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过后。
大司马跟司马夫人夫妇二人的感情似乎变得越发的好了起来。
他们整日成双成对,虽说晚上偶尔也还是会去白姨娘那边,但是更多时间大司马都是陪伴在司马夫人这边的。
白珍儿身边的丫鬟这次去找大司马又是无功而返,忍不住开口道:“这个司马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作为主母为何如此善妒,让大司马都没办法来我们这里。”
白珍儿见大司马今日又不来了,逐渐的露出伤心之色。“若是那日司马夫人没有闯入进来,大司马一定会更加的垂爱我吧。”
“大司马对白姨娘的心意那是日月可鉴。”丫鬟连忙安抚道:“如果不是因为司马夫人从中作梗,大司马怎会不来?”
“……”白珍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心里面也空落落的。
“不过姨娘……”丫鬟来到白珍儿的身边,纳闷的问道:“为何姨娘这肚子始终都是一丁点动静都没有啊?若是姨娘的肚子能争气一些的话,这会儿大司马绝对不会是这样的态度的。”
“可是每日的补药也都喝了啊。”白珍儿也不知道这酒精是怎么一回事。“这肚子始终都没个动静,我也没办法啊。”
“要不……姨娘找个郎中来看看?”丫鬟压低了嗓音说道:“该不会是有谁偷偷地陷害姨娘,所以才导致姨娘到现在都没能怀上吧?”
“这……”白珍儿犹豫了一下,之后微微皱眉。“可是,如果要请小郎中或者是小郡主来的话,岂不是要惊动他们?到时候又会有说辞跟着了。”
“为何要请他们两个呢?”丫鬟眼神中划过一丝皎洁。“姨娘你想想啊,这小郎中跟小郡主可都是司马夫人那边的人,先不说小郎中是安平王妃带来的人,光说那小郡主,自从姨娘入府之后有没有给过姨娘一个好脸色?而且她又那么的刁蛮任性。指不定到时候在给姨娘的方子里加点什么不该加的东西。”
白珍儿听到这里脸色大变。她也觉得这样的事情不是没可能发生。
“若是姨娘想要请郎中,那我去给姨娘找人便是。”丫鬟握着白姨娘的手,低声安慰道:“若是管家问我,我便说是我远房亲戚过来探亲,到时候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那岂不是要为难你了。”白珍儿最信任之人便是这个陪在她身边的丫鬟。从前的那些苦日子也是跟她一同度过的。“你……对我是不是也太好了?”
“若是没有白姨娘提携我,我现在怎么能混到大丫头的位置。”丫鬟看起来还是蛮懂得感恩的。“只要能为了白姨娘好,哪怕是豁出去我这条命我也在所不辞。”
“别说这样的话,我本便没了亲人。”白珍儿想到亲人,心里面一真难受。“对于我来说你便是我的亲人,若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怕是真的要成为孤家寡人了。”
丫鬟听完白姨娘的话以后,也不由得被动容了,眼圈红红的,一副主仆情深的模样。
白珍儿摘掉手腕上的翡翠玉镯,交在了她的手里。“这玉镯送你。你也千万别推辞,这是你应得的。”
——
三日后。
小丫鬟带着她所谓的远房的亲戚来到了白珍儿这边。
郎中在给白姨娘把过脉以后,直接跪在地上,脸色大惊。
“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白珍儿见状不由着急的问道:“若是有,先生断然不要瞒着我。”
“白姨娘这脉象完全是不能怀的脉象啊。”郎中也没想到这个白姨娘竟然会是这般脉象。“许是因为白姨娘喝了太多避子汤,故而造成的这样的脉象。”
“避子汤?”丫鬟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起来。“你莫要胡说,我们家姨娘怎么可能会喝避子汤这样的东西?一定是你这个江湖郎中弄错了。”
“老夫怎么会弄错呢?”郎中跪在地上始终都是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虽说老夫不如府邸的小郡主那般的医术高超,但是至少,在摸脉象上,老夫也是行踪江湖二十几年,这样的脉象断然是不会摸错的。不如姨娘好好的想一想,是不是喝过什么东西……”
“可是我喝的都是补药啊。”白珍儿一脸无措的看着郎中。“那都是大司马赐给我的,怎么可能会是避子汤呢?”
“会不会是汤被人动了什么手脚?”郎中不确定的看着白姨娘。“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这……”白珍儿顿时没了主意,看向旁边的丫鬟。“这可如何是好?”
“若真是这般的话……”丫鬟沉思过后,缓缓地开口道:“这件事情必然是要闹到大司马那边,让大司马给白姨娘主持公道。”
“可是……”
“难道白姨娘还想被人一直这样伤害吗?”丫鬟看着如此心软的白姨娘,心里一阵不好受。“若不是白姨娘一直以来都是与人为善,又怎么会被奸人所害呢?”
白珍儿虽然心中还是有些许的犹豫,但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那边的丫鬟见状,直接掏出银子给郎中。“你恐怕要跟我们走一趟了。既然这个脉象是你把出来的,那便要由你去跟大司马说这件事情。”
“这……”郎中犹豫了下来,哪怕银子很有诱人。“若是参与了大司马的府中之事,会不会到时候沾染上麻烦啊?”
“有白姨娘为你做主你怕甚?”丫鬟居高临下的看着这边的郎中,缓缓地开口道:“你到时候只需要将你同我们说的这番话讲给大司马听便是了。其余的不需要你来管。”
“那……好吧。”郎中收下了银子,这才答应了她们的请求。“既然如此,老夫愿意为白姨娘走着一遭,只希望白姨娘可以说到做到,不要让老夫这边沾染什么不该沾染的麻烦便是了。”
“这是自然。”白珍儿在意的又问道:“那……可有破解的办法?我这脉象,若是精心调理的话日后可还能再怀?”
“恐怕这样的脉象只有小郡主有办法吧。”郎中如实回答。“若是小郡主都没法子,那便是真的没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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