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拉扯了好一阵,老头才彻底放弃,喘着粗气把衬衣又递还给言冰。
而衬衣在接触言冰的那一刻,又恢复了之前得柔顺……。
“好!好!好宝贝!”老头喘着粗气,竖起了大拇指说道。
刚刚用了多大的力气,别人不知道,老头自己心里有数。
如果把刚才一成的力气,用在自己的宝剑上,宝剑都得应声断裂了。
老头暗自庆幸,好在自己刚才在最后的半寸停了手,这才保下至少一万两银子……,啊,不对,一把宝剑……。
喘匀了气,见收拾不了言冰的“宝物”,老头又转而收拾言冰,揪住之前的问题问道:“你怎么不去休息?”
言冰一边叠着衬衣,一边说道:“师父,我休息了啊,只是没有睡着,但是体力已经全然恢复了。”
言冰没说假话,她确实缓过了神,毕竟无论是搬铁匠铺,还是挖坑,两个师兄都抢着干最累,最重的活,言冰知道他们是心疼自己最小,又在来月事,也就没有多推辞。
所以她恢复的,自然比两个师兄快的多了。
“我不管那许多,为师让你休息,你便去休息,就算睡不着,也给为师回去躺着。反正你的青霞剑,也是傍晚练才最是时候,赶紧回去,别给我添堵。”
老头的倔劲又上来了,起身推着言冰就往她屋里赶,随后又把门关严,才坐回院子里,继续喝起了茶。
言冰回到房里,出又出不去,睡又睡不着……,看到桌上的手机,想着反正也不用再害怕电量用光了,干脆就玩起了手机,翻起了资料。
一会翻到了珍妮纺纱机的材料,一会又翻到了脚踏织布机的材料,一会又找到了古代高炉的资料,就拿着笔墨纸砚,一一的记了下来,一边画着图,一边也加深了印象,多年培养的学习习惯,让言冰不自觉的“温故而知新”起来,忙的不亦乐乎。
时间就这样,不经意间流逝。
眼看就快到中午,该起灶了。
大师兄和十五师兄才姗姗来迟。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呀?”
看着两人进门,老头躺在长椅上,摇着蒲扇,优哉游哉的问道。
“启禀师父,我与师兄练武练到脱力,就倒在竹林里昏睡了过去,所以回来晚了。”陆良一拱手,行了一礼解释道。
“师父,要训您就先训他!我赶紧去给您做饭了啊”大师兄脑子反应还是比木讷的十五师兄快了许多,指着陆良,说完就作势要跑去厨房。
“回来……。”老头直接一句话叫住了正要逃跑的大师兄。
封尘一脸苦笑的,又收回了刚迈出去的脚,站回了原地。
“哼,为师就猜到你俩肯定会累的睡过去,”老头坐起来,指着茶几上的两碗汤,说道:“你俩把这两碗姜汤拿去厨房,热一热,喝了,驱驱寒气,别得了风寒,再传染为师和你们小师妹。”
其实老头早就提前煮好了姜汤,在院子里等他俩,只是他俩比预计的时间还晚了些,姜汤都放凉了。
“师父……。”陆良当下眼圈就红了。
大师兄冲着陆良后脑勺,啪的就是一巴掌,说道:“大男人哭啥!?师父又没死!”
