吗？”
“准备了。”沈照笑着问：“你猜，我准备的是什么样的？”
“我不猜。”顾凝直接朝着他伸手：“拿出来我瞧瞧，要是好看我就戴，不好看我可不戴，我去那边买。”
她已经看到了，天桥那个位置下面就有好几个卖面具的。
沈照笑道：“就不给你看——”
“……”顾凝无语，“不给看算了。”
她虽人活三世，但正儿八经凑这样的热闹，却还是第一次，眼睛便顺着半开的窗户一直往外瞧着，看到不远处天桥那里，有好多玩杂耍的，人挤人，热闹的不得了。
视线一转，她又看到两个黑衣护卫护着一个玄衣高冠的男子顺着人流进了清风楼。
“那个是慕容离吗？”
虽然那个人戴了一张修罗面具，但顾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慕容离。
气场太独特，实在是面具也挡不住。
沈照也看到了，“应该是，不必担心，我订座之前已经查过，他今日在此处约见别人呢。”
顾凝有些好奇：“约见谁？”
“大理寺卿凤大人。”沈照说：“慕容离有个侧妃叫凤薇薇，是凤大人的女儿。”
“哦。”顾凝点点头表示理解，说道：“刚才好像看到慕容离身后跟着一个穿红衣的女子。”
顿了顿，顾凝又说：“还有一个人，似乎是苏玉。”
“嗯。”沈照点头，“如今玉皇山那边查得严，苏玉不能一直藏在那处，再加上，他的伤势已经好了，自然便要进京城来。”
“慕容离这个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他救了苏玉，当然也得把苏玉物尽其用了。”
就在这时，饭菜送到了。
“先吃东西。”沈照面含笑意，给顾凝拿了筷子，“都是你爱吃的。”
顾凝低头一瞧，果然，全是咸口，荤素搭配正好。
此时顾凝也是饿了，自然把其余的都抛之脑后，认真进食。
沈照自己吃的少，专注于给顾凝夹菜。
肘子也认真剔骨，只把软肉放到顾凝面前的小碗里面去。
桌上有一份精致的糖糕。
顾凝分神夹了一块，送到沈照面前去，笑眯眯地说：“吃吧！”
“……”
沈照如今可是自然地多了，不见尴尬和躲闪，将那糖糕衔了过去。
顾凝问：“甜吗？和你口味吗？”
“还行。”沈照说着，给顾凝盛了一碗汤，“吃你的，别管我。”
顾凝便没再与他投喂。
沈照自己吃东西，糖糕四块，他吃了三块，与顾凝留了一块。
片刻后，顾凝吃饱喝足，站起身来，“走吧，出去转转。”
“嗯。”
沈照拿起她那件白色斗篷来，仔细地给她系好衣带，又把手套递过去，“戴着，外面可冷。”
乘着顾凝低头戴手套的这会儿，他侧身往里面的桌前过去了一趟，出来的时候，已经拿了两个面具。
“这个是你的。”沈照声音含笑。
顾凝只觉脸上一暗，面具直接戴上了？
“什么样的？！”她想拿下来，抬手才发现戴了手套，便又去摘手套。
沈照却拉着她往里走，让她站与里面的镜台前，“看。”
镜子把顾凝照得清清楚楚，那脸上的面具挡住了整张脸，上面——是小猫的图案。
眼睛的部分做成上飞的凤眼形状，嘴巴周围还有胡须，嘴唇的部分往下跨，看起来这小猫不太高兴，面具的两侧还带着红色的流苏珠子。
转头的时候，那流苏珠子会发出很清脆的响声来。
“我不要这个！”顾凝皱眉，说着她便要摘下来。
“乖，就戴这个，这个好看。”沈照把她的手抓着，不让她摘。
顾凝看着他：“你是不是故意整我？这叫好看？”
那么多好看的面具，给她搞个这？！
沈照笑道：“你人漂亮就可以了，面具是给旁人看的，好不好看不重要！”
顿了顿，又说道：“我喜欢。”
“……”顾凝无言以对，问：“那你的呢？”
“我么，我戴这个。”沈照说着，把面具戴到了脸上去。
“金乌？”顾凝说。
沈照的面具是一只黑色金乌，形状不甚规则，挡住了大半边脸，只把嘴巴和下颌露了出来。
这张面具非常独特，把他整个人衬的神秘又潇洒。
顾凝完全可以想象，他戴着这张面具要是去到外面，不知道要引来多少如狼似虎的狂蜂浪蝶。
顾凝磨牙：“你就是故意的，我不出去了！”
她把面具摘了，直接坐到桌边圆凳上去了。
沈照有些无奈：“都到外面了，怎么能不出去？听话，戴着面具咱们出去。”
“不出去！”顾凝别开脸，“你自己出去吧。”
“……”沈照默了默，“因为面具？”
“你猜！”
顾凝丢给他两个字，叫他自己想去。
与沈照在一起，她骨子里那些少有的任性竟也会外放，言语和表情完全便是十几岁女孩子会有的样子。
而她和沈照的情分已经很深沉，不需要专门准备礼物来维系。
所以她没有想太多。
于是乎，这会儿想先发制人，把沈照的话给呛回去。
沈照的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又知道我没给你准备？”
“你有吗？”顾凝微愕，“是什么？”
“没有！”
沈照别开脸去，“我那么忙，哪里顾得上准备？”
“……”顾凝沉默了些许。
其实他不说，她或许也没什么。
但他说了之后又说没有准备，这就让人心里不舒服了。
顾凝心里叹了口气，想着人同此心嘛，礼物还是要准备的，等会儿去到外面，要是看到好东西，可得买来送他才是。
两人便都没再说话。
