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差点被卫世界,一斧头剁死之外。
李东方的本次金陵之行,总体来说还是顺风顺水,收获颇丰的。
不但吸取了南楼两家,成为了未来超级公司的股东,尤其勇当和事佬,化解了他们面临不死不休的局面。
尤其让李东方欣慰的是。
他在草包秀的闺房里转了一圈,在她的坟前开了两枪后,竟然徒增她并没有去世,只是藏在某处养伤,随时都会跳出来的清晰错觉。
既然草包秀并没有“去世”,那么李东方潜意识内的那个包袱,也就放下了。
至于南城器、楼小楼分别都被各自的家族,给逐出门墙这种事。
呵呵。
我东哥会放在心里去吗?
他们现在给我东哥,当敌人的资格都没有!
李东方嘴里哼哼着喜欢你的旋律,左手肆意游走超薄时,刘振国来电。
“东哥,我刚得到消息,南城器今天中午,就驾车去了魔都。看来,他要投靠康家。想依仗康家为平台,誓死要和你为敌了。”
“而且就在我给您打电话之前,我看到差点刺杀您的卫世界,载着他妻子楼小楼,驾乘一辆白色的小汽车,刚超过我们的车子。”
“应该是凑巧,我们都向这个方向行驶。”
“这对男女当前一无所有,会不会也去魔都,投奔康家?”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刘振国顿了顿,压低声音说:“为避免以后没必要的麻烦,我可以安排他们在半路上,出现意外丧命。”
李东方眉头一皱。
虽说,刘振国是站在为他的安全角度上,来考虑问题的。
而且刘振国也有这个本事,让卫世界两口子在路上,车毁人亡,谁也查不到证据。
但李东方还是觉得,在国内最好别这样做。
有些事,只要做一次,就会上瘾的!
但李东方肯定不会因此,就责怪刘振国杀心太重。
他想了想。
问:“振国,你觉得卫世界和楼小楼这种人,有资格成为我的后患吗?”
刘振国立即明白了。
“无论怎么说,他们都是因为我的到来,才丧失了优越的生活。”
李东方的左手,此时已经无间隔的轻抚着,那只黑色的毒蝎纹身。
眼角余光看着康康,说:“咱们真正的敌人,永远都只能是在海外。我们唯有把目光看的长远,才能做大事。我们在国内,无论和谁有多大的仇恨,都得做到出手有分寸。要不然,卫世界也不会只被抽掉满嘴的牙。”
刘振国郑重回答:“是,我明白了。东哥请您放心,我会马上调整好心态。我们的敌人,永远只会在海外,而不是在国内的同胞。”
李东方欣慰的点了点头。
通话结束。
他说的这番话,也是在给身边的这只毒蝎听。
至于康康能不能顿悟成佛——
那就看她的悟性了。
康康问:“东哥,您真想放下对康家的成见,拉着康家,一起去海外打拼?”
“是真想。”
李东方缩回左手,把座椅放平躺了下来。
康康又说:“但我觉得,就凭康姨对您的执念,她是绝对不会相信,您能成立那家超级公司的。因为您的设想,别人也许早就有过,并努力去做。但却一点浪花,都没折腾起来。”
“呵呵,你东哥我,可不是别人。”
李东方呵呵轻笑:“遥想当年,康康是多么身心一清纯的女孩子。现在呢?屁股上多了一只蝎子,能喝酒会吸烟,戴满了首饰给我跳舞。晚上主动像小狗那样,趴在我的怀里陪寝。”
康康的眼神,立即飘忽了下。
十万只澳洲羊驼,从她的心中呼啸而过。
“我连康康都能变成,我最喜欢的那种坏女人。何况康姨,那个老流氓?”
李东方喃喃的说着,渐渐的睡了过去。
今天中午,他确实高兴。
多喝了几杯。
终究不是家里的酒囊(子佩),和千杯不醉(颜小熙)。
随着车子上路,来回的晃悠,酒意渐渐的上涌,他只想睡觉就很正常的了。
“我早晚都会在你的屁股上,刺上‘这是康康的狗’这几个字!”
“不对,得刺上‘这是康康的驴’几个字。”
“再把那个大驴——”
康康想到这儿时,轻轻磨了下锋利的牙齿。
但她却放缓了车速。
我东哥睡着了不是?
