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香自冬雪寒,人不风流枉少年。
情浓但觉九死易,命薄始知一别难。
劫后应恨结犹在,碑底尚余悲未欢
蓬山此去千万里,且恋红尘莫恋仙!
歪诗一首,略述本文主人公之平生。词不达意,实在是作者才力浅薄。各位看官,务必海涵。
c市的夜晚,灯火阑珊,人流穿梭如织。而某些灯光不能照及的角落,随着霓虹灯的明灭闪烁,那被黑暗所勾勒的轮廓忽大忽小。就好像黑夜与灯光为了争夺地盘,在不停的撕扯拉锯。
某五星级酒店的厨房里,各位厨师清洁完各自岗位的卫生,看看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岗位相近的人便相互聊天,好打发这等待下班的无聊时间。
梅香寒是这酒店的一个厨师,因为勤奋好学,年纪轻轻的就在可以容纳近2000人同时就餐、厨房人员多达一百多位的五星级酒店里面做到二厨。
此时,有个炉灶师傅叫蔡晓枚的,来到梅香寒的岗位前。笑嘻嘻的道:“梅师傅,我们酒店马上就要股权转让了,会不会对我们这些打工者有什么影响?”
因为这位师傅的名字叫晓枚,而梅香寒因为年纪较轻,所以很多人叫他小梅。两人的名字听起来一模一样,所以闹了好些笑话。也正因为此,两人的关系比较近。这时候梅香寒听他这么问,想了一想,笑着说:“我不觉得会有什么影响,如果遣散我们,这么大的酒店,该赔偿的应该不会赖账。如果新来的股东留下我们继续做,我们只要好好做就行了。担心这些做什么?”
蔡晓枚听他这么说,心里想了一下,觉得也是道理。当即满脸堆笑,说:“你当然不用担心了,你技术牛叉,有自己的拿手绝活,好几个饭店老板替你端着饭碗。唉,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欸,要是下岗了,你有好的地方不要忘记介绍我!”
梅香寒笑笑,说:“大家既然是朋友,这不是应该的吗?要是你也有好去处,你会忘记我吗?哈哈。”
下班后,换下工作服,梅香寒正准备回宿舍休息。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一看号码,原来是凯悦饭店的吉老板打来的。问梅香寒下班后有没有空,大家去一家烧烤店吃夜宵。梅香寒本想拒绝,可是吉老板一再要求,梅香寒却之不过,只得答应。
吉老板是梅香寒的朋友,开着一家颇具规模的饭店,尽管是一家社会饭店,没有任何星级。
梅香寒来到烧烤店,吉老板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看到梅香寒一来,吉老板连忙站起来,一张油光满面的胖脸,笑得两边脸颊就好像刚出笼的馒头,在灯火的照映之下,更加显得油光可鉴。吉老板接着便招呼梅香寒坐下,点好菜。梅香寒一看就吉老板一个人,便问他:“吉老板,今天怎么这么盛情,怎么就我一个,其他人呢?”
吉老板道:“哈哈,就我们两个。你知道的,小梅,说话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今天我们开门见山,我早想叫你来我饭店干了,只要你来,我饭店行政总厨的位置可一直空着。以前呢,想到你在五星级酒店,我也不好意思太过强求,怕屈尊了你。不过,你们老总前几天说你们酒店转让谈得差不多了,最迟一个礼拜之内就会签字。你有什么打算吗?怎么样,来我这?”
梅香寒来之前就知道吉老板的用意,这时听他说出来,心里还是有点犹豫。倒不是他恋栈,实在是梅香寒的志向绝非限于厨房。比起吉老板的饭店来,他现在供职的酒店所能提供的平台实在要大得多。吉老板看他犹豫的样子,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比起你现在所在的酒店,我的庙是小了点。可是古话不是说了嘛,宁为鸡首,不为牛后。而且你们现在的行政总厨,我跟他有过接触。以你的为人,对他的所作所为肯定是大不以为然的吧?”
梅香寒听吉老板如此说,心中不禁默然。
梅香寒现在所在的酒店的行政总厨叫庞威福,果然人如其名,仗着自己手里掌握着一点微末的权力,在厨房间作威作福。由于梅香寒是酒店诸多老总中的一个姓靳的老总请过来的,庞威福不敢把他怎么样。可是庞威福的日常所为被梅香寒看在眼里,总是愤愤不平。碍于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梅香寒一直隐忍不言。这时候吉老板提起这事,梅香寒不禁问道:“吉老板,你怎么知道的?”
