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姜如雪的妹妹姜如玉和她丈夫张博士到了。
张博士一到就被自家老婆逼着穿上了和祈睿祁扬同款的荷叶边粉色花围裙。
三位男士毫无怨言,甚至还在烤炉边愉快的聊了起来。
张博士问:“你们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需要我们帮忙吗?”
婚礼的事,祁扬早就跟她合计过了,他一直拍戏没时间,所以姜如雪女士十分积极的表示要帮忙,他只需要把婚礼要求告诉她就行。
祁扬再次烤焦一串手,终于消停了一会儿,说:“我妈是总负责人,待会儿问问她情况。”
祈睿尝了一口自己烤的东西,微微蹙着眉头说:“最近她正在挑地方,你不是想找个风景优美,四季如春,海水干净的小岛吗?你妈正在对比那些小岛的环境治安等等。她还做了个分析对比表,看上去比我整个集团的财务报表还要复杂。”
祁扬有些意外说:“我妈这么认真呢。”
祈睿实在是吃不下自己烤的,顺手扔到垃圾桶说:“一生就一次,怎么能不认真。”
张博士看着手中的烤串说:“你们家谁切的肉啊,太厚了。”
这位经常拿手术刀的张博士,刀工一流,最见不惯的就是切片太厚,切丝太粗,有强迫症。
要不是他手边没手术刀,祁扬毫不怀疑他会现场把这些食材全部重新切一遍。
几位男士的烧烤是指望不上了,大家只能吃兰溪和乔小雅烤的烧烤,但姜如雪的人生信条是:怎么能让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士干活呢。
于是沈大厨重新上岗,兰溪和乔小雅被叫了回来。
姜如雪叫人给两人递上消毒毛巾,“你们歇会儿,看这满头大汗的。”
兰溪和乔小雅到无所谓,本来就是玩儿的,“还好,你们喜欢吃吗?喜欢我再去烤点。”
姜如雪把人拉住,“别去了溪溪,咱们打会儿麻将。”
姜如雪让管家把家里的麻将机给搬了出来,今天天气好,几乎没有风,阳光又很灿烂暖和,就适合打麻将。
兰诺和兰溪不愧是母女,她们同时说不会。
但这难不倒姜如雪女士,她把祁扬叫了回来,下达任务:“过来教溪溪打麻将,今天必须教会。”
说话间姜如雪把兰诺按在麻将桌前,“来,姐妹儿亲自教你。”
兰溪对这个不感兴趣,“要不让哥打,我去给你们烤肉串?”
姜如雪按下兰诺后说道:“溪溪,妈跟你说一个祈家的传统。”
兰溪立马直起腰背,认真的听着。
姜如雪女士坐到兰诺旁边说:“咱们祈家的女人不用会做饭,不用会洗衣,不用会拖地,但一定要会打麻将。”
兰溪诧异的看向祁扬:你们家还有这么奇葩的传统?
祁扬笑着揉揉她脑袋,“好像是有这个传统,我记忆里,好像每次祁家聚会,男士喝茶下棋聊天,女士打麻将。”
祁扬又细细的想了想,发现无一例外,每一次家庭聚会都是如此。
姜如雪笑着说:“所以溪溪,你可要好好学。”
于是乔小雅,姜如玉,兰溪和兰诺围坐一圈开启了他们的麻将之旅,场外人士祁扬和姜如雪友情指导。
兰溪听着祁扬讲规则,虽然听起来简单,但到了实际操作的时候,还是免不了晕头转向。
兰溪几乎保持着隔几秒就要扭头看祁扬的频率,这个时候祁扬就会抓着她的手抽出一张牌扔出去,然后在她耳边讲为什么要打这张牌。
兰溪耳朵本就敏感,如此几次下来,她挨着祁扬的耳朵整只红了。
姜如玉不小心看到了,诧异道:“溪溪耳朵怎么这么红?”
