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太子?”
苏尘神色疑惑,大衍什么时候有太子了?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几人,问道:“你们听说过没?”
“没有!”
“没……”
几人摇头,但有一个农家子弟却小声地说道:“好像大衍是有了皇太子,听说是民间成长的太子……”
“这样啊!”
苏尘微微颔首,看向江清河道:“大衍太子怎么知道我们的存在?”
江清河催促道:“别管那么多了,对你们来说,绝对是一场想都想不到的机缘,去不去?”
苏尘摇头道:“我们还有事在身,若是寻常时候就去了……”
秧苗培育失败的事,他们还要回去复命,同时也放弃这次农家少主的竞赛。
至于江清河所说的机缘,他心中忍不住想笑。
农家无欲无求,他们需要大衍朝廷的机缘干什么?甚至许多事情,大衍朝廷还得依赖他们农家。
所谓民以食为天。
他们作为劝耕桑,提供最新农术的千年世家,一直都是朝廷试图拉拢的对象。
在苏尘看来,江清河口中的太子殿下,大概也是想拉拢他们吧?
所以……没空!
“走了!”
苏尘赶着牛车,跟农家其他子弟便准备离开。
江清河急了,赶忙拦住苏尘等人,道:“有什么要事大的过去见大衍太子?”
苏尘摇头道:“农家的什么事都大过去见大衍太子,江兄若是还拦着,就别怪我们兄弟几个是糙人了……”
江清河愣了一下,道:“我是四品……”
“了不起!”
苏尘竖起大拇指,戴上斗笠披上了蓑衣。
其他几个农家子弟先是一愣,随后也慌忙穿戴上斗笠跟蓑衣。
江清河愣了一下,狐疑道:“这大热天的你们穿蓑衣干什么?又没有下雨……”
哗啦啦!
江清河话才说完,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际,突然间下起了狂风暴雨。
苏尘等人大笑着消失在雨幕当中,留下一脸懵逼的江清河。
“也是四品?这哔装的……”
江清河牙疼的不行,本来还想装一下的,没想到反被那农家子弟装了一波。
“这么年轻就问鼎四品,多半是农家的少主无疑了……”
江清河猜测对方的身份,当下便骑着马儿尾随了上去。
这匹马儿是他从酒楼掌柜那儿借的,本来他想骑圣兽去的,毕竟这一路走来,他跟那位圣兽大哥也算是最佳合作伙伴。
让他骑一下问题不大吧?
可谁想他刚提出这个想法,那圣兽就躺在地上装死,四脚朝天。
他当时特别难受,询问圣兽为什么不肯给他骑一下。
这一路言出法随没少给,若是让他骑上圣兽,在诸子百家面前逛两圈,别提多威风了。
然而圣兽就是躺在地上,四条腿张的特别开。
起初江清河还不理解。
可后面圣兽口吐人言,让他一张脸差点黑成了炭。
当时他就听到圣兽说,“来骑啊!不是说骑一下吗?”
……
川遂县酒楼中。
林亦手捧着农家的书籍,脸上浮现出了非常浓厚的兴趣。
“不愧是自成一派的农家,真正的改善了底层百姓的生活……不过亩产两百斤,还是太少了点。”
林亦不由地嘀咕起来。
这本农家书籍中,里面有告诉人们如何去耕种农作物,从谷物到水果。
这就是一本百科全书。
耕种农作物的人,几乎能碰到的所有问题,这本书上都有记录,并且还有应对之法。
“掌柜的说这些书,川遂县百姓几乎是一户一本,朝廷却没有收录……临走之前得带上一本。”
林亦心中这般想道。
“林师!”
“林师!”
就在这时,江清河赶回酒楼,一把推开林亦的房门,激动道:“找到农家的老巢了!”
林亦被吓了一大跳,镇定心神后道:“带路!”
“走!”
江清河连忙在前面带路。
林亦跟江清河去酒楼后院牵马,圣兽刚看到江清河,就立马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朝着江清河眨了眨眼睛。
“……”
江清河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林亦疑惑地看向江清河:“它什么意思?”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清楚……”江清河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林亦走了过去,圣兽似乎才发现林亦也在,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探出脑袋就在林亦身上蹭了蹭。
“你又为难江清河了?”林亦皱眉道。
江清河汗毛都吓的竖起来了,连忙道:“没有!”
“……”
圣兽愣了一下,随后传音道:“他说想骑.下.我,我寻思着这一路也辛苦他的言出法随了,就让他骑一下……”
“你……”
林亦下意识地远离了圣兽,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道:“你这家伙在想什么?拉车!”
……
林亦跟江清河坐在马车上,气氛安静的有些可怕。
圣兽拉车也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大家似乎都保持某种默契……
“清河……”
“林师……”
林亦跟江清河同时开口,林亦苦笑一声,道:“你先说!”
江清河道:“林师,圣兽没跟你说什么吧?”
林亦道:“没有,它又不会说话,能跟我说什么?”
“……”
江清河愣了一下,林师不知道这头圣兽能够口吐人言?
天啊!
岂不是说……他现在也有圣人之资,连圣兽在他面前的表现都跟林亦不一样。
江清河润了润嗓子,道:“是这样的林师,这次我查到的农家消息非常靠谱,对方正好是农家的少主,四品君子境!”
“农家家主不在?”
林亦皱了皱眉头,如果只是农家的少主,这游学就没有权威性。
正好他也有一些想法,想跟农家主探讨一下。
譬如杂交水稻跟嫁接术之类的。
他虽然不是很多,但毕竟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多少知道一点理论知识。
若是能够拉拢农家,不介意将此术传给农家,在大衍发扬光大。
“恩……应该在的!”江清河也不太确定。
“那就是不确定?”
林亦看向江清河,后者单手扶着下巴做沉思状,似乎陷入破解某种画道奥秘的状态之中了。
“少主也行,让他带路就好!”林亦道。
马车出了川遂县城后,便直接往一处乡道上走。
远远地,一座村庄出现在林亦的眼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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