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已经有了新的身份,这个身份的他已经有了无法挣脱的关系,他不可能再当君无邪了,他也不可能在珍妮的生命中扮演君无邪的角色了。

    想到这里,齐不扬释然一笑,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三年了,她已经习惯了,也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离世,她也活的好好的,自己又何必打乱她的生活。

    刚好珍妮拿好衣服转身看见齐不扬的这一笑,这笑容看在珍妮眼中感觉有些丧气,有些哭笑无奈,又有些君子的坦荡,她走到齐不扬跟前,温柔的说道:“齐,你是个非常好的男人,你浪漫有情调,而且舞跳的不错,我必须承认虽然今天我们才刚刚见面,我就被你打动了,被你的魅力打动了。”

    齐不扬愕然,浪漫有情调,齐不扬完全没想到珍妮会这样形容自己,记忆中她经常说的话可都是老土、呆板、没有情趣,不懂享受生活,诸如此类的词语。

    珍妮继续笑道:“林小姐非常美丽,我看的出她很爱你,也非常幸福,我们没必要发生点什么来打破我们的这一份特殊的友谊,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做出背叛林小姐的事情来。”

    齐不扬凝视着珍妮,轻声道:“珍妮,我只是想……只是想……”他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珍妮的凝望浅笑中,齐不扬按住珍妮的双肩,终于说出来,“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珍妮笑着拨开齐不扬按在她肩膀上双手,“如果我想跟男人上床的话,你一定是第一选择,好吗?”

    “不!你误会了!”

    珍妮却朝浴室方向走去,“齐,我明白花花公子的所有伎俩,打动女人芳心,让女人献身的往往是让女人坚信这是爱情,是真爱,而大多数时候男人的花言巧语只不过想哄骗女人上床。”

    齐不扬道:“珍妮,我不想跟你上床。”

    “是吗?”走到门口的珍妮却突然停下转身,又来到齐不扬的跟前,凝视着齐不扬,手上无声无息的开始拉下自己丝绸长裙的肩带,如红色玫瑰一般美艳的红色内衣暴露在他的目前,更触目惊心的是裹而藏秘的浑圆曲线,齐不扬本能的望向她的胸脯。

    珍妮突然停了下来,又把肩带拉了上前,笑着说道:“你知道吗?某些男人在这一刻会阻止我,并帮我把肩带拉上,并疑惑大声询问我要想干什么,很傻帽的男人,很没有情趣的男人不是吗?而不是像你一样痴痴的看着我的胸部,巴不得我把衣服全部脱掉。”

    “我……”齐不扬一时真不知道怎么替自己辩解。

    珍妮笑道:“齐,至少你不是,不想上我的男人这辈子我只见我一个,就算那些道貌岸然的老教授也经常会偷偷的盯着我的屁股看。”

    齐不扬突然很生气道:“我不想上你!”

    珍妮微笑道:“齐,你不用急于证明,其实你想与不想都不重要。”说着她风情万种的扭着腰肢走浴室走去,齐,你是个非常好的朋友,但是你代替不了某个人。

    齐不扬一脸苦笑,珍妮把自己当做那些贪恋她美色的男人来对待了,他坐在沙发上等待珍妮洗完澡。

    浴室里传来水声,水声因为美女沐浴而动听,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甚至因为他非礼勿视的自觉,让珍妮都可以洗完澡一丝不挂的从浴室里走出来,因为自己从来都不会去偷看她,有的时候珍妮没带衣服,也会很自然的让他帮忙拿衣服,这样美丽性感的女人,齐不扬完全就把她当做一个男人看待,这会想起刚才却情不自禁的盯着她的胸部看,齐不扬不禁苦笑摇头,以前自己是没开窍还是怎么的,怎么能做到那种地步。

    三年了,这不算是一个太久的时间,当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却是生死离别后的再一次见面,他的内心是激动的,可以看出珍妮也很高兴,但是还远远达不到激动的地步,在餐厅的时候齐不扬就感受到她身上流露出悲伤,不经意的皱眉、失神、黯然,这一些都表面这个姑娘的内心并不像她的内心那般喜笑吟吟,是因为自己吗?在与珍妮通过网络聊天的初期,他就从珍妮的言语中获悉这个姑娘因为自己的离开而黯然神伤,一开始他认为珍妮是因为内疚,后来他才知道这儿姑娘对他还有一点点情意,日久生情这也是可以理解的,然而都三年过去了,连他都从芳芳的离世中悲伤走出来,这个乐观开朗的姑娘应该早就振作起来,甚至齐不扬觉得用上振作这样的词语对珍妮来说都有些夸张了。

    此刻他非常希望做些什么让珍妮开心快乐,为了曾经的情义也好,为了在惊雪患病的那段日子,珍妮无私的帮助也好,他都应该为珍妮做些什么,为这个亦徒亦友的姑娘做些什么。

    但他却毫无思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回想起曾经两人相处的日子里,一切都是珍妮在为自己做的,自己的衣食住行全部由她负责,出席重要场合给他挑选衣服,给他打领导,他在实验室废寝忘食,是珍妮给他送来饭菜,在自己失败挫折的时候,她给自己鼓励,是她带自己去寻找开心,忘记那些烦恼,一切都是她在为自己付出,当时因为习惯而觉得理所当然,此时想来才恍悟她为自己竟付出那么多,她所扮演的完全就是一个妻子的角色,而且是世界上最温柔最体贴最善解人意的妻子,在崇尚女权男权平等的美国,一个女人肯愿意为你做这么多,那她心中对你……想到这里齐不扬心头一颤,有点后知后觉的味道,莫非她是如此的深爱自己!