乔小雅心如明镜,“可能是热了。”
兰溪给好姐妹飞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几个女人越快的打了一下午麻将,晚上的时候沈大厨煮了热辣辣红艳艳的火锅。
考虑到兰诺刚刚昨晚手术加上祁扬不能吃辣的,所以沈大厨还专门熬制了高汤做了一个不辣的清汤。
祁家有两个餐厅,一个是大圆桌,一个是小型的方桌。
平时家里人少,祈睿就和姜如雪在小餐厅吃饭,今天人多,沈大厨便把晚餐摆在了大餐厅。
兰溪不停的给兰诺烫菜,“妈,吃点这个,刚刚小姨夫说吃这个帮助伤口愈合。”
兰诺温和的笑着说:“你别只顾着我,你自己也吃。”
兰溪把自己的碗给兰诺看,“诺,这么多呢。全是哥给我捞的。”
兰诺见祁家人的对兰溪这么好,祁扬和兰溪又是小时候的伙伴,兰诺这下是彻底放心了。
她一边吃一边说自己的打算,“溪溪,我想等身体康复以后就回孤儿院。”
孤儿院是她的家,她想回去,之前兰溪给孤儿院捐了款,听说孤儿院重新翻修了,她想回去看看新修的孤儿院。
兰溪笑着说:“好啊,你身体好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说完她看向张博士问:“小姨夫,我妈这身体大概还需要休养多久才能彻底好?”
张博士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说:“过年前基本上就可以好了。彻底康复以后,还会做一段时间跟踪检查,时间分别是三个月,六个月,一年。一年以后就每年正常体检就行。”
张博士说完,姜如雪放下筷子,真诚的邀请兰诺,“亲家姐妹儿,我有个想法。不如你今年春节就在我们这儿过,大家一起热闹一下,等过了年再回去?”
兰诺觉得过年在别人家过不太好,犹豫不决,最后经过祁扬和兰溪的一番劝说,兰诺答应了下来。
兰溪检查没什么问题,又在家休息了一天陪了陪兰诺,第三天就启程回了剧组。
之前过河那场戏虽然最后毁掉了,但陈导回去看了,前面拍的很好,反正那戏只有两三秒的镜头,不需要重拍。
还好陈导主动说不需要重拍,不然祁扬可能会当场撂挑子。
已经进组一周了,每天高强度拍戏,就算是铁人都会累。
祁扬和兰溪躺在简易折叠椅上盖着剧本打盹儿,两人的椅子几乎挨在一起,兰溪的头直接靠在了祁扬的肩膀上。
陈导安排好下一场布景方面的工作后,一转身便看到了这一幕。
他再抬头看向周围,下一场戏的其他演员不是在背台词就是在练习武打动作,就祁扬盖着剧本睡觉。
他拿着剧本走到祁扬和兰溪的休息棚里,正要说话就被高小程眼疾手快的嘘了一声。
老板好不容易睡一会儿,要是这个时候被吵醒了,肯定要发脾气。
高小程把陈导拉出了休息棚,小声问:“陈导有事?”
陈导扭头看身后的祁扬问:“下一场打斗戏,他的动作这些记熟没有?”
虽然待会儿拍摄的时候会有武术老师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提点,但演员自己记住的会显得更真实一些。
陈导一向对这方面要求严格,再加上他看好祁扬,却是被他看重的演员,他要求就会越加严格。
高小程说,“记住了。”
陈导蹙眉说:“记住了和记熟悉了是两个概念。磕磕绊绊的记住也叫记住,记住熟那就是一镜到底,你明白吗?”
武打戏份太难,很多时候可能会分开拍摄,一个动作一个动作,但陈导喜欢一镜到底行云流水般畅快淋漓的打戏。
那会让观众直呼过瘾。
祁扬眼睫眨了眨,剧本滑落下去,他伸手接住,而后目光恰好与陈导看过来的的目光撞在一起,陈导张嘴就要说话,祁扬蹙眉看向靠在自己肩上的兰溪。
陈导此刻要是敢吵醒他们家老板娘,老板一定会火大的拆了这个地方的。
高小程是个不错的,眼光毒辣,脑子够快,手段果决,没有丝毫犹豫,眼疾手快的捂住了陈导的嘴巴。
陈导唔唔唔瞪高小程,眼里明晃晃写着:你大胆。
高小程讪笑,小声说:“陈导,你别吵吵,还有一个在睡呢。我这可是在帮你,你好好想想。”
高小程放开了陈导,陈导也不是个没脑子的。
细细想想祁扬和兰溪在剧组的表现,两个人从没有避过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关系不简单。
再加上高小程刚刚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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