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笔吗？我签字。”金凯终于做出了决定。
张瀚、陈宇都大感意外。
因为按照常理，如果金凯仔细看过协议书，应该不会全盘接受，至少会要求修改几个地方，比如将合同期限改为5年，这样才比较合理，
然而金凯却什么都没说，看了好一阵后，还是答应签字。
张瀚忍不住提醒道:“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一签字，那可就是白纸黑字，违约是要赔偿的。”
金凯摇摇头:“不用了，我已经想得很清楚，没问题。”
陈宇大喜过望，他唯恐生变，连忙将早已准备好的笔递给了金凯。
等到金凯签完字，陈宇又拿出印泥。
农历正月初五了，街上的店铺已陆续开业。这笔和印泥，都是上午时，陈宇特意到文具店买的。
见金凯已经在两份协议书上都签了字、摁了手印，张瀚也照做了。
这下协议书成了板上钉钉。
两份协议书，张瀚、金凯各执一份。
大事办妥，四人一起走出体校。
临分别前，金凯对张瀚、陈宇、徐超说:“三位大哥，祝你们明天一路顺风。
接下来的这10多天，我会好好训练的。
每天的训练结果，我会及时向瀚哥报告。”
张瀚点点头:“好的，再过10多天，咱们魔都见。”
金凯走后，徐超感叹:“20年的合同，对于职业球员来说，基本上跟卖身契差不多了。
这样的协议书金凯也敢签，只能说明他涉世未深、缺乏经验。”
陈宇本来沉浸在“忽悠成功”的喜悦中，听到这话很不高兴:“你这说的是什么嘛，难道瀚哥会害他不成？”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那你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见两人又要争起来，张瀚连忙打圆场:“别吵了。金凯不是傻子，他将合同看了几遍，肯定前前后后都考虑得很清楚。
我觉得，他之所以同意签字，归根到底，还是出于对我们的信任。
有了这份信任，看问题的角度就不一样了。
20年合同就真的不好吗？不一定吧？
金凯相信我们会一直为他着想，对他来说，相当于拿到了一张‘长期饭票’。
隔几年换个经纪人，虽然是常规做法，但新
的经纪人未必能像我们这样帮他，那还不如不换呢。”
陈宇、徐超承认张瀚说的有道理，金凯也许就是这么想的。
三人不知道的是，虽然张瀚的看法已经很接近实际情况，但还是没有完全猜对。
不错，金凯看协议书很认真，那些对他不利的条款，他也注意到了。
对于三位大哥的帮助，他也确实很感激。
如果只是签个4~5年的合同，那当然没问题。
但是20年，这确实太长了，他不可能轻易答应。
然而金凯最终还是同意了，根本原因就在于，前天张瀚给他看了浩瀚科技网上银行的页面。
张瀚这么做，只是为了向他表明身份，但他却从无意中瞥见的账户余额那一长串数字里，看到了张瀚的实力。
加之他本就是味觉还原器用户，对浩瀚科技非常了解，这些因素汇总起来，使得他相信，即使换个经纪人，也很难超过张瀚了。
而且，这几天他还亲身感受到了张瀚对他的关照。
这样的经纪人，简直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经过一阵权衡，他决定:就张瀚了，以后也没必要再换来换去。
这就是金凯的真实想法，张瀚三人如果知道是因为这么个缘故，一定会哑然失笑吧。
2月7日，农历大年初六。
由于初七要正式上班，因此张瀚三人初六就得返回魔都。
跟回w市时不同，这次回魔都，张瀚提前好几天就已订了票，发车时间仍是中午。
上午的时候，张瀚开始整理行囊。
父母有点不舍，张瀚安慰道:“爸、妈，现在交通便捷，坐高铁几个小时就能到，不论是我回来看你们，或者你们去魔都看我，都很方便的。”
老爸点点头:“好，等今年啥时有空，我就和你妈去魔都转转。
对了，你给亲戚们送的那几样糖果点心，他们都觉得特别好吃，问是在哪买的。
我说得在魔都一个姓苏的老板店里才能买到。”
张瀚告诉老爸:“以前确实是这样，但是翟阿姨的店里很快也能买到了。
我问过翟姨，她已经开始进货了，过两天就能到货。
到时候你们可要多多介绍亲朋好友，关照一下翟姨的生意啊。”
老爸表示:“
这个当然没问题。”
老妈也说:“肯定得照顾她家的生意啊，要不然我们家一共借给了她15万，什么时候能要回来？”
张瀚摇摇头:“妈，你怎么净想着钱呢？巩叔多可怜，没看他都变成啥样了？”
“我知道她家可怜，可我家挣点钱容易吗？那么多钱借出去了，又有谁来可怜我们？”
“妈，我不是跟你说了，今年之内翟姨肯定还钱的嘛，你就等着瞧好了。”张瀚说着，背起行李出了门。
父母送他到小区门口。
他向父母挥手告别，走出一段路，见父母已转身回去了，他才跟陈宇、徐超汇合，前往w市高铁站。
在候车大厅等车时，张瀚开始为高铁上的这顿午餐点菜。
除夕那天，从魔都回w市时，在南京、合肥一共点了6道名菜，吃得很好，还借机结识了中超教头曲云平。
这一次，三人决定尝尝另外6道菜。
由于两地的十大名菜当中，有8道不在酒楼的菜单上，因此剩下的这6道菜已别无选择，它们是:
合肥的吴山贡鹅、御笔黄鳝，以及南京的清炖鸡孚、松鼠鱼、蛋烧卖、金陵丸子。
12点多的时候，三人上了高铁，这次选的还是商务座。
到达合肥需要2个多小时，张瀚有些肚饿，他推了推身边的陈宇:“除夕那天给你们的零食还有吗？拿点出来垫一下肚子。”
徐超手一摊:“没有了。”
张瀚呵呵一笑:“你那天还跟我说，你们才两个人，哪里吃得了这么多？你看，这不是都吃光了嘛。”
“主要是在宾馆里待着挺无聊的，我和徐超只能吃零食、刷手机打发时间，6天下来，零食不知不觉就没了。”
张瀚听罢心中愧疚:这些天，陈宇、徐超本该陪伴父母、走亲访友，然而他们却跟着我来到了w市。
而且这一趟，他俩发挥了重大作用，不仅让我避开了致命的泥头车，还帮着发掘了金凯这个人才，功劳不小。
2个多小时后，合肥站到了，三人尝到了美味的吴山贡鹅、御笔黄鳝。
又过了1个多小时，他们品尝了南京的清炖鸡孚、松鼠鱼、蛋烧卖、金陵丸子。
来回这两趟高铁之旅，变成了美食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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