    这个猜想让齐不扬震惊,他感到惊讶又感觉是那么的荣幸,可为什么她一直不说呢?她并不是一个羞于表达的姑娘……

    珍妮躺在浴缸里,表情有些失神的望着天花板,三年来头一回因为一个男人而内心纠结,她对齐不扬是动心的,可是她却不愿意承认,特别是在教授忌日到来的这一天,最后她找了个理由说服自己,因为他跟教授是如此的相似,自己也一直把他当做教授还活着的影子,把他当做安慰自己绝望内心的代替品,所以才会对他有种特别的情感。

    珍妮露出一丝苦笑,现实是残酷的,他真是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是齐而不是教授,而以往她把齐当做一个美丽的梦,所以在餐厅的那一刻,她才会像个神经病的举止激动失常,此刻她感觉非常痛恨这次见面,让她从美梦中拉回残酷的现实。

    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神经病,大概因为他们接受不了现实,宁愿活在自己潜意识营造的美梦中。

    珍妮穿上内衣裤,披了见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见齐不扬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一脸沉思。

    珍妮莞尔一笑,该不会在想着怎么打动自己吧,如果是这样,真是一个花心又贪心的男人,那位林小姐是那么的美丽,或许这是所有男人的天性吧,只有教授才那么的特别,视金钱女色如粪土,一心扑倒在他伟大的事业上面去,让她那么的敬佩,那么的崇拜,宁愿在他身边当一个毫无心机,一心付出的小女人。

    珍妮走近,出声道:“齐,在想什么呢?”

    “哦。”齐不扬立即回神,笑着对珍妮道:“珍妮,来,坐下。”他的举动像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珍妮笑道:“我换件衣服先,齐,你要洗给澡吗?”

    齐不扬一愣,“洗澡?”,

    “哦,不用了。”齐不扬愣了一下连忙说道,这样的举止反而有点心存异念怕被人识破的心虚。

    珍妮笑了笑,就走到内卧换衣服。

    齐不扬扭头看着她的背影,自然而然的站了起来,脚步轻轻跟了上去,站在门口,看着自己背对着自己的女人,浴袍脱掉,只穿内衣裤的珍妮性感身材暴露无遗,比东方人更浑圆更修长的身材,这个热爱激烈运动的女人,身上没有一丝赘肉,他一直认为王薇薇的身材很完美,此刻对比之下,只觉得珍妮的身体充满澎湃的力量,让人立即联想到温柔中暗藏澎湃的大海。

    犹记得这个女孩在还是学生的时候第一次像此刻背对着自己暴露自己的身体,当时他看到珍妮浑圆的屁股,那反应就像老和尚看到女色那般惊慌失措,当时珍妮却捂住胸,回头咯咯发笑,问了一句:“教授,难道你还是处男?”

    她穿好衣服后还特意走过来挑逗一句:“教授,要不让我来教你怎么成为一个男人吧。”

    当时他认为珍妮像其美国女孩一样开放,随便对待两性关系,当时她还特别向珍妮说教,讲述华夏的女人,讲述在华夏贞洁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讲述在华夏女人的贞洁只会献给心爱的男人,从一而终,对一个从小受美国文化影响的美国女孩讲这些是荒谬的,是愚蠢的,可是珍妮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听得津津有味,

    最后珍妮却只说了一句话,“教授,你说话的时候永远都是这么迷人。”

    想起她当时说这句话的笑容和神情,齐不扬忍不住一笑。

    珍妮听到轻微的笑声,停了下来,其实她早就知道齐不扬跟过来了,背对着齐不扬笑道:“齐,一个胆怯的男人是无法赢得女人的欣赏,你想让一个女人把你当做小猫咪吗?”

    “小猫咪”珍妮用上pussycat这样带有轻蔑侮辱味道的词语。

    她的话像在邀请,又带着一点勾引,齐不扬想证明自己不想上她,想证明她错了,就算她在自己面前**着身体,自己也会从容淡定的被她当做一个朋友,于是他笑着朝珍妮走了过去。

    珍妮听到脚步声,轻轻说道:“我以为华夏男人都是端庄有礼的,都是腼腆害羞的,你好像例外。”这句话是夸奖还是讽刺呢?

    如果自己做些什么能够让她开心的话,齐不扬愿意做,“让我帮你挑一件好吗?”就像以前珍妮为他挑选衣服。

    灯光下,她欺霜赛雪的晶莹肌肤似撒上一层月光,动人的女色线条有勾引男人堕落的强大诱惑力。齐不扬的目光却只落在她的后背,她后背上的一头披散开了的湿润金发,而不是像一个好色的男人上下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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