扭头看到师父正拿恶狠狠的眼神瞪着自己,才赶忙陪着笑脸,说道:“不是,徒弟不是那意思,师父您别生气。”
颤颤巍巍的上前端起两碗姜汤,回头看见陆良还站在原地抹眼泪,冲着他屁股又踹了一脚,“行了,抱着碗,回去热热。”
然后扭头冲老头又行了礼,说道:“师父,我们去做饭了。”
“嗯。”老头又缓缓躺下,继续摇起了蒲扇。
言冰虽然在屋里,但是外面的对话也听得清楚,微微一笑,自语道:“这个傲娇老头。”
师徒几人吃完饭后,老头说要睡个午觉,就回屋了。
言冰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摊开放在桌面上,说道:“十五师兄,你去昨天那后屋,开始横着挖,至于挖多宽,具体的形状和尺寸我都写在这个图上了,你拿着。”
陆良接过图,看了一眼,点点头,就去后院了。
言冰掏出另一张纸,推到大师兄跟前,说道:“大师兄,咱俩下午就负责酿酒,你照着这张纸,把竹子按照这上面的尺寸锯成竹筒,然后我来组装。”
封尘接过纸,看到上面画得各种拆解图,拼装图,当下就一脑袋浆糊,大脑思路彻底宕机,但是看到底下写着竹筒的各种长短,粗细尺寸,大脑才又恢复了运转。
说道:“这我干的来,我来锯,你来拼装。”
分工完毕后,就开始各自忙碌。
好在前院足够大。
足足拼装了三套蒸馏架,院子里才彻底摆不下了。
两人忙碌间,言冰又帮彩衣从大师兄那套了不少情报出来。
原来,大师兄和十五师兄一样,也是孤儿。
被师父收养,教他武功,教他认字,一直到十五岁,才有了二师妹,之后又陆陆续续的添了其他的师弟师妹。
所以,他自己的具体生辰他也不知道,师父告诉他,是在正月十一,山脚下的一片土坡上捡到了尚在襁褓中的他,长大以后,大师兄就一直把这一天当做自己的生辰。
“那这生辰八字,怎么交代啊……。”言冰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
“啥?”大师兄没听清。
“没事。”言冰赶忙转移话题,说道:“大师兄你去后院抬几坛子酒,再拿几个空酒坛过来。”
大师兄走开后,言冰又去厨房,取了些木柴回来。
再去后院的屋子里搬了几个地砖,顺便看了看十五师兄干的如何。
回到前院,拿地砖码了三个简易的“灶台”。
把大师兄抱来的酒直接夹在了上面,又把组装好的蒸馏架,对准酒坛,支了起来,在架子的末尾,放好空酒坛。
三个简易的蒸馏器,就算彻底完工了。
接下来就是生火。
这个她不在行,把火折子和吹筒递给了大师兄,她就去旁边看着了。
不一会,三个火堆就都被大师兄点燃了。
很快,酒香就溢满了院子。
大师兄也走到言冰身边,问道:“这不就是热酒么?这我们都会啊……。”
言冰笑而不语,只是继续计算着时间。
过了差不多半刻钟,言冰递给大师兄一块亚麻布,说道:“该换酒了。”
说完就自己裹好亚麻布,将最近的一坛酒周了下来,换上了一坛新酒。
大师兄也学着照做,可是一搬,就觉得不对劲了,起身问道:“这酒坛里还有多半坛酒呢?这,不要了?”
言冰头都不抬,说道:“那都是水了……,放在一边吧。”
“这可惜料的……,”大师兄一边嘟囔着,一边照做。
就这样,一直换到第五茬,蒸馏架底下的空酒坛,才将近灌满。
大师兄则看着堆满半边墙的半坛酒,直嘬牙花子,趁着言冰不注意,偷偷抱起一坛已经冷却的酒,闷了一口。
随后就一口喷了出来。
“这咋啥味道都没了?”大师兄砸吧着嘴一脸纳闷。
言冰头都没回的说道:“那就对了。”
然后继续用挂壁法和比重法测量着蒸得酒精的纯度。
最后得出,三坛酒的平均值在50度以上,60度以下。
言冰对这一结果,并不满意。
将三坛酒都封好后,又换了一批米酒进行蒸馏实验。
看着墙边的酒坛越堆越多,大师兄的痛苦面具越来越狰狞。
言冰完全没有在意,只是一味的做着统计,因为米酒的酒精含量比黄酒还低,于是他缩短了蒸馏时间增加了更换频率。
终于,经历了四次试验后,言冰终于得到了75度以上的医用酒精。
而她说好的,打造全国最香醇的美酒这件事,早被她忘到九霄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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