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五师叔,言冰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安抚灵月。
果不其然,灵月对她又掐又损,把气都发到了她身上,言冰还只能默默受着,直等到灵月把气撒的差不多了,言冰才一把抱起灵月的腰肢,打算再施展一拨“床尾和”大法,文淼心领神会,一脸娇羞的退出了营帐,而雪葵却还站在原地,脸上挂满了坏笑……
终于,言冰实在受不了了,只得扭头冲着她婉言提点道:“雪葵啊……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才是……”
言冰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赶紧走,我好办事啊!
结果雪葵这货依然一脸坏笑的看着她俩,一步不挪……李灵月一看这架势,她也有点来气了,可她这脾气,说话从来都不知道何为拐弯抹角,张嘴就是直怼。
“雪葵你几个意思!??还想跟这看戏不成!??赶紧走!!刚才的帐回头再跟你算!”
灵月这番话说完,雪葵不退反进,凑到床边冲着二人邪魅一笑,用商量的语气低声说道:“要不……一起吧?我还能将我的“看家本领”言传身教给你俩,保证让你俩受益良多,如何?”
“滚——!!!”
言冰和灵月两人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切,没劲”雪葵白了她俩一眼,随即识趣的走出了帅帐……
…………
……………………
第二天清晨
言冰拖着浑身淤青的身体,挣扎着爬下了床,苦笑着看了看依然睡得四仰八叉的李灵月,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穿好了裙摆,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帅帐。
一路来到了何广贵的帐前,隔着帐帘打了声招呼便撩帘而入。
“整理的还挺干净啊……”言冰进入营帐后,一边环顾四周,一边朝着主帅的位置走去。
何广贵赶忙起身,将主位腾了出来,站到言冰近前躬身拱手道:“主帅亲临,下官有失远迎,不知主帅……”
“啧,又没外人,非这么客套干嘛?先去给我沏壶茶,再去把所有校官叫进来,谋议。”言冰说完,一撩裙摆就坐在了主位上。
“哎,好……”何广贵虽然很是好奇,主帅为何不在帅帐内谋议,而是来了他这里,但多年为官经的验告诉他,还是别多嘴去问的好,于是直接翻出茶碗茶具,备好了热茶便转身出了营帐,喊来几名传令兵,将主帅的指令传达了下去,随即转身回到了营帐,默默地坐在了下手位。
营帐中两个人,默默无语……
…………
………………
“咳咳!”
感觉这么坐下去实在尴尬的言冰清了清嗓子,便没话找话地和何广贵闲聊了起来。
“何千户,你家中几口人啊?”
何广贵赶忙转过身,拱手答道:“回主帅,下官家中现有七口人。”说完,放下手转过身,继续正襟而坐。
“奥,那你成亲了么?”
何广贵再次转身,拱手说了俩字:“成了”然后又坐正了回去
言冰:“…………”
你特么有病吧!!??
看不出来我这是找你聊天么!??
尼玛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你特么多说两句会死啊!!??
言冰闭着眼,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笑着说道:“怎么说咱们也是一起出生入死过几十回了,你老这般拘谨可就没意思了。”
何广贵闻言一愣,眨了眨眼,拱手说道:“下官并未拘谨啊?”
“那你干嘛一回话就行礼,一说完就转身,反正在这也是等,就不能闲聊会天?”
何广贵一脸疑惑地看着言冰,低声回答道:“主帅,下官有在闲聊啊,这不是您问什么,下官就答什么了么?”
一听这话,言冰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
你是不是对闲聊俩字有什么误解啊!??
我就说么,明明脑子又聪明,军事能力也过硬,怎么都这岁数了还只是个偏军百户!
感情问题出在这了!
就这臭脾气,要没我,你这辈子怕是都坐不上这千户了!
想到这,言冰长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循序诱导地说道:“你老家住哪里,这几口人都是谁和谁,令尊高龄,孩子几岁,男孩女孩,你排行老几,兄弟姐妹几人,把这些问题的答案给我连在一起说出来!!”
“是!”何广贵应完,刚要拱手,就见主帅的脸色一暗,赶忙又把手放下,沉声说道:“下官祖籍直隶高阳县,现父母都居于京城,我在家中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儿子今年也八岁了,奥,家父主帅也认识,就是军部何尚书。”
“对嘛!!这样才叫闲聊!记住了!!”言冰说完,一脸微笑地抿了口茶,然后端着茶碗,想了一想……猛然脸色一变!
“啪!”的一声,茶碗掉在了地上。
“你你,你刚才说你爹是谁!??”言冰瞪圆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何广贵。
“何尚书啊……军部尚书,何尚书!就站在第一排!您应该认识才对啊!”何广贵以为言冰这是没听明白,一个劲的解释,可他又不能直呼自己的父亲的名讳,于是急的满头大汗,转着圈的来回重复。
“你爹是何有……何稚凯!!??”言冰此刻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甚至一度怀疑这个何广贵是何有圭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暗线。
可暗线又哪有自报家门的?瞬间就一脑门的官司,又不好直说,便只能婉转地继续问道:“那当初一起上殿的时候,你怎么不跟你爹打声招呼呢?”
不问还好,这一问,眼看着何广贵的脸就慢慢拉长了,直到过了半晌,他才低着头沉声说道:“下官与家父已经有十余年不曾说话了……”
说到这,何广贵抬头看了一眼几度欲言却又止的言冰,叹了口气,便继续解释道:“因为家父为人太过霸道,下官还未成年,前路便已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可下官实在是不喜读书,下官只想凭自己的本事在军界闯出一番天地来,于是,十多年前,便私自从了军,也因此,家父这十余年来再未与下官说过一句话……”
“那这都十多年过去了,你就不会主动找你爹聊聊?”言冰一脸纳闷地看向了何广贵,直到看见他默默点了点头,才一脸无语地小声嘀咕了一嘴。
“好么……俩头倔驴……不愧是父子……”
…………
………………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