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亮多少有些懊恼。
他在厨房里用冷水洗了半天脸,好不容易才压下去了本能冲动,只被乔音轻轻蹭了一下,死灰复燃,前功尽弃。
好在乔音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反应,该干嘛干嘛,否则他实在太尴尬了。
他坐下的时候特意弯着腰,一条手臂搭在腿上,这么一来就方便遮掩一些不太方便暴露的事情。
乔音斟上了啤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一直弯着腰,是肚子疼吗?”
“没事。”李承亮随口应了一声,见她还是一脸关切地看着他,只好讪讪地解释:“嗯,是有点儿疼……”
“我去药店给你买药吧。”乔音作势要起身。
“哎,别去!”李承亮连忙伸手拉住她,再次保证:“我真没事。”
乔音这才重新坐回原位,开始吃晚餐。
八十年代末,餐桌能有猪头肉、红肠、啤酒已经是很奢侈了,乔音吃得挺香,李承亮没吃什么东西,只灌下了半瓶啤酒。
没办法,他心里揣着一团火,根本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乔音也喝了一杯啤酒,捂着红润的脸颊,嗔道:“我的脸是不是红了,我是不是喝醉了。”
李承亮看着她娇俏的容颜,心里的火焰更盛了,再灌多少啤酒也压不下去,相反好像火上浇油一般。
“咦,承亮你也喝醉了。”乔音伸出一只手摸他滚烫的脸。#@$&a;
李承亮身体微微一颤,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紧紧觑着她,呼吸急促,喷拂出的气息都带着灼烫。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为什么他隐隐感觉乔音在撩拨他。
幸好乔音及时抽回了手,她都不知道刚才她抚过的男人多么危险。他几乎是用尽了生平的定力才没有当场把她强硬地搂进怀里。
乔音起身的时候脚步有些踉跄,一只手轻抚额头,嗔道:“我可能喝醉了,头有点儿晕,先去你屋子躺一会儿。……嗯,你记得收拾桌子。”
说完,她就摇摇晃晃地走向了李承亮的卧室。%&a;(&a;
李承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她竟然自投罗网?
多少次,他想哄她进卧室,她都始终不肯越雷池半步。今晚这是怎么了?
李承亮只觉得不可思议,但他无法思考更多了。此时他不止脑袋热,实际上全身都滚烫。在他眼里,娇俏的乔音就像一潭清冷的泉水,诱惑着他想靠近,想汲取。
乔音进了李承亮的卧室,先在他的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又爬起身。
她打开小小的衣橱,拿出了一套干净的寝具更换,然后开始打扫卫生。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承亮推开门,半边身子藏在门外,然后探进了半边身子。“音子,你在干嘛?”
收拾整理了床铺,乔音将换下的寝具都包在一起,然后塞给了李承亮。“你过来的正好,先拿去泡盆里,明天我再帮你洗吧。”
李承亮见她帮他换了床单被罩,那双漂亮的黑眸不由更深更暗了。
乔音似乎半分没有察觉。她将卧室整理焕然一新,然后去洗手间洗澡。
李承亮租的这个房子卫生间带着个小小的蓄水式热水器,洗澡倒是挺方便的。
乔音关了厕所的门,打开了热水器,一边问道:“要不要给你留热水?”
李承亮刚把换下的床单被罩泡到了盆子里,抬头就见乔音进了厕所洗浴,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不要这么刺激他!他定力实在不高啊!
今晚的乔音究竟是怎么了?如果她不是乔音,他可以肯定她在撩拨他,勾引他。但她是乔音,根本不可能。
跟她相恋一年半,他想索个吻都很困难,更别提想对她做别的事情了。
她一般不来他的出租屋,因为有一次他没控制好自己,把她强搂进怀里。
其实那次他真没打算做什么,就想好好亲亲她,如果顺便再做点别的就更好了,只是他没打算突破底线。
毕竟她冰清玉洁的姑娘,他不能这么轻率地占有她,那样不够珍惜她。
可就那一次失控,她坚持认为他的出租屋不是什么好地方,容易激发他的兽性,从此再也不肯跟他回来。
今天她变化太大了,让他有些懵。
不过大脑已经被欲火控制,他的理智所剩不多。哪怕看出乔音很不对劲,他还是头晕目眩的,满脑子都是她此时在淋浴时的模样……
想着想着,他的身体好像着了火一般,实在难熬之极。
乔音洗了二十分钟,尽管很节约用水,还是把那个小容量的热水器里的热水都用完了。
她在厕所里换好了衣服,用毛巾包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
随着房门打开,他闻到一股女孩子的清香气息裹着洗发水,香胰子的味道扑进他的鼻子,这感觉实在上头。
“咦,你怎么站在这儿……”乔音奇怪地看着面色古怪,身材僵硬的男孩。“你要用厕所吗?”
“呃,”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个单音节。
乔音嫣然一笑,道:“我洗完了,你现在可以用了。”
李承亮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再次走进了他的卧室。他只觉得喉咙里好像着了火,渴得不行。
他走到茶几前,把剩下的半瓶啤酒对嘴吹,一口气全部灌了下去。
然而用酒压制欲望并不是个好法子,他感觉浑身的欲望小火苗仿佛被浇了一瓶油般熊熊燃烧起来,几乎要将他焚烧怠尽。
李承亮完全不能确定自己接下来能干出点什么事情来。为免失控,他当机立断进了厕所,打开了花洒。
小容量热水器里面的热水都被乔音用光了,而李承亮也不需要热水。现在的他需要冷水,最好加冰的那种。
他脱了衣服,在花洒下用冷水反复冲洗,好半天才压下了身体里的叫嚣的欲望。
等到他好不容易重新恢复理智走出厕所,听到屋子里静悄悄的,乔音似乎在他的卧室里睡着了。
李承亮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卧室看看,他生怕自己再次失控,像上次那样惹她生气。
上次她生气半个月没理他,他赔尽了好话才哄好了她。
但是他实在太心痒了,明知道不妥,但是大脑控制不住他的手,就那么鬼使神差地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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