她这边一放缓车速,后面押后的王海,立即加油门追了上来。
“大驴的走狗,倒是很称职。”
康康暗骂了句,连忙抬手比划了几个手势。
看到东哥是睡着了,康秘才放缓车速后,王海也马上放缓车速,让副驾上的韩斌,给前面开路的刘振国打电话说一句。
李东方一行十三个人,四辆车。
这四辆车,是南家和楼家提供的。
本来他们两家,是争相为我东哥,提供所需车辆和护送人员的。
看他们因此争执,绝对是香饽饽的李东方,建议两家各自送他两辆车。
护送人员就没必要了。
四辆车,都是今天午后两点左右,从车行内提出来的新车。
李东方没要豪车。
普通的桑塔纳就好!
毕竟我东哥是个低调的美男子——
(普桑开回公司后,直接给下面的人开就是。如果是比四圈一百更好的车,谁敢开?那辆车偏偏又是秀老板送给东哥的,估计十年内,他是不能随便换车了。)
李东方和康康一辆。
苏酥,大头和董菊一辆。
刘振国四个人在前面一辆,王海四个人在后面一辆。
不多不少,刚刚好。
车轮滚滚,一路向前。
也不知睡了多久,李东方被胃部翻腾的干呕感,从睡梦中给折腾醒了。
还是喝的太多。
康康开车已经足够稳,但李东方还是想倒酒。
想倒酒的难受滋味,还真不是语言文字能形容的。
看到李东方坐起来,腮帮子不住的鼓后,康婉怡就知道咋回事了。
她连忙拿起电话,呼叫刘振国找个匝道停车。
很巧。
前面数百米处,就是一个高速服务区。
“东哥,您再坚持下,马上就要进服务区了。”
康康对李东方说了句,脚下踩油门,稍稍加快了车速。
车子驶进服务区后,康康直接把车,停在了最北面的树林前。
车子刚停下,李东方就抬手捂着嘴,开门跳了下去。
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提前停车的董菊,快步跑了过来。
苏酥拿着一瓶水,嘲笑了一句下车艰难的大头。
也大呼小叫的跑了过来:“爸,你可不能吐啊!你平时可是总爱教导我,绝不能浪费一粒粮食。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爸,坚持住,一定要内部消化,切勿浪费啊!”
熊孩子。
你给我滚过来!
看我不吐你一脸——
李东方在董菊的搀扶下,走到树林前,张嘴刚要咆哮。
就哇的一声,开始排山倒海了。
真难受啊。
尤其熊孩子在旁边,接连大叫浪费可耻。
“大头,把她满嘴牙给我。哇。”
李东方气得脖子上的青筋,蹦起来了老高。
也可能是吐的——
“我现在才明白,当爹的浪费粮食,是无罪的。”
苏酥满脸的顿悟:“以后啊,悄悄要是再漾奶,浪费粮食,我就抽死她。”
大头。
把她满嘴的牙,给我打碎。
李东方蹲在那儿,张大嘴艰难的呼吸着,有气无力。
但不得不说,李东方狠狠浪费过粮食后,顿时就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
大头憨笑着,从苏酥手里接过那瓶水,给李东方漱口。
康康和董菊,则从服务大厅内拿来了清扫用具。
“苏酥,你过来,再给爸爸背一遍,汗滴禾下土的古诗。”
李东方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对苏酥招了招手。
苏酥比猴子还精,怎么可能会上当?
李东方点上了一颗烟,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才知道在路上睡了那么久。
董菊打扫着卫生,和康康随口聊着天:“咱们没来之前,肯定有人在大厅内打架了。我看到一张椅子上,满是鲜血。而且地上,还有一只男式皮鞋。”
“我也看到了。”
康康点头说到这儿时,刘振国从远处快步走了过来:“东哥。一个多小时之前,有人在这儿打架。您猜,打架的人可能会是谁?”
“卫世界!”
李东方张嘴回答。
刘振国立即竖起了大拇指,正要说什么时,才发现李东方正盯着北边的树林内。
他下意识的看去——
就看到发丝凌乱的楼小楼,搀扶着满嘴都是血的卫世界,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
距离数十米——
楼小楼看着李东方的眸光里,却全是要和他拼命的仇恨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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