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几乎是立刻,被唐睿尧粗暴的拖进了里间,然后重重将我摔在沙发上。
一张脸风雨已来,他一条腿半跪在我身边,钳制住我的脖颈:“胆子大了,翅膀硬了,现在都敢往外跑了?”
十足十的惩罚面容。
我抓着他的手腕,想要让他松开,我被扼制的说不出话来,双腿乱踹,被他轻而易举的压制下去。
等他微微松开一些,我如释重负,我捂着嘴巴用力咳嗽,缓过来一些,我直直的瞪着唐睿尧喊:“唐睿尧你这个疯子!”
怒意未平,唐睿尧攥住我的手腕,“会说话了?那就回答我的问题!”
我被他掐的眼泪都出来了,被这么对待激发的不管不顾:“我为什么不能往外跑,我是一个正常人,我想去就去哪,我没必要跟你报备!”
我心里也有气,一见到唐睿尧就爆发了,“怎么,我哑了你很开心吗,唐睿尧!你就是自私!”
每句话都完全逆着他来。
这话也太狠了。
唐睿尧的衬衫因为拉扯露出半边肩膀,咬了咬牙,似乎尝到了血腥味,看上去他整个人都充满了艳气。
他突然笑了笑。
我有些怕这样的唐睿尧。
我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他一步步靠近我,微微眯眼,温柔到了极致:“那你就看看,我这么自私,能不能让你一辈子待在这里。”
我骤然变色。
他要走,我慌忙抓住他的手,“唐睿尧,你不可以这样!我还要去找陈橙!”
艳到骨子里,唐睿尧的笑容不减,“我警告过很多次了,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接下来,你最好不要让我查到更生气的事情。”
他重重甩开我的手,将门摔得很响,我听见他吩咐下去——
“去查她具体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和谁有过接触,去做了什么,我要巨细无靡!”
这就是唐睿尧的作风,别让他发现他多少会宽容的,但一旦发现,那未来都会变得不太平。
甚至,所有自由都会得到限制。
我一阵恍然,好像回到了和唐睿尧刚认识的那段时间。
我冲过去狠狠拍门:“唐睿尧!唐睿尧!”
没有人再回应。
别墅里为首的所有佣人都站在一排,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鹿鸣今天在这里,他毕竟年长,想说点什么调停这场矛盾,这时逆光站着的唐睿尧身形微微一晃,单手撑在一边,狠狠咳了一声。
小辰连忙上前,“唐先生,您怎么样,别气坏了身体。”
男人用舌尖顶了顶上颚,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直起身体:“她说的没错,我就是自私。”
小辰眼睛都红了,摇摇头:“不,您不是。”
“太太不懂您的良苦用心。”
唐睿尧闻言又是一扯嘴角,他面朝外头的景色,轻飘飘的语气:“谁在乎呢?”
……
唐睿尧向来说到做到,我直接被软禁在了这间小房子里。
有人进来没收了我的手机和一切用品,我抱膝坐在角落,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反抗。
我给自己下了一盘棋,在白子即将吞并黑子的时候,这扇门被推开了。
还是那些黑衣人,他们到底恭恭敬敬:“唐太太,劳烦你告诉我们,你去洛杉矶都做了什么。”
我脸色苍白,整个人狼狈不已,可这样竟然有几分乱世佳人的美感。
我笑了,“堂堂唐家人,竟然也有查不到的事情啊。”
韩家豪替我瞒的不错。
洛杉矶太远,唐家人手再长,调查起来也是需要时间的,可唐睿尧给的时间太紧了。
他们来找我,也是给我一个台阶下,劝我不要和唐睿尧对着干。
我不领情:“你们有本事就查,最好查到宋修珩身上,这不就是唐睿尧想要的吗?”
而下一秒,一个小女孩被猛地推了进来,是莉莉周。
她有些诧然的看着我,“怪阿姨……”
我再顺着往外看,面色冷硬的唐睿尧慢慢踱步进来,“不说,遭罪的可是小孩。”
莉莉周看上去状况不太好,不敢哭出声。
我伪装起来的表情面具顷刻破碎,我站起来将莉莉周拉到身后,气到极致:“唐睿尧你还是人吗!这还是个小孩子!你竟然也能下手?”
此时的唐睿尧,是拿出了对敌人一样的姿态,眼里没有任何感情,“我,我不舍得对你下手,但旁人,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所谓,你想玩我就陪你玩,让你亲眼看看我能做到什么地步。”
直逼我的软肋。
我一向知道唐睿尧不择手段,但从没想过这种事情他会对自己做。
“你不能这样……”我喃喃。
唐睿尧没有表情,近乎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薄唇亲启,不耐烦到了极致,“说。”
我狠狠的瞪着他,“你不能没有良心。”
“原话奉还。”
莉莉周死死的抓着我的衣袖,颤抖着对我说话:“怪阿姨……叔叔好凶……”
我紧紧抓着她稚嫩的手,眼神里已经出现了动摇。
换做别人我可以视若无睹,莉莉周却不可以,因为她和我的陈橙差不多大。
唐睿尧就是太了解我,于是杀人诛心。
唐睿尧负手在身后,背对着我们,大发慈悲给了我们一些时间。
“别害怕……”
我遥遥抬头,去看男人冷硬的背影。
“我说!你放小孩离开。”
唐睿尧这才满意回头,眉骨都是艳,“想通了?”
我横眉冷对:“我只是不像你一样冷血。”
“怪阿姨……”
我弯腰将她扶起来,“我会保护你的。”
“放莉莉周离开,我要你能保证她的安全,一根头发都不能少!”
唐睿尧只是淡淡抬手,示意人将莉莉周带走:“送走。”
我盯着小孩离开的背影,“希望唐先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男人眼神散漫玩味:“那得看你有多诚实了。”
周围人很自觉的退散,留出一个单独的相处空间。
我颓然的坐下来,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个一个收回,黑是黑,白是白。
“我去了洛杉矶找宋修珩了,你应该知道。”我说的坦然直接,第一句就没有隐瞒。
所以唐睿尧甚至没有意外,他舔舐唇角,“秦书,你从来没想过后果。”
我不理他,收好棋之后又一个一个放回去,重新摆了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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