吉老板笑道:“这家伙以前在我饭店里做了一年多,他的为人如何,我心里大概有个了解。他从我的饭店出去以后,过了一年多,听说他居然做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总厨。我还在想这小子有出息了。后来你们酒店的一个领班跳槽来我饭店,偶尔聊起,我才知道个大概。哈哈!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梅香寒是少年心性,比较好奇。听吉老板这么说,便问道:“哦,那他是怎么当上这个行政总厨的?”
吉老板云淡风轻的一笑,故作神秘的说:“你猜?”
梅香寒摇了摇头,表示猜不着,也不愿意猜。这时候吉老板拿起酒瓶,站起身来准备给梅香寒倒酒,忽然又坐下来,说:“我忘记了,你不喝酒,咦!?你是做厨师的,怎么不喝酒呢?”
梅香寒答道:“我不是喜欢健身吗?喝酒对健身的效果影响很大。”
吉老板说:“哦,是是是,听说你还喜欢练搏击啊,水平怎么样啊?”
梅香寒笑道:“业余水平,欸,你怎么把话题岔开了。快说说,庞威福是怎么当上我们酒店的总厨的?”
吉老板说:“小梅啊,虽然我比你大了近二十岁,我们又没有合作过,但自从我们认识以来,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当兄弟。我说是跟你说了,你可别到外面说去。虽然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情。”
吉老板跟梅香寒是在一次烹饪比赛上认识的。当时吉老板觉得梅香寒的参赛作品创意独到,便走过去跟他聊了聊,没想到两人聊得还很投机,便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来两人聊着聊着就成了朋友。两人交往期间,梅香寒还给吉老板的饭店出了好些新菜品,点单率都非常高,事后客人的反馈都非常不错。如此一来,吉老板就更喜欢梅香寒了。他们两人的关系,比起一般老板跟员工甚至是普通关系的朋友来,实在要好得太多。
吉老板说完喝了一口酒,又用筷子向梅香寒指了指,示意梅香寒吃菜。接着自己也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用力地咀嚼了几下,费了不少劲才咽下去。好像接下来叙述庞威福发迹的话有千百斤的分量,须得吃饱喝足才能将话从肚子里面托出来。梅香寒见他把菜吃了下去,不自禁的替他舒了口气。脸上不觉露出笑容。吉老板看了看他,问道:“小梅,你说你这么个帅气的小伙子,怎么不找个女朋友呢?要不这样吧,我明天给你物色一个怎么样?这你知道的,我接触的女孩子很多,我看你人品相貌都很不错,颇有我年轻时的意思。我又把你当兄弟一样,才操这份心。”
梅香寒赧然一笑,说:“吉老板,你别岔开话题好不好。再说了,我现在身无长物,谈女朋友不是害人家吗?你快说说,我们的厨师长究竟怎么当上的?”
吉老板放下筷子,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嘴。这才说道:“这其实呢,也没什么。他以前去你们酒店上班,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厨师。后来你们餐饮部来了个总经理助理,是个女的,不知怎么的,两人就搞到一起去了……”这时候梅香寒突然说道:“什么叫搞到一起去了?”
吉老板神情诧异的看着他,似乎看见了什么非常稀奇古怪的事情一般。梅香寒看到吉老板的表情,忽然醒悟,说:“原来他们是搞婚外恋。”
吉老板瞪大眼睛道:“你怎么知道是婚外恋?也许当时他们两人男未婚女未嫁呢。“
梅香寒答道:”庞厨在进我们饭店之前就结婚了,他孩子的年纪都大过他在我们饭店的工龄。而且他的妻子现在在一家服装店上班,这个我们厨房的人几乎都知道。“
吉老板点了点头,说道:"欸,小梅,我想起来了,我老婆娘家有个侄女,叫我姑父,是我老婆的亲侄女,跟你差不多年纪。前两天我孩子的舅妈还托我老婆帮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给介绍介绍……”梅香寒听到这里,双手乱摇,说道:“刚才你还说你把我当兄弟呢,怎么现在又想做我长辈了?”吉老板一听,忙道:“对对对,先不说这个。呵呵。接着刚才那事说。他们两个搞到一起以后呢,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居然把原来的总厨挤走了。庞威福自己取而代之。那个女助理后来不知道怎么样了,庞威富却一直作威作福到现在。”
梅香寒觉得这种事情对于现在自己酒店的环境来说,安排起来再容易不过。酒店的股东多,各自安插自己的亲信往里面挤,人浮于事,勾心斗角大有人在,真正干实事的没有几个。既然相互信不过,为何当初还要合资呢?话事人一多,只有坏事。
这时吉老板又问道:“小梅,我跟你说的事情你怎么打算啊?”
