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你属狗的啊!”他疼的松开我,我趁这个时候拔腿就跑。
实在是对不起,希望这家人不要怪罪我。
但是我抵达火车站,没想到的是,我的身份证丢在了韩家,好在用护护照也可以坐车。
距离韩夫人给我画的地址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来越乱,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宋修珩,他又会怎么面对我呢?
传闻,宋修珩目前正在康氏集团。
外企就是外企,装潢大气,是世界五十强的气派,哪怕我没有预约,坐在大厅里,也有前台客气的端来水果点心。
我麻木的看着人来人往,在纸上写下大字:我找宋修珩。
前台只看了一眼就变脸,招呼保安:“把她丢出去,又一个痴心妄想的女人!”
保安蜂拥而入,驾着我往外,我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拽着我的手臂拉回去。
“你们下去吧,这是我的客人。”
这道醇厚性感的声音……是宋修珩。
我回过头,面前这个男人已经变得十分不一样,浑身都透露着冷硬,看着我的目光十分平静,甚至还带着几分憎恶。
我下意识把宋修珩推开,他西装革履,双手插兜。
“秦书,你还有脸来见我。”
光是这一句话,便把我打入地狱,我不由得不寒而栗,“唔……”
我想说话,我想跟他说很多话,但我怎么都说不出话来,急的眼睛里都是泪。
我在包里找出纸笔,想要写下来,宋修珩冷眼旁观,然后突然说:“秦书,你是我见过最狠的女人。”
我写字的手一颤,然后开始发抖。
“你早就知道是你父亲杀了我的母亲,然后还看着我在全世界寻找,那个时候你很得意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好玩!”
我从没见过宋修珩发这么大的怒。
我只顾着摇头,不是,不是那样的……
“你跟你父亲一样,自私自利,活该下地狱!”
宋修珩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近,眼神里十分纠结,“秦书,我恨你,我恨透了你!”
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他继续说:“听说陈橙死了,这算是你的报应吗?”
我的全部情绪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即反扑,我狠狠把宋修珩推开,然后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把刀,直接插在他的胸口,发出无用的嘶吼。
他果然知道……那么……
陈橙是无辜的!
鲜血迸发出来,染红了我的眼眸,一瞬间我后退几步,捂住嘴巴浑身发抖。
我干了什么,我对宋修珩干了什么!
他却不让我走,让我的手重新握住那把刀,“你想杀我?这个力度可不够,这里,往这里捅,用力一点,我就能如你愿。”
说着,宋修珩往前靠近,刀子插入更深。
我被刺激之下,发出尖叫,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恨自己,哪怕是这种情况下,我还在因为他的皱眉而心疼。
宋修珩忍着剧痛,嘴唇苍白的对我说:“即便是这样,我们俩也无法两清!”
信息量太大,我头疼欲裂,在慌张之下,下意识逃开,我一边哭一边跑,风把我的头发吹起来,眼泪肆意。
所以,真的是宋修珩害死了陈橙吗?
不知道跑了多久,这边的街道开始陌生,我坐在长椅上,觉得自己的人生就这么结束了。
直到黑色的车一辆一辆停在我面前。
上面下来许多保镖,我擦干眼泪,蹙眉看着这一幕。
为首的那辆车下来一个熟悉的男人,是今天早上在韩家遇到的那个人。
他搀扶着韩夫人,韩夫人看着我,眼泪打转,“小梦,你是我的小梦吗?”
我下意识后退,抬头看男人,用手势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夫人在说什么?”
男人一脸严肃,“先认识一下吧,我叫韩家豪,你是秦书?”
我点点头,我是秦书,不是什么小梦。
“我和我的妹妹韩家梦是同卵双胞胎,你跟我长得一点都不像,所以你不是小梦。”韩家豪递给我一张身份证,“你落下来的,还给你。”
我越来越不懂了。
韩夫人急的跺脚:“你不要乱说!不能瞎说的,她跟小梦同年同月同日生,手臂上都有一颗痣,我不会记错的,这就是小梦,是我的女儿!”
原来,他们是看见了我的身份证才产生怀疑。
我见状,只能连忙在手机上打字:“我生于b市,从来没有离开过国内,这是第二次来旧金山,所以我不是您的女儿。”
没想到,韩夫人看到我的解释就晕了过去。
一阵兵荒马乱,上了车,回韩家的路上,韩家豪和我解释:“我的妹妹在小时候和我们走散,此后我母亲便陷入寻女的路程,这么多年一无所踪,你是第一个吻合身份的人。”
原来如此……
韩家豪不客气的打量我,“你的家庭环境似乎不怎么样,但我们韩家家大业大,不是你想骗就能骗的。”
我闻言冷笑,这也太自信了。
“我没兴趣做你的妹妹。”
“你还挺倔犟。”韩家豪不羁的挑眉。
沉默的空档,我认真想了想,小梦这个名字……和我在看守所里认识的那个姐姐一样。
而且我记得,她跟我是同一天生日……虽然我不知道她的全名是什么,也不知道她手上有没有痣,但我记得派出所的警察告诉过我,她是在孤儿院被领养的,无父无母。
脑子就像被打通了,我明白了一切。
小梦很有可能就是韩家梦,是韩家的女儿……
车子停下,又回到了韩家。
韩家豪问:“想好怎么说了吗?”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告诉他:“韩家真正的千金是一个悲苦的姐姐,她在绝望之下,已经跳楼了。”
为了证明我说的真实性,我从手机里找出以前的照片,做笔录的时候有过证据,她和我是同一天生日。
还有一张照片,是陈橙偷偷拿我的手机拍的。
小梦靠在墙边抽烟,那种无视一切的空洞,充满了忧郁。
韩家豪微微一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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