今日这大街上人满为患，清风楼外的街道上马车根本过不去，只能提前在远一些的巷子里停下。
沈照拉着顾凝，将她护在自己的臂弯之中，才进到了清风楼内的凌霄雅座。
“吩咐上菜吧。”沈照与曼月说了一声。
“是。”曼月退走。
沈照帮着顾凝，将她的白色斗篷解了下来，拉着她到窗口那个位置去坐，“你瞧，舞龙舞狮等会儿就从这儿过，倒是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顾凝伸着脖子看了一眼。
此时街道上的百姓可谓摩肩接踵，大家都戴着面具，有木制的，也有金属的，上面的图案也都各色各样。
顾凝忍不住问：“阿照，你准备面具了吗？”
“准备了。”沈照笑着问：“你猜，我准备的是什么样的？”
“我不猜。”顾凝直接朝着他伸手：“拿出来我瞧瞧，要是好看我就戴，不好看我可不戴，我去那边买。”
她已经看到了，天桥那个位置下面就有好几个卖面具的。
沈照笑道：“就不给你看——”
“……”顾凝无语，“不给看算了。”
她虽人活三世，但正儿八经凑这样的热闹，却还是第一次，眼睛便顺着半开的窗户一直往外瞧着，看到不远处天桥那里，有好多玩杂耍的，人挤人，热闹的不得了。
视线一转，她又看到两个黑衣护卫护着一个玄衣高冠的男子顺着人流进了清风楼。
“那个是慕容离吗？”
虽然那个人戴了一张修罗面具，但顾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慕容离。
气场太独特，实在是面具也挡不住。
沈照也看到了，“应该是，不必担心，我订座之前已经查过，他今日在此处约见别人呢。”
顾凝有些好奇：“约见谁？”
“大理寺卿凤大人。”沈照说：“慕容离有个侧妃叫凤薇薇，是凤大人的女儿。”
“哦。”顾凝点点头表示理解，说道：“刚才好像看到慕容离身后跟着一个穿红衣的女子。”
顿了顿，顾凝又说：“还有一个人，似乎是苏玉。”
“嗯。”沈照点头，“如今玉皇山那边查得严，苏玉不能一直藏在那处，再加上，他的伤势已经好了，自然便要进京城来。”
“慕容离这个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他救了苏玉，当然也得把苏玉物尽其用了。”
就在这时，饭菜送到了。
“先吃东西。”沈照面含笑意，给顾凝拿了筷子，“都是你爱吃的。”
顾凝低头一瞧，果然，全是咸口，荤素搭配正好。
此时顾凝也是饿了，自然把其余的都抛之脑后，认真进食。
沈照自己吃的少，专注于给顾凝夹菜。
肘子也认真剔骨，只把软肉放到顾凝面前的小碗里面去。
桌上有一份精致的糖糕。
顾凝分神夹了一块，送到沈照面前去，笑眯眯地说：“吃吧！”
“……”
沈照如今可是自然地多了，不见尴尬和躲闪，将那糖糕衔了过去。
顾凝问：“甜吗？和你口味吗？”
“还行。”沈照说着，给顾凝盛了一碗汤，“吃你的，别管我。”
顾凝便没再与他投喂。
沈照自己吃东西，糖糕四块，他吃了三块，与顾凝留了一块。
片刻后，顾凝吃饱喝足，站起身来，“走吧，出去转转。”
“嗯。”
沈照拿起她那件白色斗篷来，仔细地给她系好衣带，又把手套递过去，“戴着，外面可冷。”
乘着顾凝低头戴手套的这会儿，他侧身往里面的桌前过去了一趟，出来的时候，已经拿了两个面具。
“这个是你的。”沈照声音含笑。
顾凝只觉脸上一暗，面具直接戴上了？
“什么样的？！”她想拿下来，抬手才发现戴了手套，便又去摘手套。
沈照却拉着她往里走，让她站与里面的镜台前，“看。”
镜子把顾凝照得清清楚楚，那脸上的面具挡住了整张脸，上面——是小猫的图案。
眼睛的部分做成上飞的凤眼形状，嘴巴周围还有胡须，嘴唇的部分往下跨，看起来这小猫不太高兴，面具的两侧还带着红色的流苏珠子。
转头的时候，那流苏珠子会发出很清脆的响声来。
“我不要这个！”顾凝皱眉，说着她便要摘下来。
“乖，就戴这个，这个好看。”沈照把她的手抓着，不让她摘。
顾凝看着他：“你是不是故意整我？这叫好看？”
那么多好看的面具，给她搞个这？！
沈照笑道：“你人漂亮就可以了，面具是给旁人看的，好不好看不重要！”
顿了顿，又说道：“我喜欢。”
“……”顾凝无言以对，问：“那你的呢？”
“我么，我戴这个。”沈照说着，把面具戴到了脸上去。
“金乌？”顾凝说。
沈照的面具是一只黑色金乌，形状不甚规则，挡住了大半边脸，只把嘴巴和下颌露了出来。
这张面具非常独特，把他整个人衬的神秘又潇洒。
顾凝完全可以想象，他戴着这张面具要是去到外面，不知道要引来多少如狼似虎的狂蜂浪蝶。
顾凝磨牙：“你就是故意的，我不出去了！”
她把面具摘了，直接坐到桌边圆凳上去了。
沈照有些无奈：“都到外面了，怎么能不出去？听话，戴着面具咱们出去。”
“不出去！”顾凝别开脸，“你自己出去吧。”
“……”沈照默了默，“因为面具？”
“你猜！”
顾凝丢给他两个字，叫他自己想去。
与沈照在一起，她骨子里那些少有的任性竟也会外放，言语和表情完全便是十几岁女孩子会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