梅香寒回过神来,问道:“什么事啊,你内侄女的事吗?你看看你,嘴里跟我称兄道弟,暗地里却想方设法占我便宜。”说完,梅香寒呵呵一笑。吉老板一愣,说道:“不是这个事,我说的是你来我饭店上班的事情。说实话,我店里的档次比不了你们酒店。但是规模也不小,厨房间也有五十来个人啊。对了,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就看你手腕上老是戴着那根红手绳,是你女朋友送的?”说完用眼睛盯着梅香寒手腕上那根已经褪色的红手绳。
梅香寒若有似无的一笑,抚摸了一下红手绳,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拿起桌上的酒瓶,给吉老板的酒杯斟满。吉老板又说道:“哈哈,我就说嘛,像你这种小伙子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呢?好,你刚才说了,你是我兄弟,我比你大几岁。什么时候把弟妹带来让大哥我瞧瞧,以大哥的眼光给你把关,定然错不了。如果我觉得不错,兄弟,你将来办喜事的酒席,大哥包了。”梅香寒略带苦涩的一笑,说:“吉老板,你慢点喝。唉,离那一步还差得远呢……”
“不不不!”吉老板打断梅香寒的话,说:“你不是说了吗?我们是兄弟,我是你大哥。从今天开始,你再叫我吉老板,那就是你鄙视我,觉得我不配做你的大哥。”
梅香寒看吉老板有点喝多的样子,笑道:“好,好,我本来不喝酒的,今天冲大哥你这句话,这杯我干了。”梅香寒边说边把酒斟满,站了起来,吉老板见他站起,自己也连忙站起来,举起酒杯。梅香寒将自己的酒杯“咣”的一声跟吉老板碰了一下,脖子一仰,将酒一饮而尽。吉老板说了声“好”接着也将自己杯中的酒一口喝干。两人坐下身来,吉老板打了个嗝,问道:“兄弟,你以前当过兵吗?”
梅香寒道:“没有啊,大哥怎么这么问?”
吉老板说:“今天虽然跟你只喝了一杯酒,但是说实话啊,自从离开部队以后,再也没这么爽快的喝过酒了。”接着又笑道:“哈哈哈,我叫你来大哥这里,就算是帮大哥忙。工资好说。当然大哥也不勉强你,人各有志。”
梅香寒听他这么说,想想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以及吉老板的为人,觉得去他的饭店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正准备答应,只听吉老板又说道:”兄弟,你那么喜欢健身,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你看看我这臃肿的身材……“吉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双手的食指和拇指分开成八字状,照着自己腰部,叉了又叉。表示很不满意自己的身材。
梅香寒看着吉老板梨一样的上半身,笑道:”好啊,你什么时侯有空,打我电话,我带你去。初始健身,有个朋友带着,兴趣会更浓厚,也就更加容易坚持下来。“
吉老板说:”好啊,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怎么老是避开这个话题。你去我那里,大哥不会亏待你,你有别的打算,大哥尊重你的想法。健身房还可以练搏击啊,你经常练吗?“
梅香寒哭笑不得,说道:”可以啊,我一个礼拜练四天左右吧。我其实并不专门健身,我健身只是为了增强搏击的力量。我们老家的民风比较尚武,小时候我对武术很感兴趣,虽然不精,但是一直没抛荒过。“说完,梅香寒极自信的笑了笑。
吉老板是军人出身,对于武术也很有兴趣,尽管他自己并不练习。他很喜欢看国内国外的各种搏击比赛。这时候听梅香寒这么说,一下子来了兴趣,把自己请梅香寒吃饭的目的又忘记了。像个小孩子的问道:”原来兄弟还是童子功啊,那兄弟你厉不厉害,打得过几个人?“
梅香寒笑道:”我练搏击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战胜别人,而是为了战胜自己,希望今天的自己强过昨天的自己,加强自己的意志力,激发个人潜能。“吉老板向他投去敬仰的目光,说:”当初在部队时,我们的教官也这么说过,不过他是听他的教官说的,兄弟你这个是自己悟的。来,兄弟,哥敬你一个。“
梅香寒说:”大哥,我不能喝。来,以茶代酒,干了这杯。“
吉老板也不计较,这时候又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便道:”兄弟,你怎么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给我一个答复啊。“
梅香寒想了想,说:”大哥,短时间内我恐怕去不了。我有合同在身,如果辞职估计要一个月才能离职……“吉老板把手一扬,打断梅香寒的话,说:”兄弟,你说什么时候来,你就什么时候来。不就一个月嘛,没事,你明天就去辞职,你前一分钟离职,下一分钟我给你算工资。好不好?“
梅香寒摇了摇手,说:”大哥,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能去,我给你介绍一个人。绝对可以胜任,要是你不满意,到那时再说。你看这样行不行?“
吉老板听他这么说,将本来看着他的目光收回,改而看向地下。用手挠了挠头,颇有点意兴阑珊。接着抬起头来,笑了一笑,说:”好,兄弟最好是可以过来。你要是为难,介绍你的朋友,我也相信,你的朋友肯定错不了。“说完,向梅香寒举了举酒杯,将杯中的酒喝了,接着问道:”兄弟,几点了?你明天要上班吧?“
梅香寒点了点头,回答道:”十二点了,大哥,要不下次我们再聚?“吉老板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踉跄了几下。梅香寒看他醉意熏熏,如何还能开车?便给他叫了代驾。待得吉老板硬抢着结完账,梅香寒送他上车,已是一点钟了。
梅香寒看看街上,车流虽然不如白天那般穿梭不息,但来来往往依然还是很多。这个时候正是夜场夜店接近打烊的时间。霓虹灯还在尽忠职守的闪烁着,路上红男绿女放声尖叫。梅香寒加紧脚步,快速向自己的宿舍走去。他的宿舍离这里并不远,步行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走了约莫七八分钟,看见前面一群刚刚从ktv出来的人,在相互道别,嘻嘻哈哈之后,各自上了各自的车。梅香寒心想,这是一帮有钱人,开的都是豪车。眼见得一辆一辆的汽车开走以后,只剩下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穿着十分讲究,却东倒西歪的,显然是喝得太多难胜酒力了。只见她斜倚在自己的车旁,跟最后一个即将离开的朋友摇摇手道:”你们先走吧,我叫了代驾马上就来了。“车内的人答应了一声,司机便徐徐的开车走了。
这时候梅香寒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吉老板打来的。原来是吉老板已经到家,打电话问梅香寒到宿舍了没有,相互又寒暄了几句,梅香寒便挂掉了电话。正准备往前走,却看见刚才在等代驾的姑娘因为酒精的原因,不能自主的顺着车身滑下来坐在了地上。梅香寒正要跑过去想把她扶进她自己的车内,突然从旁边的一脸白色轿车内下来三个男人。他们来到那个姑娘身旁,其中两个人分别架起姑娘的一只胳膊,另外一个似乎在查看着周围的形势。梅香寒心想,原来是那位姑娘的朋友来接她了。正想快步离开,转念一想不对,这辆白车一直就停在这里,并不是刚刚来的。而且那位姑娘刚才说了叫的是代驾,没道理又找朋友来接啊。这时候那三个男子已经将姑娘连拉带抱的来到白色车旁,其中一个男子正准备开车门,那个姑娘嘴里含混不清的嘟囔着什么,四肢似乎在挣扎,却苦于酒后无力,那些挣扎看起来无比徒劳。眼见得就要被推进车内,梅香寒已经来不及多想,冲了过去,问道:”你们几位认识这位姑娘吗?“
开车门的那人回过头来,恶狠狠的反问道:”你认识她吗?“梅香寒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我不认识。“那人便转过头去,不再理睬梅香寒。梅香寒见状,便又问他们相互认不认识。刚刚那人低声吼道:”兔崽子,少管闲事!“
梅香寒见他骂人,少年心性,心底的火”噌“的就起来了。伸手推开了架着姑娘的那两个人,一把将那个姑娘拉到自己怀里,大声叫道:”你们想干什么?“
梅香寒平日喜欢武术,健身不辍,力量固然十分不错,而且胆魄也强于一般人。虽然对面有三个人,但是只要没有利器,梅香寒心中便有十分把握击倒他们。
那三个人便是所谓的”捡尸人“,平日没事的时候,便游荡于各种夜场门口,见到喝醉酒的单身女性,便强行掳走,进而实施一些不可告人的行为。只见架着姑娘的那两个人,被梅香寒一推,其中一个差点跌倒,幸亏被开车门的那个人扶住。另外一个就结结实实的坐在地上。三人见有人出头,不禁吃了一惊。接着迅速钻进车中,各自拿了一个啤酒瓶,向梅香寒冲了过来。
梅香寒每日在健身房中锻炼,无论是跟教练还是跟一起练搏击的朋友,都是一对一的赤手空拳对练。像这种街头互殴,他全无经验。但是他心底却一点都不慌乱,将那个姑娘放下,让她靠着自己的车坐在地上。迎着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紧跑两步,在恰当的距离时,突然一脚踢在领头那人的肋下。那人高举着酒瓶,本想狠狠的砸在梅香寒身上,没想到正是因为酒瓶举得太高,将自己的空门完全暴露给梅香寒,结结实实的受了一脚。登时就坐在地上,气都呼吸不上来,抱着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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